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白伊伊估計自己送出去那幾顆珠子起作用了,激動地直接爬了起來,嚇得旁邊太醫鬍子直吹。墨子閣 www.mozige.com
她還嫌刺激不夠,又跑下來轉了幾圈,完全沒有個中毒的樣子。
太醫越看越害怕,趕忙挑了個空,連藥箱都沒拎就跑了。
白伊伊實在無聊,就抓著獄卒聊天,全程保持死亡微笑。
獄卒面面相覷,想到她「死而復生」,全都哭喪著個臉,然後在同一時間哭喊著跑出了天牢。
白伊伊徹底沒人說話了。
她嘆了口氣,原地坐下,等著外面有消息傳來。
陽光照進天牢的時候,外面傳來整齊劃一的參拜之聲。
白伊伊撐著下巴抬頭,在陽光尾梢,看到了閃亮登場的榮郇。
「爹爹」
她喊得悽厲,仿佛已經幾年沒見榮郇了。
榮郇披著厚厚的披風,單手圈住嘴,連連咳嗽。
「把郡主放出來。」
「是。」
天牢們被打開,意味著案子破了。
白伊伊眼睛發光,迫不及待聽榮郇講述案子的精彩過程,「爹爹,壞人抓到了嗎怎麼抓到的」
榮郇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先回府。」
白伊伊仰頭,這才發現榮郇臉色青白,嘴唇毫無血色。
她安靜了下來,抓著榮郇的袍子一角,慢騰騰地跟了出去。
外面陽光燦爛,裡頭卻是一片哭聲。
白伊伊出了牢才發現,天牢出口壓著一大片人,看服飾全都是家丁丫鬟,為首的兩個她認識,正是馮姨娘身邊那兩個丫鬟。
她心裡彭彭彭地跳,跟著榮郇上了馬車,耳邊還殘留著悽厲的哭聲。
「他們會死嗎」她靠近榮郇,輕輕地問了一句。
榮郇靠在車裡,微微閉著眼睛,「只是被發賣。」
只是被發賣
白伊伊有點不舒服,靠在榮郇不說話了,就只是偶爾偷偷看一眼榮郇。
忽然,榮郇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耳朵。
「不怕,你不會被賣。」
原來他以為是她害怕啊。
白伊伊有點開心,往榮郇身邊又湊了湊,「爹爹給我講講抓壞人的故事吧。」
「等爹爹睡一會兒。」榮郇垂下頭,兩頰的碎發散開,映著青白的臉色,越發顯得單薄可憐。
白伊伊挺直身子,「那你靠著我。」
榮郇輕笑了兩聲,竟然真的把下巴搭在了白伊伊的腦袋上。
白伊伊咬牙,好重
她深深吸氣,保持著姿勢,一路支撐著榮郇的腦袋,一直到宸王府門口。
「王爺,到了。」
榮郇淡淡地應了一聲,抱著白伊伊的姿勢沒變。
白伊伊怕他真睡著,正想著要說些什麼叫醒他,榮郇忽然起身,順便將她小小的身體抱著出了馬車。
管家見狀,嚇得趕緊伸手在旁邊護著,「王爺,讓老奴抱著郡主吧。」
白伊伊害怕榮郇撐不住,也連連點頭。
「不用。」榮郇看了一眼管家,又掂了掂白伊伊,「別怕,爹爹不會摔著你的。」
白伊伊趕緊抱緊他的脖子,全程都繃緊身子。
榮郇抱著白伊伊回了她住的小院子,剛把人放下,他自己就晃了晃身子。
白伊伊嚇得趕緊抱住榮郇大腿,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榮郇緩過來,看著白伊伊的架勢覺得有點好笑。
「爹爹回去歇息了,明天再來看你。」
「好好好。」
白伊伊連連點頭,生怕榮郇再累著。
她親眼看著榮郇穩穩噹噹地走出去,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喝口茶,管家就帶著十幾個侍女小廝進來了。
「郡主,這些人以後就都伺候您了,王爺說了,都聽您吩咐。」
白伊伊吞口口水,不懂榮郇這波動作。
「行行行。」
她擺了擺手,趕緊把人打發走,只留著長命在外面守著。
沒過一會兒,後窗戶處傳來貓叫聲。
白伊伊躡手躡腳地去開窗,一道黑影迎面就撲了過來。
她沒防備,直直地被撲倒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黑,毛茸茸的感覺貼著臉。
「大哥,能先從我臉上挪開嗎」白伊伊戳了戳趴在她臉上的某貓。
「喵」
虎皮貓挪動爪子,從她臉上挪開,略顯尷尬地舔了舔臉。
白伊伊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外面什麼情況」
虎皮貓仰著下巴,姿態很高傲。
白伊伊請了它去桌上,把所有果盤都推到了它面前,「您吃。」
虎皮貓一邊把盤子裡的東西往自己面前扒拉,一邊開始講述它帶來的消息。
昨日晚間,李尚書那個姨娘去參加畫舫夜宴,戴了一支鑲鮫珠的髮簪,當場就被人認了出來。
榮郇在今日的早朝上將此事揭發,朝堂譁然,皇帝派了人去李家搜查,果然發現了一箱子的鮫珠。
李尚書狡辯,攀蔑榮郇,半個朝堂的言官都站出來質問榮郇,甚至有人懷疑榮郇才是主謀,只是推了李尚書出來擋罪。
榮郇孤身一人,舌戰群儒,全程不卑不亢,緊緊抓住對方所有語言漏洞,一擊即潰。
虎皮貓說到高潮,眼神里表現出一絲崇拜。
白伊伊卻聽得氣憤,忍不住拍桌子,「賊贓都戴在那女的身上了,言官們是都被榮郇綠過嗎非得咬他一口」
她話音剛落,外面長命就敲了門。
「郡主」
白伊伊反應過來,趕緊找藉口,「我踢床呢,這就歇息了。」
長命好騙,聽了她的話不疑有他。
白伊伊鬆了口氣,又想起剛才榮郇的臉色,難怪會毫無血色,估計這兩天都沒睡好覺,還要起個大早跟一群老頭吵架。
虎皮貓伸了個懶腰,又告訴白伊伊一條消息。
榮郇本想延遲婚期,結果皇帝下旨三日後完婚,片刻都不能耽誤。
「難道邵婉瑩真的有問題」白伊伊摸著下巴,腦子裡快速轉動著。
她想不明白,伸手摸了摸虎皮貓的尾巴,問「你在宸王府的兄弟了解榮郇不」
虎皮貓「喵」
白伊伊把貓尾巴在臉頰上颳了刮,道「你覺得他是真病,還是假病」
虎皮貓舔著爪子,道「宸王府有很多暗衛,我們這些貓狗都不能靠近。」
「啥都不知道」白伊伊有點失望。
虎皮貓翻了翻綠眼珠子,幽幽地道「這幾年的事不知道,前些年的事知道一點。」
白伊伊呵了一聲,「你一共才活幾年」
虎皮貓「巷子裡的老貓說的。」
「說了啥」白伊伊眼睛發涼地湊過去。
「榮郇十歲的時候做了孤兒,爹先死,娘沒多久也死了。」
白伊伊嘁了一聲,「這誰不知道」
虎皮貓沒好氣地抽出了自己的尾巴,涼颼颼叫喚「那你肯定不知道他娘的陵墓是空的」
白伊伊喲了一聲,道「詐屍了」
虎皮貓
白伊伊對榮郇的爹媽不感興趣,她現在腦子裡糾結的點就是邵婉瑩,對方到底是黑是白。
她攬著虎皮貓,哥倆好地商量,讓虎皮貓去聽聽邵家的牆角。
虎皮貓很不情願地同意了,臨走還順走了桌上所有點心。
白伊伊總算有點困意,迷迷糊糊地爬到榻上去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覺得臉上有東西掃過,一睜開眼睛。
周圍一片漆黑,定睛一看,整個床帳里都是綠幽幽的眼珠子。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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