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眾人打開棺材發現裡面居然是阿牛的屍體,許久有人壯著膽子輕輕碰了一下,結果發現那屍體迅速化成了一棺材的血水。隨後眾人在膽戰心驚中又發現下面又出現了更多空棺材,許多工人因此都先後辭了工。
之後開發商答應給加工資才讓剩下的工人留下來繼續作業,可即便如此還是常常有工人無故受傷或是生病,最後工期一拖再拖,無奈之下開發商又找了另一家施工隊,可是所有的施工隊都像歷經輪迴般遭遇同樣的詭異事情。
最後有位雲遊的和尚自願做法,並指點眾人先行造了一對石獅以便鎮邪,之後和尚連夜做法。據傳後半夜狂風亂起,天空莫名下起大雨,之後很多人都聽到外面有極為悽慘的哭聲,一直折騰到凌晨四五點才漸漸平靜,而且和尚也只留下一個赤缽在略微破敗的供桌上不見其蹤。
後來終於順利竣工了,可是剪彩時有人發現某一段紅絲帶剪斷後竟然流出了汩汩的血色液體,雖然事後被各大媒體一致「遺忘」,但也使很多滿心期待的買房者最終選擇了觀望,於是造成了現在看的人多買的人少的局面。
「哎,別認真了我們到了!」蘇冉冉一臉笑容的對我說道。我放下筆記本看了眼,這裡是我曾經來過的一個五星級酒店,當時是來參加我某個同事的結婚喜宴,據說我那個同事的老公是個富二代,不過好像婚後沒多久他們就分居兩地了,之後我也因為辭職再沒打聽過那個同事的事情。
「想什麼呢?」蘇冉冉一臉好奇的在我面前揮了揮手問道。「哦,沒什麼,想到很久以前在這裡吃喜酒的事了,」我笑了笑回應著:「哎,想想這種高級的地方真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來隨意消費的地方。」
「就你?還小老百姓?拜託,你能有點基礎常識嘛?」蘇冉冉的話讓我有些狐疑我隨口問了句為什麼,此刻電梯門開了,蘇冉冉說了句先點完餐吧。隨後熟練的帶著我來到靠窗的一個位子。
顯然她是熟客了,一名帥氣的服務生過來很親切的詢問道:「蘇美女今天想吃點什麼?」她閉著眼睛想了想隨後問了下今天的特色湯後很快報出一堆菜餚,聽著並不像中餐,於是我等服務員走了後小聲問道:「這個都是什麼菜系?」
一句話把她逗得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什麼菜系?你太有趣了,你覺得純正的法式大餐應該算什麼菜系的?」我當時頓感兩頰一紅有點窘迫的問道:「這個,到這裡來吃法式大餐有什麼講究沒?」
「講究?有啊,首先呢要正裝出席所以我才等你剛下班就把你拉過來,省的你回頭到了家又一套恤衫的休閒裝,哎,別老扭來扭去的折騰你那領帶了。」蘇冉冉說著沖我擺擺手:「逗你的啦,沒那麼個說法,其實就是怕你又推脫嫌麻煩一回家就不肯出門。」
隨後她和我說了些餐桌禮儀,我聽完吐了吐舌頭:「哇,這是吃飯還是受罪啊,這個不行那個不行,而且吃一頓還要這麼多配套的酒和餐具,那一頓吃下來不要很久?」她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是自然的咯,法國大餐之所以被稱為西菜之首可不是浪得虛名,真正的法式大餐沒個兩三小時是吃不完的,而且最鼎盛期可是有過200多道菜的記錄,我只不過選了點特色菜帶你來品嘗下,畢竟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和過去不同了,別動不動就是路邊攤大排檔的!」蘇冉冉一臉柔情的慢慢說著。
「這個難道也有講究?」我有些不解的問道。「嗯,這就回到我先前上來時和你說的了,基礎常識!」蘇冉冉忽然正經起來:「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有些不同,以前你感覺接觸的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在單元間住每天起早貪黑的那群人,平時休閒也就是路邊攤唱歌或者泡吧之類的?」
我點點頭隨後聽她繼續說著:「現在呢你發現圍繞著你的都是以前那些精英啊之類的成功人士,就連像我這樣以前被你定義為白富美千金大小姐的女神也開始青睞你了,是不是有時候感覺很不現實?」我再次點頭表示認可了她的話。
隨後她等服務生上完第一道菜離開後微笑著說了句謝謝後才繼續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吸引力法則!」我抬起頭看著她問道:「吸引力?法則?這是什麼鬼?」
「愚蠢無知的地球人啊!」她誇張的閉著眼撫了下額頭隨後說著:「呵呵,其實這是個最近剛被提出來的新興詞彙,簡單的說就類似於我們古人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嘟囔了一句不早說她隨後又說道:「其實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新引力法則其實是指你沉浸在某一項事情或是專業領域時,跟這個事情活著領域有關的人事物都會被吸引過來,象你以前只是喜歡恐怖小說,所以你會覺得和那些同樣恐怖小說愛好者走的很近,他們也很願意和你一起討論現在你自己接觸到靈異這方面,你是不是發現周圍好像多了很多靈異的事件或者人物?」
我仔細回味了蘇冉冉的話,似乎的確如此,最近我感覺自己似乎出在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原本以為只是故事的那些靈異事件不斷和我又直接或間接關係,要麼就是動不動就能聽聞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你覺得這些靈異的源頭是從哪裡開始的,或者這麼問,這些靈異事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進你的生活的?」蘇冉冉忽然略顯神秘的問著。
我腦海中隨即挑出了一個女孩的身影,歐陽晴雯!為什麼我會第一時間認定是從她引起的?「其實有些時候我們會自主選擇自己的記憶,或許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已經有了徵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我想會不會從筱雅那時候開始?我聽阿南說過她是你已經去世的前女友,可是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卻把我當成她?我和她長得很像?」蘇冉冉一臉好奇的問著。
「也不是,就是一個感覺而已。」我嘴上敷衍了一下心理卻泛起了疑問:對啊,我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把她當成了筱雅,她和筱雅有什麼相似之處嗎?帶著疑惑我低頭思索起來,對面的蘇冉冉見我不說話,眼睛瞥向了窗外感慨起來:「著也許就是為什麼在遊戲裡你會只選擇了我做你老婆的原因吧。」
我抬起頭望著她發呆的神情,腦海中浮現起那些遊戲中的片段,漸漸的我發現在遊戲中她幾乎就是另一個筱雅的化身,和我有相同的見解,為了我不惜拒絕了兩個大公會的邀請,甘願和我一起在只有三十幾人的小公會鬧騰。就在我陷入回憶的時候她左手支起右邊臉頰,用食指輕緩的把弄著一小縷秀髮,側著臉靜靜看著窗外發呆,而我則全身像被過了電般猛的一顫,這正是當初筱雅最喜歡的一個小動作,據說是跟她仰慕的一個同學學的!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這個動作的?」我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略微驚慌的衝著她問道。「我是蘇冉冉啊,你不是知道嗎?你是好奇為什我會這個動作吧,因為你的前女友,而且她也說過她是仰慕某個同學才學的吧,其實事實遠非如此。」蘇冉冉說著忽然掩面痛哭起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趕緊坐過去試圖安慰她,沒想到她一把將我抱住後在我胸前埋頭痛哭起來,我猶豫的展開雙臂最後就在快放棄時她小聲的說了句:「抱抱我,我好冷!」
我似乎聽見了自己心間的一聲嘆息,隨後有個仿佛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隨後我慢慢摟緊了她。她全然不顧周圍差異的眼神,傷心的哭聲催的我都有些鼻子發酸,我抬起頭凝視著窗外的霓虹閃爍,心裡一個勁的嘀咕著:王豪啊王豪,你究竟是太心軟還是壓根就擺脫不了美人在懷,自從筱雅走進你的生活後就一直假裝清高的樣子,可實際呢,多少次你和平常的那些宅男一樣夢想著左擁右抱,希望能妻妾成群,結果呢?看見美女就巴不得馬上認識,能有機會就趕緊認妹妹,你到底準備傷多少人的時候才肯罷手?
就在我為自己的種種「惡行」打傷一項項罪名的時候,蘇冉冉終於停止了哭泣,她小聲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後拿起化妝包匆匆走向了洗手間,我聞著懷中仍環繞著的芳香,心中對自己暗自發誓:不要再隨意的對待身邊的女孩,這樣使對她們最大的傷害,但願,不,就從這次開始!不要用你的偽裝清高來欺騙她的感情了。
我正思索著,蘇冉冉的電話鈴忽然響起,我看了下是個陌生的號碼標註的是趙總,也許是個商務夥伴之類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正想著蘇冉冉走出了洗手間,我拿起電話示意了下,她快速來到我身邊,看見電話後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隨後我推說要去趟洗手間趕緊起身離開,拐進洗手間的剎那我瞄了她一眼,看見她似乎很是氣惱的小聲接著電話,我搖了搖頭隨即邁步朝里走去。
由於沒看前面和一個低頭匆匆而行的女子撞了個滿懷,我趕緊略帶歉意的替她收拾完散落在地的化妝品隨後連聲說著對不起,女子拍了拍我肩膀回應道:「沒事的,我自己也不小心,你也不必這麼認真了。」說完她和我擦肩而過的鄒虎了洗手間,我忽然一個激靈,那個聲音我不會聽錯,正是歐陽晴雯的聲音,我冷了會趕緊幾步走出洗手間,外面走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幾個服務生百無聊賴的站立著。我隨後跑到了電梯口,一架電梯正在快速下降著,我又飛奔到靠馬路的窗邊,很快一個婀娜的身姿出現在路口,她似乎略有察覺的抬起頭揚了揚手,雖然看不清但是我能肯定就是歐陽晴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