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發現,好似一陣凜冽的寒風掃過人群,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一地破碎陶罐,眼神里滿是嫌惡與驚愕。
林呦呦雙手拉著吳邪和小花,三個人貓在人群後頭,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烏老四戴上手套,那手套的皮面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那些人頭,動作遲緩又凝重。隨著泥塊被慢慢掰掉,露出的皮膚乾枯萎縮,緊緊貼附在頭骨上,空洞的眼眶深不見底,死寂地對著天空,仿佛在訴說著千百年的哀怨。
旁邊有個隊員,眼睛在人頭和陶罐之間來回打量,撓著頭,滿臉困惑地嘟囔:「奇了怪了啊,這頭骨尺寸這麼大,陶罐口卻那么小,當初是咋把人頭弄進去的呢?」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頗為斯文的人推了推鏡框,緩緩開口道:「這,其實是西王母部落那讓人不寒而慄的詭異傳統。你們看這些頭顱,極有可能是西域其他部落的奴隸所有。想像一下,在他們僅僅兩三歲,還是懵懂幼童之時,就被無情地將腦袋塞進了這些陶罐。從那以後,他們的生命維繫於脖子和陶罐那狹窄縫隙間塞進去的些許食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在這黑暗幽閉的陶罐中成長,身體逐漸發育,可腦袋卻被死死卡住。直至成年,當脖子與陶罐間的縫隙再也無法容納食物通過時,他們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而此時,他們的頭顱早已被禁錮,無法脫離。最後,只能被殘忍地砍下頭顱,陶罐被封存起來,成為了獻給西王母的血腥貢品,這便是那邪惡至極的人頭祭祀傳統。」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像炸開了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驚呼:「我靠,這也太變態了!簡直不是人幹的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臉上滿是對這種殘忍行徑的唾棄。
這時,又有人接過話茬,表情嚴肅地開始科普:「在那個遙遠而又蒙昧的年代,統治手段可不像現在這麼文明。當時的統治者們,大多會利用這類充滿神秘主義色彩且殘忍無比的儀式,來強化自己的權威。他們把自己包裝成具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讓普通民眾心生敬畏,從而乖乖服從統治。像這樣用人頭祭祀的方式,就是為了營造一種恐怖而又神聖的氛圍,讓人們不敢反抗。」
這人的話引發了眾人更深層次的思考,大家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一位年輕人聲音低沉地描述著:「那些奴隸的生活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從小小年紀就被剝奪了自由,像動物一樣被囚禁在陶罐里,每天忍受著飢餓與黑暗的折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另一個人也附和道:「是啊,而所謂的『神給的生活』,不過是統治者美化這種暴行的謊言,那些祭品生前被當成工具,死後還成為了宣揚恐怖統治的象徵。」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情緒激動地交流著。
隨著討論的深入,話題逐漸變得沉重,大家的情緒也慢慢平復。過了一會兒,人群中開始有人伸懶腰、打哈欠,隨後三三兩兩地散去,各自就準備回到自己手頭該幹的事情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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