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的溫和親切,讓沈明堂沒有那麼緊張,第一眼看的時候,他覺得蕭澈應該是那種城府深沉的人,雖然才十六歲,那雙眸子卻犀利無比。
只是此念一起,蕭澈就已經笑著招呼他,一副溫和無害親切無比的架勢,沈明堂立刻就斷定蕭澈是個可柔可剛的男人。
若是需要狠,他會比誰都狠,若是需要柔,他可以比水都柔。
沈明堂小心地應對,「家父的意思,今年就回京。」
蕭澈嗯了一聲,「你既然是嫡子,自然還是要回京的好,畢竟要繼承家業。你又聰明,適合讀書,若是有志,也該下場試試。」
沈明堂眼前一亮,如果能下場,考取了功名,到時候可以某個一官半職,他也可以帶了妹妹出去做官。
這樣的話,自然不必再看沈家人的臉色,也不必在乎父親喜不喜歡妹妹。
「多謝殿下激勵,名堂自當奮發。」
蕭澈點點頭,笑著又鼓勵了他兩句,讓他進京以後常走動,然後就說乏了,讓他只管休息去。
之前說什麼生病,他也知道不過是託辭罷了,也當不得什麼欺騙。
畢竟沈明堂一直在鄉下,沒見過大世面,會緊張也是有的。
蕭澈自然不會追究。
等沈明堂走後,他起身,走到院中,沈業等人還候在外面,恭敬地請安。
「殿下,若是乏了,不如歇息一下。草民已經讓人備下粗茶淡飯,還請殿下不要嫌棄。」
他們沒有什麼功名,自然稱不上微臣。
他們給蕭澈準備的是忠信堂後面的正房,原本是沈粲父母住的,可老爺子死後,老夫人跟著去了京城,此處就空下來。
蕭澈讓他們隨意,不必緊張。
沈業等人口中稱是,可哪裡真敢隨意。
他們就候在忠信堂旁邊的小院裡,若是蕭澈有事,他們可以立刻趕到。
蕭澈躺在鑲漢白玉的羅漢床里,把玩著一柄玉如意,面色沉凝,不知道想什麼。
他的貼身小廝踏月擰了細布手巾,「主子爺,擦一把臉吧。」
蕭澈嗯了一聲,放鬆了身體,由著他服侍自己,「讓人去查一下沈明堂兄妹在這裡的狀況如何,最近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若是要查,除非是那些關著門只有幾個人知道的事情,他相信都能打探出來的。
踏月應了,走到一邊去跟蕭澈的貼身護衛道:「長歌,主子爺讓你去查一下沈明堂兄妹在這裡的事情。」
然後又詳細說了一下,長歌一聽立刻領命離去。
他們的行事風格縝密又高效,讓他去打探並不是讓他親自打探,而是率領屬下,動用自己能動用的資源,利用各種有效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探來就好。
所以,當蕭澈小憩了一會兒,起來吃了一杯雪耳羹的時候,長歌就前來求見。
踏月領他進來,長歌將打探來的消息呈上。
詳細的信息甚至是來龍去脈都在消息簿上羅列著,非常清爽。
蕭澈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踏月立刻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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