不等周凡回答,吳邪又是連珠炮似的問道
「等等……我記得一開始齊老爺子和張大佛爺,喊二月紅同去礦山古墓,但是沒喊動?」
「這都發現有特製頂針的紅家人,橫死在那附近了,二月紅也不動?」
周凡把黃河釣屍人的釣屍杆拿了出來,又在手機相冊裡面一頓狂翻,說道
「二月紅本人是什麼想法,咱們也說不準。文師閣 m.wenshige.com」
「但是當時,發生了三件事情,在客觀上拖住了二月紅。」
「要不然的話,二月紅怎麼也得去看看。」
「畢竟紅家的這種特製的頂針,是出師之後的紅家人,才能夠擁有的。」
「也就是有了在普通人裡面,很高超的技藝。」
「可以說,每一個擁有特製頂針的人,都屬於紅家的中流砥柱。」
胖子一捶拳頭,說道
「哎,這個事我也聽說過一點。」
吳邪疑惑的問道
「胖子,你以前不都在潘家園混著嗎?」
胖子「嘿」了一聲,說道
「潘家園是啥地方啊?從上周出品的,到西周出土的,啥玩意沒有啊。」
「我見過一個,說是二月紅家的特製頂針。」
「說是從橫死在外面的紅家的身上撿來的。」
「有幾個說是紅家的人,說要給買回去。」
「也不知道,他們跟擺攤的是怎麼說的,沒說幾句就開始吵吵。」
「說是讓那個擺攤的交代,他手裡頭的頂針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嘖,干咱們這行,土裡刨食的,除了真親近的人之外。」
「這貨要是假的,咋來的肯定不能說。」
「這貨要是真的,那更是絕逼不能說了,對不對?」
「也不知道,那時候過去的,紅家的小斯是新來的,還是臥底?」
「跟擺攤的吵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
吳邪一臉黑線的說道
「那後來是咋解決的?」
胖子一攤手,說道
「還能咋解決,小花出面了唄。」
「就是我說的,遠遠的看到小花一身粉紅色的騷氣裝扮,開著粉紅色超跑的那天。」
「後來那些個跑腿轟人的就說,『花兒爺發話了,那個紅家的頂針,是別人照著打出來的,是假冒的』。」
「之後圍觀看熱鬧的就散夥了。」
吳邪嘿嘿一笑,說道
「小花還挺威風的啊。」
「既能代表解家,又能代表紅家,不論走到哪兒,身邊都能跟著一堆的小弟。」
眾人都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看向吳邪。
吳邪立馬臉色發綠的,舉手表示投降的說道
「好的,不用說出口了,我懂你們的意思。」
「不就是我的撩屍技能要是再漲一漲。」
「隨便出街都能有一堆屍變的屍體,從地下爬出來跟著我走嗎?」
「這種威風八面的感覺……不要也罷。」
周凡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對著胖子說道
「但是那個紅家的,代表身份的頂針,其實是真的,是吧?」
胖子立馬一臉得瑟的說道
「不是我吹啊,胖爺我這聽牆根的技術,連小花和他那堆保鏢都沒發現。」
小哥問道
「位置。」
胖子尷尬的抓了抓腦袋,說道
「哎,那個紅家人是死到哪兒了,我就沒聽到了。」
吳邪對著胖子「切」了一聲。
胖子又趕緊的說道
「不過我聽著小花跟旁邊的一個,明顯是紅家高層的人叨叨。」
「說是二月紅的那個『千掛箱子』裡面,一共有一千零二十七隻特製的頂針。」
「出師的時候,就按下一個油模印記。」
「等人死了之後,頂針還給放入箱子裡面的格子中。」
「現在也只有幾個頂針的格子,是空著的了。」
潘子抽了一口煙,說道
「那幾個空著的位置。」
「是指的技術夠出師的人,不論死活,加在一塊就剩下幾個了?」
胖子聳了聳肩,說道
「那肯定的啊。」
「看來,二月紅家也沒啥能用的人了。」
吳邪用手扶住額頭,對著周凡說道
「老周,你接著說,當時發生了哪三件事情啊?」
「對了老周,你為啥把黃河釣屍人的釣屍杆,也給拿出來了?」
「難道當時發生在二月紅身上的事情,還和釣屍人有關係?」
胖子一臉震驚的說道
「我靠,我記得那會兒二月紅他媳婦兒。」
「正是在藥王谷的人的干預之下。」
「反反覆覆的在病重,瀕死,被拉回來,再病重,再瀕死,再被拉回來吧?」
「這釣屍人難道是要釣她?」
「不至於吧,這人還沒死呢,就跟旁邊等著了?」
周凡搖晃了一下,折斷成了兩截的釣屍杆,說道
「當時二月紅這邊,發生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情,就是眾所周知的,二月紅的太太,來回反覆病重的事情。」
「這件事,讓二月紅脫不開事。」
「尤其是他們身邊有一個醫術高超的,藥王谷的傳人。」
「咱們在時候知道了,那個『神醫』,會隨時根據他們的需要,調整二月紅的太太的病情。」
「第二件事情,也是眾所周知的,二月紅的太太喜歡吃螃蟹。」
「就算後來,二月紅和陳皮阿四鬧掰了,不讓陳皮阿四再踏入家門一步。」
「陳皮阿四也是每年,到了師娘的生辰忌日,都在二月紅的府門口,悄悄的放上一籃子最好的螃蟹。」
吳邪點了點頭,說道
「這兩件事情,確實是眾所周知的,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胖子用手扒拉了一下。
從釣屍杆上面,垂下來的那根,使用詭異屍變的人的筋,製作而成的「魚線」。
拴在「魚線」底下的,僅剩的那一個螃蟹腿,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轉。
吳邪的臉色一白,說道
「螃蟹。」
「大家都知道,二月紅的太太喜歡吃螃蟹。」
「有很多有求於二月紅的人,或者求他下墓倒斗,或者求他開台唱戲。」
「有很多都是想走後宅遞話的路線。」
「就為了討好二月紅的太太,見天的,滿世界尋麼各種各樣的好吃的螃蟹。」
「往二月紅的宅子裡面送。」
「但是螃蟹這種食物,又不能頓頓吃。」
「再加上二月紅的太太又常年『被生病』,所以吃的就更少了。」
「於是送禮的人,競爭的就更激烈了。」
「二月紅府裡面,一年到頭,各種養殖方法培育出來的,各地的螃蟹,從來都是堆的跟小山似的。」
「所以,就有人混水摸魚,送進去了幾隻,釣屍人專用的螃蟹?」
胖子撇了一下嘴,說道
「我草,這可是缺了大德了。」
「黃河釣屍人,用來釣屍的螃蟹。」
「可是洗骨峒的人,用詭異屍變的人當做原材料,給製作出來的。」
「這特娘的,要是吃下去,能有的了好嗎?」
吳邪緊皺著眉頭,說道
「老周,你說一直潛伏在二月紅家裡面的,那個藥王谷的傳人。」
「跟給二月紅的太太,送釣屍人的螃蟹的人。」
「他倆是一夥的不?」
「釣屍人是從啥時候,開始給二月紅家裡送螃蟹的啊?」
「也不知道二月紅的太太,有沒有吃過。」
周凡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我就不知道了。」
「而且,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這件事情。」
「我是從二月紅的太太,死後的第七年。」
「陳皮阿四給二月紅叫走,去下了一趟古墓,反推回去的。」
吳邪眨了眨眼睛,十分困惑的說道
「啥?陳皮阿四當時都跟二月紅,鬧的那麼僵了。」
「而且二月紅的太太,死前重病的時候。」
「雖然二月紅也號稱,不去下墓倒鬥了。」
「但是有些特殊情況,二月紅實際上還是會去的。」
「不過,等到二月紅的太太死後,他就是真的金盆洗手了一樣。」
胖子搓了搓手,眼冒金光的說道
「呦呵,那看來,能把金盆洗手了的二月紅,給勾的去下墓的地方,絕對不一般。」
「尤其是,還是被徹底翻臉了的陳皮阿四,給叫去的。」
「小周,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當時去的……」
胖子的目光,往周凡手裡拿著的,黃河釣屍人的釣屍杆上面一掃。
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陳皮阿四,該不會是喊著二月紅,去的黃河釣屍人的老巢。」
「位於黃河底下的,群屍龍宮吧?」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這事是陳皮阿四,找尋了十幾年左右,才給辦成的。」
眾人又是驚訝。
吳邪滿臉茫然的問道
「不是,這陳皮阿四在那會兒,再往前倒十幾年的時候,還沒跟二月紅翻臉呢吧?」
「難道要找黃河釣屍人的老巢,去探查群屍龍宮的事情。」
「是二月紅交代給陳皮阿四的?」
周凡笑道
「這個事情,就得從,當初在二月紅身邊,發生的第三件事情說起了。」
吳邪,胖子,潘子,都是豎起耳朵認真的聽。
周凡笑了笑,看向小哥說道
「當年的第三件事情,鬧騰的可是很熱鬧。」
「小哥,你還有印象麼?」
小哥用一種淡然的語氣說道
「張啟山把一個省,都給翻了一個遍。」
吳邪的眼睛亮亮的,帶著一點奇怪的期待感,問道
「小哥,你說的『把全省都翻了一個遍』,是一種誇張的形容手法?」
「還是實際上的,來真的的那種?」
小哥淡淡的說道
「真的。」
胖子直接「我草!」了一聲。
吳邪和潘子,全都是震驚的目瞪口呆。
半響之後,吳邪才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我的天,我是知道張大佛爺,當年位極人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但是我也沒想到,張大佛爺能把整個一個省,給犁一個遍。」
周凡笑道
「那是因為張大佛爺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要不然,禍禍的就不止一個省了。」
小哥嗯了一聲。
吳邪喃喃的說道
「為啥,老周,小哥,你倆對於張大佛爺的這種豪邁舉動,這麼的平淡?」
胖子嘖嘖稱奇了一陣,又說道
「天真,你不是早就知道,張大佛爺後來位極人臣麼。」
「這屬於位極人臣等級的常規操作,切勿驚慌。」
吳邪露出了一種很複雜的神情。
周凡笑了笑,說道
「小吳,即便張大佛爺當年怎麼厲害。」
「他也是小哥手下的,東南西北中,五個張家檔案館之一的,一個負責人。」
「所以,張大佛爺擁有的一切,如果小哥想要,保守的說至少能得到他的十倍以上,沒問題吧?」
吳邪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道
「說的也是。」
周凡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聽聞當年,齊老爺子和張大佛爺,之所以決定去那個礦山古墓。」
「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一個,古代正統的鐵水封棺的哨子棺。」
吳邪抿了一下嘴,說道
「跟汪藏海的,西沙海底墓穴裡面的,那個棺材一樣?」
周凡搖了搖頭,說道
「古法的哨子棺,製作的手法是一樣的。」
「但是裡面鎮壓的,詭異屍變的東西,或者是凶煞至極的凶獸,這個是說不準的。」
「不過我並不清楚,他們是從哪裡發現那個哨子棺的,以後可以去問齊老爺子。」
「當時,他們也是當眾開棺,然後就折損了幾個張家厲害的人。」
小哥嗯了一聲。
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看來那個棺材裡面的東西,可是夠凶的。」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那個東西被張大佛爺給幹掉了。」
潘子驚訝的說道
「這張大佛爺真不是一般人啊。」
「通常身居高位的人,不都將就一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麼。」
「沒想到,張大佛爺都位極人臣了,還親自去跟詭異屍變的東西近身肉搏。」
小哥卻是認真的說道
「他最強,理應出手。」
周凡笑道
「小哥一向是身先士卒,秉承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而且張大佛爺的身邊,有齊老爺子維護著他。」
「真要是遇到了必死的殺局,齊老爺子會阻止他的。」
眾人都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周凡繼續說道
「等到張大佛爺,把那個哨子棺裡面的東西搞定了之後。」
「喊手下當場開棺。」
「其實這也是為了消除,周圍的人心惶惶的恐懼感。」
「畢竟,真的危險的東西,要麼直接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給所有人團滅了。」
「要麼就是,眾人看到了也沒注意到。」
「當時就是,當眾把棺材劈開之後。」
「眾人只看到了,一個腐爛的不得了的屍體。」
「屍體的嘴裡面,有兩根斷指,上面還帶著二月紅家特製的頂針。」
「至於其他的,包括頂針的圖案,還有屍體的具體情況。」
「圍觀的,張大佛爺帶的兵,以及各方的探子,還有純粹看熱鬧的,就都不知道了。」
「所以,我也就不知道了。」
吳邪眨了眨眼睛,不相信的說道
「不可能吧?」
周凡輕笑了一下,說道
「張大佛爺拎著齊老爺子,還有幾個貼身的副官。」
「把那個劈開的棺材,連帶著裡面的,看起來已經死了的,詭異屍變的屍體,都給帶回了屋裡。」
「整個屋子的外面,被布防了數層人手。」
「直到三天三夜之後,他們才從屋子裡面出來。」
「具體他們在屋子裡面,看到了什麼,討論了什麼,我就真不知道了。」
「不過如果小吳你好奇的話,可以去問齊老爺子,他肯定還記得。」
吳邪有點尷尬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顯得我好像挺那個啥。」
周凡攤了一下手,說道
「他們討論了什麼,其實不太重要,畢竟他們後來的動作太大,根本就瞞不了人。」
「齊老爺子出來之後,直接就去睡了。」
「張大佛爺則是一個人,帶著那兩個紅家人的斷指,以及那枚特製的頂針,去找二月紅。」
「不過,當時二月紅,就遇到了一件特別的事情。」
胖子立馬來了精神,吳邪也是臨危正坐。
周凡在手機相冊裡面,滑了滑,然後說道
「當時有一個北方的豪客,說是二月紅的票友,非常的欣賞二月紅。」
「於是一擲千金的,送給了二月紅一座戲樓,還有一個頭冠。」
「場面十分的張揚,附近十里八鄉都知道的。」
吳邪頗為感慨的說道
「這就是土豪粉絲吧?」
「蓋一座戲樓,得好多錢吧?」
胖子則是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周凡握在手裡的手機,說道
「戲樓?頭冠?」
「難道咱們以前看到過?」
周凡把手機遞到眾人的面前,點了點打開的那種圖片,說道
「當年的那個豪客很奇怪。」
「他號稱自己是票友,又一擲千金的蓋樓,並且送了一個珠光寶氣,異常華麗奢侈的頭冠。」
「但是。」
「那個豪客送給二月紅的戲樓,卻是故意按照規矩裡面的,反著來。」
「別人哪裡吉利,他偏偏不要。」
「別人哪裡凶煞該避諱的,他偏偏要弄。」
「那個豪客不是不懂規矩,他是故意的。」
「否則哪能那麼巧,每一個細節,全都精準的踩到截然相反的位置?」
「豪客送給二月紅的那種戲台,是白虎台。」
「在二月紅知道的當天,如果不開台唱戲,就會有大凶之事發生。」
胖子齜了齜牙,說道
「這特娘的不是挑事麼?」
吳邪有點犯愁的說道
「也不知道齊老爺子過去的話,能不能給二月紅,把局給破了。」
「哎,可惜齊老爺子直接睡覺去了,只有張大佛爺過去了。」
「老周,那後來呢?」
周凡示意吳邪看那張照片,然後又繼續說道
「反正當天戲台子上面,是沒唱戲。」
「但是戲台子底下,可是真真的一場大戲。」
胖子搓了搓手,說道
「那就是打起來了唄?」
「誰跟誰打的?難道是張大佛爺和豪客?哈哈。」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而且張大佛爺還受傷了。」
「那個豪客擅長用鞭子,張大佛爺擅長用槍,或者近身肉搏。」
「張大佛爺之前,應該並沒有跟擅長用鞭子的人交過手。」
「所以張大佛爺在估算距離的時候,出了一點點差錯,臉被鞭子梢給劃破了一點點。」
吳邪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胖子呵呵了一聲,說道
「那內個小子,就算是個普通正常的豪客,也得被張大佛爺手底下的小兵,給爆捶一頓了吧?」
「何況還是一個,心地不良,故意過來找茬的,給二月紅添堵的人了。」
然後胖子又扭過頭,奇怪的說道
「天真,你對張大佛爺也沒那麼親近吧,就算他被鞭子抽了那麼一點點,也不至於大叫吧?」
吳邪使勁的搖了搖頭,把手機懟到了胖子的臉上,緊張的,敲了敲手機的屏幕,說道
「我是在驚訝這個。」
胖子把手機給拿遠了一點。
看著屏幕上面的兩張,被周凡給拼接到了一起,方便對比著看的圖片。
胖子皺起了眉頭,說道
「一張是小周拍的照片,是咱們在張家古樓第二層的入口處,鐵門上面的雕刻圖案。」
「屬於屍宴當中的,那個帶著美艷妖嬈的『髒面』面具,穿著神錦爵弁服,帶著奢華的頭冠,跳舞的人。」
「另外一張照片是小周翻拍的,一個鉛筆素描的,奢華頭冠的手繪圖。」
「這兩個頭冠,簡直一模一樣啊。」
胖子驚訝的抬起頭來,說道
「我草!鉛筆素描的那個頭冠,難道就是當年,那個挑事的豪客,送給二月紅的?」
周凡點了點頭,又看向小哥,說道
「小哥也見過這個頭冠吧?」
「至少應給從張大佛爺那裡,見到過這張素描圖。」
「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小哥接過胖子遞過來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圖,說道
「一樣。」
潘子彈了一下菸灰,說道
「這是啥豪客?從哪兒來的?」
「按照三爺以前的說法,二月紅可是容不下這種人。」
胖子抱著膀子說道
「那要我說,張大佛爺更是容不下這種,既挑事,又給他破相的人。」
「雖然說咱們大老爺們,也不是多呵護自己的臉。」
「但是打人不打臉這個話,可不是白說的。」
周凡伸出了包裹著護體星辰之力的手指,捏住了釣屍杆上面的,那一小節「螃蟹腿」,說道
「當時戲樓那邊,鬧騰的很厲害。」
「附近十里八鄉的人,全都去看熱鬧了。」
「所以二月紅並沒有出手。」
吳邪瞭然的說道
「那就是張大佛爺動手了。」
小哥忽然說道
「張啟山不能動手。」
吳邪驚訝的問道
「為啥?」
小哥的目光一垂,說道
「鞭子有問題。」
吳邪撓了撓頭,說道
「鞭子上面粹毒了?」
小哥點了一下頭。
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特娘的陰險啊。」
「不是,那最後總不能讓那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吧?」
周凡搖晃了一下釣屍杆,笑道
「陳皮阿四去送客了。」
吳邪眨了眨眼睛,說道
「送客?」
周凡捏著釣屍杆上面的「螃蟹」,說道
「在那個戲樓的附近,有一條江。」
「陳皮阿四是二月紅的徒弟,所以就代師送客。」
「把他們送到江裡面去了。」
吳邪的嘴角一抽,說道
「這還真是陳皮阿四的風格。」
周凡把釣屍杆收了起來,說道
「就在陳皮阿四看中的那片,本來打算用來處理豪客的水域當中。」
「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了很多腐爛嚴重,但是一絲異味都沒有的屍體。」
「有人正在那裡處理屍體,現場製作黃河釣屍人專屬的,和釣屍杆配套使用的『螃蟹』。」
「所以,那幾個本該被陳皮阿四送『上天』的,心懷鬼胎的豪客。」
「就趁著陳皮阿四去偷,洗骨峒的人,現殺現做『螃蟹』的時候。」
「那些人就溜掉了。」
胖子擰著眉頭的說道
「不是吧?這就讓他們都跑了?」
吳邪也是納悶的說道
「那會兒陳皮阿四還沒自立門戶,算是二月紅的人。」
「張大佛爺自己受了傷,也不派人盯著點嗎?」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那些人要是跑不掉,怎麼去給張大佛爺尋解藥?」
吳邪又是有點糾結的說道
「二月紅知不知道,那個頭冠的意義啊?」
周凡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肯定知道。」
「因為二月紅把頭冠,傳給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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