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沒見著燕不歸,燕無籌說,他午後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裡,更沒說何時回來,不過還好,他傷得並不重,些許皮肉傷罷了,所以傅悅倒也不擔心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見著燕不歸,不過,傅悅剛離開藥閣正打算去看看馮蘊書和楚馨,守在地牢的暗衛來報,方敘醒了。
傅悅便轉道去了地牢。
地牢設在王府後園地下,出入口不僅不隱蔽,偌大的石門還異常醒目,入口處還有兩個侍衛把守著,看到傅悅來,兩個侍衛當即單膝跪下行禮。
之後,其中一個侍衛打開控制著石門的機關,緊閉著的石門從中間往兩邊開去,傅悅站在門口,只覺一股陰森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地牢下面有些昏暗潮濕,但是卻不髒亂,而且很安靜。
因為這個地牢下面是沒有人看守的,且現在這個地牢之下,就關著方敘一個人,而此時,方敘雖然醒著,卻靠著牆壁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黑色的衣裳有些破爛髒亂,隱隱可見破爛的地方顏色略深,是乾涸的血跡,而他如今靠坐在那裡,抬著正被鐵鏈拴著的手緊緊捂著胸膛,閉著眼抿著唇,一臉蒼白,嘴角還尚有一條血痕,胸口起起伏伏的,估計是身上傷重不好受。
許是聽到腳步聲察覺有人來了,傅悅剛走到牢房外面,他就睜眼看了過來。
看到傅悅,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倏然眯起眼來:「傅悅?」
傅悅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的看著他一會兒後,這才就著侍衛搬來的椅子緩緩坐下,嘴角隨之噙著淡淡的笑意:「齊陽王殿下,許久不見啊!」
方敘眯著眼看著她一會兒後,忽然虛弱陰冷的笑了笑:「倒是沒想到,第一個來見本王的,會是你!」
傅悅眉梢輕挑,笑意盈盈得問:「哦?那齊陽王原本以為,會是誰第一個來見你?」
方敘沒說話。
傅悅悠悠笑道:「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夫君和哥哥已經把你當做禮物送給了我,如何處置皆由我說了算,他們都不會管,既如此,也沒有必要來見你了,而這個地方,大抵會是你……最終的歸宿了!」
方敘目光陰鷙的盯著她,如同毒蛇在盯著獵物,卻沒有說話。
傅悅任由他看著,臉上笑意不減,笑吟吟的問:「對了,我倒是忘了問齊陽王,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出賣是什麼滋味啊?」
方敘臉色頓時鐵青一片,看著傅悅的眼神,仿佛淬了劇毒,好一會兒後,方敘才咬牙切齒的道:「傅悅,本王可真是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弄死你!」
傅悅含笑糾正:「不,你該後悔的不是沒弄死我,而是當初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以至於落得家破人亡,自己也會不得好死的下場!」
方敘渾身一僵。
「傅悅,你……」
傅悅目光清冷無波的看著他,語氣也是格外的冷漠:「方敘,你知道麼?我長這麼大,從未受過如此折辱,你可真是該死啊!」
她承受過這個世間無人能及的寵愛,也承受過這個世間最鏤心刻骨的磨難,可卻從未受過這般屈辱,自然,造成這一切的人,全都該死!
方敘一副不屑且無畏的樣子道:「呵,要殺就殺,哪來這許多廢話?」
喲呵,倒是個硬骨頭!
傅悅哼笑:「你以為我會輕易就要你的命?這你就想錯了,我若是只是想取你性命,也不會讓我夫君他們留你活口帶回這裡來,還特意給你吃藥吊著你這口氣,你當我閒著沒事幹啊?」
話一頓,她想了想,又接著嗤笑道:「何況,你少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來,我知道,你是極不願意死的,畢竟你想做的事情可都還沒做呢,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所以啊,如今哪怕讓你像一條狗一樣苟延殘喘,與你而言,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方敘臉色霎時間難看至極,抿唇死死的看著她:「那你到底想如何?」
傅悅笑容中帶著幾分詭譎:「你很快就知道了!」
方敘好半天都沒說話,只和防擦一樣,死死的盯著傅悅
然後,就在傅悅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咬牙問:「燕不歸在哪?」
傅悅挑眉:「你找他做什麼?」
方敘從牙縫中迸出兩個字:「報仇!」
傅悅頓時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了:「方敘,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都淪為階下囚了,充其量不過是砧板上任我宰割的魚肉,還想報仇?用你的意念啊?」
方敘再度眯起了眼,看著她不語。
然後靜默了一會兒後,他忽然笑了,緩緩開口道:「傅悅,看著你現在伶牙俐齒泰安自若的模樣,倒是讓本王忍不住想起了去年那個被嚇得驚恐不安渾身發抖的你,你那個時候的模樣,讓人看著忍不住想要蹂躪折磨,對了,聽聞楚胤很在乎你,你說,若是本王告訴他,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他會不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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