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見個面吧!
這行字,讓商陸擰了擰眉心。
秦森說遇到了一個硬茬。
還真是。
雖然商陸是商氏集團的幕後老闆,是個商人。
但他在國外留學期間,所攻的專業卻是電腦專業。
他也是個黑客高手。
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對面這樣的牛人。
連他的後台都能侵入。
不可小覷!
很快,商陸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對方發過來的見面的地址,並且約定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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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
鄰南府邸怡瑞別墅。
何啟東的電腦後台,已經侵入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記系統。
屏幕上,顯示著喬蕎與商陸的結婚證。
證件照上挨在一起的兩張面孔,十分刺目。
男的長得英俊瀟灑,五官硬朗好看,有著一雙如鷹一樣睿智敏銳的眼睛,眼神里透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
一看,就是個人中佼佼。
而女的,英氣清爽,美麗大方。
每每午夜夢回,這張白皙漂亮的臉蛋,都會出現在何啟東的夢裡。
夢裡,並沒有這般清晰。
大約是太久沒有見了,再如鐫似鏤的面容,都會模糊掉。
但,從不會忘記,只會越發想念。
如果喬蕎真的是如同宋薇說的,嫁了一個很有責任感,很坦誠,很老實,很顧家的男人。
何啟東會真心祝福。
可他再次確定了喬蕎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他最近接觸的商三爺,商陸。
是鵬城首富。
商氏財閥集團幕後的大老闆,身價12位數以上。
旗下商業板塊涉及房地產、珠寶、酒店、網際網路、醫療健康、投資金融,旗下五大管理公司,九家一級投資公司,十七家上市公司。
這樣的超級大富豪,怎麼會娶身份普普通通的喬蕎?
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泥濘。
有著乘雲行泥的差別。
商陸怎麼可能會娶喬蕎?
何啟東斷然不會相信,兩人是自由戀愛在一起的。
因為喬蕎和商陸根本沒有交集,不可能有任何接觸,任何自由戀愛的機會。
難道,喬蕎於這個超級富豪,有著什麼利用價值。
否則,堂堂一個鵬城首富,幹嘛要娶沒錢沒權沒背景的喬蕎?
如果是他猜測的結果,何啟東絕不會放過商陸。
為了搞清楚商陸娶喬蕎的目的。
何啟東把商陸的家族信息扒了個乾乾淨淨,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漏洞。
這就更讓何啟東絞盡腦汁了。
這晚,何啟東在怡瑞別墅揣摩分析了一整個晚上。
商陸也在東山鄰地盤算思考了一整個晚上。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十點鐘,兩個男人在約定的會所見面時,都頂著一張疲憊的神色。
但兩個男人,都收拾得很精神。
而商陸,也並沒有因為他是鵬城首富,是商氏集團的大老闆,而表現出任何的強勢強硬。
他不需要去碾壓誰。
走進茶室的包廂時,他長腿一邁,淡定從容,身上帶著一種很自然的氣場,在他充滿智慧的眼神下,讓人初見一眼便心生敬畏。
然後。
他很自然地坐到了何啟東的對面。
「我以為聞名國內外的黑客高手y神,會是一個外國人。沒想到是我們國內的同胞。」
「同胞之中有y神這樣的難得人才,商某人十分敬佩。」
何啟東本想起身迎一下他。
既然他已經坐下來了,那何啟東也不想再拐彎抹角。
他一邊給商陸斟茶,一邊說。
「恭維和客套的話,我們就不用講了。」
「商三爺不用再擔心貴集團的核心資料庫會被人攻擊,我已經付了東科集團雙倍的違約金,和他們解約了。除了我,沒有人黑得了你們的6g技術。」
商陸皺眉。
原本他今天來見y神,是想給出更高的酬勞挖他牆角的。
結果他自己先和東科集團解約了?
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人要麼為利。
要麼為名。
但商陸總覺得,眼前的y神似乎不圖名,也不圖利。
商陸直接問,「你想要什麼?」
何啟東把斟好的工夫茶,端到商陸的面前,淡淡一笑。
「我只問商三爺一句話。」
「知無不言。」
「商三爺是堂堂鵬城首富,身價高達12位數,手底下有著一個龐大的財閥集團。像你這樣的超級富豪,怎麼會娶一個身處社會底層的普通女人?」
商陸沒有回答。
眼前的y神於他來說,更加是個迷。
他竟然對他的婚姻如此了解?
何啟東又問,「喬蕎於商三爺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
「你認識我妻子?」
何止是認識!
喬蕎於何啟東,差點成為他的妻。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他和喬蕎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每每提及,何啟東心如錐刺。
連他坐在茶桌前挺拔的身軀,也不由塌了塌。
眼神里,也有什麼東西塌掉了。
仿佛是塌掉了整個世界。
眼神犀利敏銳的商陸,把何啟東稍縱即逝的情緒,盡收眼底,「你喜歡過喬蕎?」
何啟東抬唇,「商三爺只需要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喬蕎於你有什麼利用價值?」
「如果我說,我和她是緣分到了,你信嗎?」
思索片刻,何啟東皺眉,狐疑。
「你和她階層不同,沒有任何交際,不可能有相識的機會。」
「我也覺得緣分很奇妙,但我就是娶了一個跟我的生活八竿子打不著的女人,還是個好女人。」
「真的是緣分讓你們走在了一起?」
「你可以不信。」
「但願如你所說,如果讓我發現你想在喬蕎身上尋找半點的利用價值,我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相信y神能辦得到。但不會有那麼一天。」
「我也不希望。」
茶涼了。
商陸沒有喝。
何啟東倒掉青花瓷茶杯里的涼茶,重新煮了茶。
茶香氣清淺飄揚,從何啟東的面前裊裊拂過,映著他那正氣凜然的面容。
商陸敢斷定,他與那些狠勁十足的黑客,斷然是不同的。
他問,「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國外的大財閥,賠掉四個億的違約金,值嗎?」
何啟東把重新煮好的茶,斟進杯子裡,遞過去,反問:
「娶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女人,商三爺值嗎?」
「喬兒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請y神替我保密。」商陸答非所問。
何啟東皺眉,「連身份都無法坦誠,我很懷疑商三爺接近喬蕎的目的。」
「水到渠成的時候,我會向喬兒坦白。」
喬兒!
如此親密的稱呼,灼了灼何啟東的心。
商陸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好茶。」
放下茶杯,他道,「我不管喬兒在你心中是什麼位置,她有我了。沒有任何人,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放心。」何啟東苦笑了一聲,「我不會跟你搶。」
如果要搶,七年前,他就不會那般傷害她。
更不會在他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還要狠狠甩了她。
何啟東拿起旁邊的紙和筆,寫了一個電話,遞給商陸,「我的電話,以及我的真名。」
這些年,他都是以y神的身份示人。
除了熟人,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把真名告訴商陸,是因為他是喬蕎的老公。
起了身,何啟東看著商陸,「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打我電話。還有,希望你善待喬蕎。」
商陸看了看紙張上的電話號碼和名字,再去看何啟東時,他已經走出了包廂,瞧不見了。
何啟東!
他敢斷定,這個男人一定是喜歡著他的喬兒的。
因為喜歡,愛屋及烏。
所以才沒有繼續黑他的6g技術。
突然出來這麼一個強勁又很有風骨很正直的情敵,商陸醋意很大。
也不知道這個何啟東和喬兒有著怎樣的過去?
他沒有立即離開包廂。
他給宋薇打了一通電話。
宋薇正在公司里忙。
商陸問,「宋薇,喬兒在你身邊嗎,方便說話嗎?」
「有什麼事,還不能讓」宋薇看了喬蕎一眼,走到衛生間,「商陸,喬蕎不在我旁邊了,你說吧。」
「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嗯,你說。」
「何啟東。」
不是商陸怎麼知道何啟東的?
「他就是喬兒的前男友嗎?」
宋薇聞到一股醋味。
隔著電話,醋味很大。
「商陸,喬蕎和何啟東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們早沒聯繫了。」
「我就是想問一問,當初他們感情怎麼樣?」
「商陸,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
看何啟東對喬兒還很深情的樣子,他怕自己的媳婦跑了。
本來他就沒有跟喬兒坦白身份。
於她,他本就有防備和算計。
要是再插個何啟東進來,商陸真的怕。
宋薇只想他們兩口子的感情穩定,不要有什麼誤會和波折。
「商陸,當初何啟東跟了一個富家女,甩了喬蕎,他傷害了喬蕎,喬蕎早就把他放下了。這不會影響你們夫妻倆的感情的,你不用擔心什麼。」
「富家女?」
何啟東不像是攀高枝的人。
「今天我跟你的聊天內容,不要告訴喬兒。」
「放心,我嘴巴嚴,你不讓說的,我肯定不說。」
但到底是喬蕎才是宋薇的閨蜜。
掛了商陸的電話,宋薇便到喬蕎面前說了句,「蕎兒,你和商陸沒有因為何啟東的事情吵架吧?」
「沒有啊。我們還沒吵過架呢,這關何啟東什麼事?商陸又怎麼知道何啟東?」
「商陸好像知道何啟東了,他向我打聽呢。」
「都七年前的前男友了,有什麼好向你打聽的?」
「吃醋唄。」
「不至於啊。」
「誰知道你們家商陸這麼愛吃醋?」
「我回頭問問他,心裡想什麼呢,多少年前的事了。」
「別。蕎兒,我剛答應商陸,不跟你說這件事。」
「那你答應了商陸,你還跟我說?」
「當然,你才是我閨蜜。」
「哈哈,商陸估計要被你氣死。」
「你別跟商陸說啊。」
「放心,我嘴巴可比你嘴巴嚴。」
宋薇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工作。
沒過兩分鐘,何啟東來電。
「宋薇,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聽一下。」
「你不會是來打探商陸的吧?」
「是。但希望你不要告訴喬蕎。」
「蕎兒剛好不在,你問吧。」
「她和商陸是怎麼認識的?」
「說起來,你還是喬蕎和商陸之間的媒人。」
「我?」
何啟東百思不得其解,「宋薇,你就別賣關子了。」
「七年前你不是把蕎兒甩了嗎,那時候你們都準備要結婚了,你突然把她一甩,她受了重創,一個人跑去了西部藏區高原。」
「然後呢。」
「在無人區的時候,她認識了商陸的父親,他們遇到了一群野狼的攻擊,成了患難之交。」
「」
「但中間這七年,蕎兒和商陸父親也失去了聯繫。」
「」
「半年前,再次偶然相遇,商陸父親就把蕎兒介紹給了商陸。剛好那個時候,蕎兒想嫁了。他們在微信上聊了三個月,就結婚了。」
宋薇不好意思把陳亞軍那個狗男人,經常騷擾喬蕎,才讓喬蕎想結婚的事情告訴何啟東。
那是她的恥辱。
何啟東問,「你們都不知道商陸的身份嗎?」
「知道啊。」宋薇道,「商陸和蕎兒領證當天就跟蕎兒說了,他破產了身無分文,他也算是挺坦誠的。而且婚後也很有責任感,賺的每一分工資都交給了蕎兒。蕎兒在家裡相當有家庭地位,老公疼公公寵的。」
坦誠?
隱瞞了鵬城首富的身份。
這叫坦誠?
但願商陸真的沒打喬蕎任何主意。
否則,何啟東不會放過商陸。
宋薇好言相勸,「何啟東,你打聽這些都沒有意義了。蕎兒她結婚成家了,你別去打擾她。」
「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打聽她的消息,以後不會了。」
何啟東掛了電話。
宋薇就納悶了。
今天這兩個男人,幹嘛都打電話向她打聽對方的情況。
難道要成為情敵?
另一頭。
商陸不放心。
他又打電話給商仲伯,「爸,當年你在藏區遇到喬兒時,聽她聊起過她和她前男友的事情嗎?」
「你突然打聽這個幹嘛?」商仲伯一頭霧水。
「喬兒不是因為失戀了,才獨自踏入了藏區無人區嗎?」
「吃醋啦?」
「」商陸默認。
「商陸,你這醋味很大哦,時間線也跨越得很大。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有必要吃醋嗎?」
「爸,你就跟我說說。」商陸誠懇道。
「看在你對喬蕎的事情這麼上心,我就告訴你。」
商仲伯把當年在藏區遇到喬蕎的種種,都告訴了商陸。
聽後,商陸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低聲道,「當時喬兒那麼痛苦嗎?能讓她生不如死的男人,以前一定深愛過吧。」
「我說,商陸。」商仲伯覺得,兒子這是徹底陷進去了吧,「你怎麼變得患得患失?」
「掛了。」
商陸現在什麼事都不想干。
他只想見到喬蕎。
迫切的。
一刻也不想等。
等他趕到喬蕎辦公的居民樓時,剛好是中午了。
喬蕎和宋薇在吃著盒飯。
兩人打了兩份豬腳飯,一個例湯,簡簡單單就是一餐。
商陸進去的時候,喬蕎身上酒了很多滷汁,進去休息室里換衣服了。
宋薇見到他,有些驚訝。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
「商陸,你怎麼來了,你吃飯了嗎?」
「喬兒呢?」
「她衣服髒了,進去換衣服去了。」
休息間裡,喬蕎換下衣服,看身體上也沾了粘乎乎的鹵豬腳汁,便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時,正好看到了商陸。
兩人今天早上才分開而已。
商陸卻覺得,像是分開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你怎麼來了?」喬蕎驚訝。
商陸二話不說,上前時長臂一伸,一手勾著喬蕎的腰,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勺,擁她入懷。
力道有些緊,有些重。
喬蕎的腦袋被他深深的摁在他的懷間。
「商陸,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還有,宋薇還在外面呢。
「喬兒,我想你了。」商陸吻她的額頭。
薄唇抵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
「薇薇還在外面呢!」
「放心,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宋薇特意上前,幫他們把門給關上。
砰一聲關門聲響後
商陸的吻,越發肆意。
充滿了他強烈的占有欲。
他吻過她的額頭,鼻樑,臉頰、脖頸,鎖骨。
似乎不夠,他把她抱到桌子上,俯身下去,解開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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