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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書房內,華宸川一進去就看見宗自沉在練字。
他悄聲走過去,默默看著他。
宗自沉練的太投入,餘光瞥見一個影子,嚇了一跳。
平復心緒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出聲。」
華宸川低笑了一聲:「不想打擾你。」
宗自沉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說道:「不是說要帶我出去看看嗎?走吧!」
華宸川頷首,走之前和阿順說道:「本王晚間回來的時候,讓房德來見我。」
阿順行禮應是。
宗自沉等在門外,半天沒看到馬車,正疑惑著,華宸川牽了兩匹馬出來。
對他說:「騎馬去!」
騎馬好,宗自沉挺高興的,最近學的騎術沒地方試試,這不正好。
他翻身上馬,乾淨利落,夾著馬腹就走了。
華宸川騎上馬跟上他,笑看著他:「騎術見長啊!」
宗自沉頗有些自傲:「那是!」
然後又謙虛道:「不過和你們一比還是不行的。」
兩人打馬向城外去,華宸川帶路,遠遠的,宗自沉看見一片殷紅。
走近一看,成片的櫻花樹,每個枝頭上都掛滿了綻放的花朵。
宗自沉翻身下馬,走進櫻花林,這一刻對春意盎然的感受是最深的。
華宸川跟在他身後,幫他牽著馬,兩人在林中漫步。
宗自沉回頭笑看著華宸川:「你平日那麼忙,怎麼知道這處的?」
華宸川看著他道:「春種的時候,我來看過,偶然才知道這裡有一片櫻花林。」
兩人在林中走著又閒聊著,宗自沉還說:「改日把麗日她們帶過來,她們肯定歡喜。」
「對了,問問寶珠來不來。她自從學武之後,安分了不少。」
華宸川將一匹馬隨意的拴在了一棵樹下:「告訴她一聲就好,不用太管她。」
然後華宸川將自己的那匹馬牽到宗自沉身旁道:「上馬,我牽著去前方看看。」
宗自沉想著不用,走過去就行,但是看華宸川一副非要他上的樣子。
他就上了馬,反正華宸川願意牽就讓他牽著吧。
他剛坐上馬,馬還沒走兩步,華宸川就上了馬。
宗自沉回頭臉上泛著紅,責怪道:「不能兩匹馬都騎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
華宸川搖頭:「要騎快一些,我擔心你一個人騎摔下來。」
然後他馬腹一夾,馬向前方快速的跑了起來,華宸川接著道:「我們要快一點去前面,不然一會兒看不到了。」
聞言宗自沉只得閉嘴,別人關心他他能說什麼。
華宸川略微垂眸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知道陸世源和我說過什麼嗎?」
「當年幫我把藥賣到皇后手中的人是你。」
他嘴唇略微碰了碰宗自沉的耳尖,看著他耳尖變紅,笑道:「你還記得嗎?」
宗自沉有些不敢動,只能伸手捂著自己耳朵,大聲的說:「不要太靠近我!」
然後他想了想,賣藥給皇后,他沒賣過啊!
突然他想起來,陸世源確實讓他賣過藥給一個太監,當時他還懷疑陸世源是不是在密謀什麼,而且還見到了和陸世源密謀的人。
他驚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在那之前還去過陸世源的府上。」
馬漸漸的慢了下來,華宸川輕嗯道:「去過,怎麼,你看見我了!」
然後他示意宗自沉看前往。
宗自沉向前看,邊回道:「嗯,看見了,不過沒看清是誰。」
然後他被眼前的景色震撼的無以言表。
眼前開闊的良田,秧苗的小芽一個個整齊的立在田地中,漫天的晚霞,散發出柔和的霞光,與身後成片的櫻花林遙相呼應。
華宸川從馬上下來,接著宗自沉也下來。
宗自沉笑著看向他:「這就是生機,希望今年風調雨順!」
華宸川覺得此刻宗自沉的笑比晚霞還要燦爛半分,他喉間滾了滾道:「你我有記憶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你被打的滿身傷,撲在我懷裡,說我撞了你!」
宗自沉看著華宸川熾熱的眼神,回看了回去,笑道:「原來那時候陸世源旁邊的人也是你啊!可是就是你撞的我!」
華宸川盯著他,炙熱不減:「對,是我撞了你,我可以負責的。」
宗自沉承受不住華宸川的眼神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風景莞爾道:「你我相識也有二十載了!」
華宸川眼眸含笑看向前方:「不,二十一載了。」
「不過我不記得你出生時什麼樣了,我只記得你小時候白白胖胖的,紅色的袍子襯的你極其可愛!」
他又轉頭看向宗自沉:「可惜你不記得我小時候長什麼樣。」
宗自沉內心笑著,記得,真想不到軟軟糯糯的小糰子,現在長成這樣。
而且還說他丑,這他記得太清楚了。
他斜瞪了華宸川一眼,心裡想著你才丑,算了,念你童言無忌,不計較了。
華宸川不明白宗自沉怎麼好端端的瞪了他一下,不過看宗自沉臉色並無不悅。
他慢慢的拉起了宗自沉的手,宗自沉一下沒掙脫開,只聽華宸川接著道:「既已相識二十一載,人生路漫漫,而後能否一同經四季,賞春花?」
宗自沉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他撲扇的睫毛彰顯主人的不安。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支吾了半天道:「天晚了,我們回家吧!」
華宸川莞爾一笑,宗自沉雖沒回答,但也沒拒絕,他看的開,畢竟一日沒有和離聖旨,宗自沉一日都是他的王妃。
他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滿堂賓客見證下親自娶進府的王妃!
從去年冬季的意外,到而今四月,時間確實讓他知道他自己如何想的。
他滿眼柔情看向宗自沉,他想這個人要是一直在他身邊就好了。
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經歷,就是在一起時間長了,華宸川覺得不錯,自己也有家有室了。
在這天地間,他也有個獨屬於他自己的家,沒有什麼爾虞我詐,充滿算計的家。
身旁之人對他也非有所求。
他輕輕的對宗自沉說道:「好,我們回家吧!」
宗自沉看著華宸川的神情柔和,他安心的笑了:「嗯,快點。」
他不知怎麼回答,就是不知華宸川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是什麼意思,他都不想傷了別人,也不想讓自己稀里糊塗的應和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