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顆顆往地上落。
「白,白野,有話好說!我還有錢,我可以給你,都給你!」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從小到大因為父親的緣故,他其實沒有吃過苦頭,一點都沒有。
他的抗壓能力弱到了某種地步。
白野手起棍落,根本沒有猶豫,地面上又多了個慘叫蠕動的人。
有話好說?
沒有什麼好說的,至少現在沒有。
如此重複幾次後,八個人的腿全部被打斷,白野這才半蹲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手套。
戴好之後,他拿出手機和簡易支架,把手機立在地面上,抓住了五哥髒兮兮的頭。
「我記得你很熱情,很喜歡笑,來,合張影,要笑啊。」
五哥努力的抬頭看向白野,疼痛會使人暴怒,但他對上那雙眼睛,忽然間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雙眼睛裡是純粹的火。
白野很多時候都在壓制自己,一個開掛的人尚且把人當人,他不甘心這些人卻不把人當人。
五哥笑不出來,臉上的肉不停的抖動。
「我...」
見狀,白野打開相冊,滑到一張相片上。
「認識這個人嗎?」
五哥看著照片上的女人,想了半天,可還是想不起來。
「不認識。」
白野把手從他腦袋上移開,按住了那條剛剛打斷的腿,力道慢慢加重。
五哥止不住的痛呼。
「安靜點,早些日子,我來這邊的時候...」
幾個月前,白野跟著朝山商會的人見過白英倉,他丟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還是湘省岳城的老鄉。
後來帶回去查證,發現那女人大學的都沒有畢業,只不過是暑假出來遊玩,就被拐賣了。
她媽媽眼睛都哭瞎了。
白英倉走之前說:「人是被雲省那邊,你們自己人賣過來的,找我們做什麼?有本事把那群人抓了唄。」
五哥被按的鼻涕眼淚同時下流,他不敢叫,越叫力度就越重。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求求你!」
「好,沒關係。」白野很理解,「畢竟你們賣的人多了,確實不可能每個都知道。」
於是他又把棍子拿了起來,砸斷了另外一條腿。
「你呢?三哥,你認識嗎?」
三哥點頭如搗蒜,連忙道:「認識,我認識!」
白野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三哥卡殼了,他同樣不認識,但他知道,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們賣過去的。
「你不喜歡看我的臉,不喜歡我的表情,把我水友她爸的腿打斷作為禮物,還有你們兩個,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也在...」
白野說到一半覺得索然無味。
他們不會認識的。
一群自命高貴的二代,不可能留意他們眼中的螞蟻。
白野再一次把棍子舉了起來。
三哥破口大罵:「草尼媽!你給我等著,我爸還——啊!!!」
「放心,收拾完你就去收拾你爸,一家人整整齊齊。」
白野對著他第三次舉起棍子。
三哥徹底崩潰了,口裡含糊不清朝外的吐著字。
「別打了...求你...我錯了...」
白野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揮舞著棍子。
他答應過那個老鄉的,要把這些人的腿打爛。
不是打斷,是打爛。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得說到做到。
......
老鳥要上車前問道:「真不用我留下來?」
「不用。」白野搖頭,「我都來這邊這麼多次了,也不是白混的。」
「也對。」老鳥最後交代道,「我們就在邊境,萬一有個什麼特殊情況,跑過來就行,走了。」
從始至終,他們對白野動手的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哎,這小子也不容易。
好好的大富豪、大明星不當,為了一個粉絲觀眾摻和這種事,讓他發泄一下沒什麼的。
放在古代這就是豪俠嘛,快意恩仇很正常,況且他比豪俠還愛國。
再說那幾個人國籍都不在華夏了,沒啥大問題。
等老鳥他們離開後,白野手起地上的手機,仔細檢查了一下剛剛拍攝的錄像。
嗯,不錯,拍的很清晰。
他在原地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幾輛車從遠處呼嘯而來。
白野沒撒謊,他都跑緬鈿跑了那麼多回,加上系統給的人際網資料,交幾個『好朋友』很輕鬆的。
車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下,上面下來兩個人,標準的緬族長相。
他們高舉著雙手,又互相在對方身上拍拍打打,示意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一套動作做完才小跑了過來。
「我們代表...向您問好。」
為首的人沒說名稱,但白野知道他說的是誰。
緬鈿軍正服正變之後,說全緬有十八路諸侯進京勤王是修辭手法,可數量確實是不少。
這些武裝勢力在十七名民盟議員的帶動下,聯手成立了新的正服,先是緬鈿聯邦議會代表委員會,後來升級成為民族團結正服。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另立中央了。
走到這一步意味著什麼不用多說,不過可以料想到的是,內戰不會短時間就結束。
那麼打下去需要的東西就多了,要錢、要人、要裝備,什麼都缺,很多東西還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這時候,白野的存在就很特殊了。
為了從他手裡掏點東西,自然要付出一些。
「傷亡如何?」白野問道。
為首的緬族回道:「不算多,人已經帶過來了。」
「那就回頭再聊這個。」白野看向遠處。
「押過來!」為首的緬族對著車隊揮手。
白英倉和那個鼻生肉痣的『大老闆』被抬到了這邊。
跟那群二代表現的差不多,看到白野一樣的吃驚。
白野檢查了一下棍子,確保它還能繼續工作後,又把手機支了起來。
隨後連招呼都懶得打,熟練的砸了下去。
「好了,你們走吧,我先回去。」
兩個緬族武裝分子點了點頭,一溜煙的開車走了。
白野俯視著地上打滾的白英倉和『大老闆』,說道:「第二次見面了,哦,你們不知道,上次是在...」
他解釋了一下,又說道:「時間還早,有什麼想說的嗎?」
大老闆強忍著巨痛,就算渾身被綁住,也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白爺,是我有眼無珠!饒命,饒命!」
白野沒理他,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白英倉總算能說話了。
「你是白野?你怎麼會——」
白野打斷:「沒營養的話少說點,我知道你很喜歡玩豬仔,有什麼好的玩法嗎?給我推薦幾個。」
兩人的心裡一個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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