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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從小就怕死貓,看到的時候情不自禁的一哆嗦,往後退了兩步,引來林言好奇的目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悄悄湊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吳邪身邊:「你怕貓?」
吳邪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吐槽道:「我小時候去樹下玩,一隻死貓的頭掉在了我手上,你說呢?」
林言想了想那個場景,不由地打了個冷戰,那確實稱得上心理陰影......再看這個死貓的時候,眼神也不禁帶上了幾分忌憚。
貓這種東西本身就帶著點邪氣,這種被墓主人放在角落裡的貓屍更是增加了點靈異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林言有點怕開棺後,這隻貓冷不丁衝過去趴到墓主人臉上去......沒辦法,當年都市怪談他看的也實在不少......
這時候張起靈已經找到了機關,乾脆利落的「咔嚓」一聲過後,棺蓋冷不丁朝著上面彈了起來,張起靈、林言和吳邪都瞬間後退,只有胖子心系裡面的寶貝快步沖了上去!
林言用袖子掩住口鼻阻擋著那股惡臭,用佩服的眼神看著胖子的背影,內心悄然豎起了大拇指:胖子,真勇士啊!
胖子顧不上撲鼻而來的惡臭,往裡一看,退了兩步驚呼道:「臥槽,這他娘的怎麼這麼多粽子?」
聞言林言退得更遠了,張起靈拿起刀做了個準備進攻的姿勢,吳邪跟著林言躲在旁邊,揚聲問他:「你看清楚沒有?是粽子還是屍體?活的死的?」想了想,他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問題,雖然粽子能動,但怎麼也稱不上活的吧?但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詞來替代,深恨當年自己語文太差了,只能找兩個大白話的詞代替:「能動還是不能動的?」
胖子一手拿著槍一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個黑驢蹄子戒備著,場面一時陷入了寂靜.......
良久,吳邪等得脖子都僵了,看胖子還沒動靜,覺得要是是個粽子這都多久了,總該動起來了吧?忍不住上前了兩步悄聲問胖子:「胖子,這到底什麼情況啊?你怎麼不說話?」
胖子頭也不回:「噓——我在這兒數呢,好傢夥,這麼多具屍體堆在一起,這要是起屍了胳膊腿都打結了,起不來怎麼辦?」
一聽沒什麼危險,張起靈率先把刀收回身後走了上去,還有些害怕的林言期期艾艾被吳邪拽著也靠了上去。
只見棺材裡水霧繚繞,下面全是黑水,肢體已經蠟化,全都泡在黑水裡,四肢全糾纏在一起,也看不出是幾個人,光吳邪能數出來的至少有六對了.......他嫌棄道:「這墓主人什麼毛病,整個墓弄個『電梯』風水全亂不說,這角落擺了個貓也就算了,這怎麼還是個合葬棺?」
前面張起靈說「養屍棺」的時候胖子就有些猜測,這時候看到這裡面是合葬的,就更明白了,聞言笑嘻嘻地解釋:「小同志,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養氣藏屍!這裡頭的屍體纏得像個麻花,不是因為葬下去是這樣,而是因為葬下去的時候這裡頭人都沒死,是被下了藥再往裡頭灌水,活活悶死在裡頭的!哎,小同志你說,有什麼辦法把東西撈上來沒?我可真不想把手伸到這飄著人油的屍水裡頭......」
此話一出,吳邪深呼吸吸到一半,差點一口氣噎住沒上來,仔細一看,這棺材裡的人手裡頭,還真特麼的抓著東西!東西是挺好,玉器象牙器都有,就是......這也太噁心了吧!
他努力壓住喉頭的吐意,看著胖子那貪財又不想髒了自己手的樣子,不禁有些心頭火起:「現在就先別關注這些了,先找怎麼出去才是正經!」胖子頗有些不情願:「反正現在不是找不到嘛,我覺得拿隔壁幾個罐子來把水舀出去也是可以的嘛......」
他看著吳邪冷冷盯著他的眼神,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行吧行吧,先找出口先找出口。」
胖子說著,清了清嗓子,臉色倒是正了起來:「這話說起來,還真跟這個養屍棺有關係。」看著三人驚異的眼神,他解釋道:「別看胖爺我看起來像是個武夫,我這些年走南闖北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你們知道這養氣藏屍局是什麼局嗎?如果沒料錯的話,這墓里應該有兩個風水極好的棺位,一個是這裡,另一個就是墓主人在的主墓室了!在風水學裡,如果有這種穴存在,那就要用墓主人親近之人來鎮穴,才不會因為空位引來的靈氣招惹來邪性的東西!這麼說,你們懂了沒?」
林言聽了這話,看棺材的眼神都不對了:「你這話意思是......這墓主人,把他全家都填了進去?」
吳邪也愣了,看著棺材裡那纏在一起的四肢都不太懼怕了,反而對他們升起了一股深切的同情:這是何等殘忍的人,才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甚至於把全家都填了進去!
這時,張起靈對胖子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你說的是對的,只除了一點。」
他走到棺材前,指著裡面纏得像個大號麻花的屍堆說:「這裡面,只有一個人。」
「什麼?」三人驚訝地叫出聲來,不由得湊近棺材,近距離觀察起來。
「不對啊——」這四肢纏在一起數不清楚,但不管怎麼說頭只有一個,胖子數來數去都是六個頭:「這有六個頭,雖然大小不太一樣,但確實是六個人啊,怎麼能是一個人呢?」
吳邪也覺得奇怪,再仔細一看,終於發現了些端倪——除了當中一顆人頭,其他人頭竟都像是沒有五官的大肉瘤子!這棺材裡的人,竟是一個有十二隻手、十二隻腳、六個頭的畸形人!
這他媽什麼人能長成這樣?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結果被屍水的氣味一衝,險些吐出來。
林言看他樣子難受,又看不出屍體有些什麼門道,乾脆直接問吳邪:「這怎麼就是一個人了?」吳邪怕一開口就吐出來,忙閉緊了嘴巴,寄望於自己的眼神能把他知道的傳遞給林言——於是林言也差點吐出來:「這他媽什麼人啊,長得跟個蜈蚣似的?這在古代還能活到成年?」
胖子點點頭:「是啊,確實奇怪。」他指著棺材底下若隱若現的一處石板說:「要不我們把裡面水給舀了,這底下石板我看就是講這個的,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他嘴裡說著要看石板,眼睛卻還盯著屍體手裡的玉器不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賊心不死。不過現在大家都被這具屍體勾起了好奇心,也沒人管他這點小心思。
幾人一拍即合,除了張起靈還在棺材邊抱著手臂杵著,其他三人都返回去拿瓷器準備舀水去了。
作為一個古董店老闆,東西一入手細細觀察是職業病,吳邪自然也是如此。他在那堆瓷器里挑挑揀揀,拿了個有柄的,一看上面的圖案,竟是一群人在運木頭。這碗還是敘事的?他有些奇怪,不由地看起了周圍的其他瓷器,這一看就停不下來了。
那邊,挑好瓷碗的胖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小同志,這裡這麼多碗還不夠你挑的?還沒挑到合適的?你不來胖爺我就先過去了啊?」叫了幾聲,他看吳邪也不回應,便丟下他自顧自先過去了。
林言看吳邪在這裡看得起勁,也跟著湊了過來。反正舀水那邊有胖子,他晚過去一會兒不也能和那屍水少接觸一會兒嗎?於是施施然走到了吳邪邊上,看他把碗分類放在了一起,有修木樑的、搬石頭的、運木材的、打地基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單個看上去還看不出什麼來,但合起來看,這修建的可能是一個龐大的建築群!
不過他不是學建築的,也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想知道得等吳邪看完了再告訴他。
沒過多久,吳邪直起腰來,手邊的碗已經沒了。他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碗呢?」
林言看他都有點走火入魔了,忙過去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你手邊有圖案的都被你看完了!看出來什麼沒有?」
吳邪眼神還帶著些茫然,他搖了搖頭:「還缺了點東西,光憑這些看不出什麼來,只能看出來是一個龐大的建築群......這建築不像是中原的風格,更像是西域那邊的,但是我接觸到的建築里沒有一個風格跟它一樣的!如果沒有整圖,我也看不出來這修的是個什麼建築。」
林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過能放在陪葬品里的,恐怕也只能是另一個墓了吧?」
吳邪眼前一亮:「你說的有道理啊!說不定是另一處地宮的建造過程!就是不知道在哪兒,就目前我看過的來說,這個建築和故宮都差不多大了!」
說到故宮,他突然想起了京城的胖子。回頭一看,身後黑漆漆的,探燈的光早就不見了,他們身邊也就林言手裡這一盞探燈了:「胖子呢?」
林言聳了聳肩:「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看得入神沒應,他就先回去了。」說著,他隨便挑了個有柄的碗就往回走去,吳邪也隨手挑了個跟上。
可出了門,他們傻眼了——
面前,赫然是他們曾中了機關的甬道,那指路的小罐子還停在左邊那扇玉門前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