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戰國七雄一合計,得,不打了!咱們聯手,征戰天下!
咱各自選一個方位,一直打下去,誰要是在這個過程中被擊敗、拖垮了,那是你自己不行。
若是有誰堅持下去了,咱們再來分個勝負!
然後數百年,便是戰國七雄浩浩蕩蕩的攻略全球···
最後,還真被他們打出個名堂來了,七大洲,各占其一!
接著,又開始『內戰』。
又打了近兩百年,秦國一統天下,真正的天下大一統!
後來,雖然皇帝姓氏、當家做主的人都換過很多次,但秦國之名,卻從未換過。
天下動亂時期,諸多『反賊』、『起義軍』,都以一統天下、收復河山為自己的最終目標。
七大洲,則分別以『齊楚燕韓趙魏秦』命名。
後來,便是數千年發展,直到如今。
此刻,關咲咲與林牱所在之地,是乃是趙州。
不過,雖然歷史進程相差很大,但科技方面,卻是地球時代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相差不多。
當然,這一點,林牱與關咲咲都不曾知曉。
後者勤勤懇懇、說的口乾舌燥,將世界背景、社會常態、科技發展等等一一告知。
最終,一口氣灌下一整瓶礦泉水,才嘟囔著紅唇道:「大概就是這樣了。」
「哦,還有一點,那便是雖然現在整個世界都只有一個秦國,但七大洲之間,卻依舊有著很深的文化隔閡。」
「甚至洲與洲之間還需要『進口』。」
「所以其實各洲之間的聯繫應該也沒你想像中密切。」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林牱沉吟:「大致明白了,但的確有幾個疑問。」
「你說。」
「如你所言,那為什麼在那些地方能夠橫掃一切的馬其頓方陣,到了戰國七雄這邊,卻啥也不是,被輕易擊潰呢?」
「就這啊?」
關咲咲來了興致,當即口若懸河,同時發揮自己半個才女的特長。
至於為什麼是半個,那就說來話長了。
「簡單來說,馬其頓方陣在到古戰國,也就是今秦州地區之前,的確是橫掃八方、戰無不勝。」
「究其主要原因,是在當時的『秦州』以外地區,馬其頓方陣屬於從無到有的突破。」
「在此之前,步兵打仗都是亂成一窩,看見誰砍誰,可以說是輸贏隨緣。」
「可要是跟當時的秦州各國比,就真的有些欺負人了,戰國時期隨便拉出一個像樣的國家都能把軍民比干···額,拉到十比一。」
關咲咲悄然抹著冷汗,差點說禿嚕嘴了~!
她不知為何,自己在面對林牱時,總是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怕留下哪怕半點不好的印象。
「數量方面,遠超當時的亞歷山大大帝,就算同樣扛著長矛拼消耗也能給他們g···額,打懵。」
「這還僅僅是數量,而當時,隨便拉出來一個小有名氣的武將都知道『兵無常勢』是何意。」
「打,誰都可以上,但打仗是要花錢的,並且要有明確目的。」
「那麼,誰報價更低?」
「五千步兵就能勝,為何要上五千騎?」
「所以當時的戰國很少有什麼通用陣法,都是因地、因時適宜,甚至要考慮天時地利人和。」
「組成方陣對沖?戰國七雄早就不玩兒這一套了。」
「魏武卒天下無敵,依舊被白起在伊闕全殲,魏韓聯軍陣亡二十四萬。」
「那可是三層甲加上強弩、長戟一天還能跑二百里的正經重騎兵!」
「就這在戰國後期都只能算是小老弟,你說馬其頓方陣擺出來有啥用?」
「秦國強弩一出,活靶子啊。」
「其他各國也是都有自己的絕活,個個絕活哥,若非秦國十二代帝王一個比一個靠譜,誰是最終勝者還真不一定。」
「甚至我估計啊,當時各國將領在城頭上瞧見這呆愣愣的馬其頓方陣,都會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長平拉開的幾十里大營每天出去探路的騎兵,都能順手給他們砍咯。」
「總而言之,所謂的馬其頓方陣,在當時的秦州各國看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落後到了極點。」
「何況,當時有個孫子說過···」
哪怕這些話語將林牱聽的一愣一愣的,此刻,他也忍不住打斷:「且慢,你為何罵人?」
關咲咲腦子一梗,一雙大眼睛眨啊眨:「我哪裡罵人了?」
嘶!她心有怯怯。
不會說的興起,又禿嚕嘴了吧?
好在林牱下一句話讓她的擔憂徹底消失:「你說有個孫子。」
關咲咲一樂:「這我還真沒罵他,他的名字就是孫子。是孫zi,不是孫zei,跟罵人還是有區別的。」
「原來如此,果然是普天之大,什麼名字都有。」林牱表示長見識了。
關咲咲這才繼續道:「孫子說過: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陣法?那時候咱都已經開始玩兒各種兵法了。」
「那時候,同期的藍星沒有任何國家和勢力能幹的過戰國七雄之一,除了他們自己。」
「所以,馬其頓方陣,就這麼~~~」
關咲咲輕輕攤開自己白嫩嫩的雙手:「沒了。」
「厲害!」
林牱由衷讚嘆。
他是天庭第一批古神之一,但他從不會覺得自己有多麼高高在上、也從未看不起凡人。
不過是屬於不同的領域罷了,就算是仙神,難道就能在所有領域超過凡人?
試問,若是將自己禁錮法力,放到他們同樣的位置,自己能做的比他們更好嗎?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只是側重點不同,有何理由瞧不起他人?
有實力,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底氣,而不是漠視一切的傲慢根源。
只是,當他一抬頭,卻發現關咲咲正直愣愣的盯著自己,那種眼神,陌生之中,帶著些許熟悉,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在看什麼?」
「你真好看。」關咲咲下意識回應。
「啊?不是,我是說···」
她反應過來,臉色漲紅。
「完了完了,他不會覺得我是花痴吧?」
倒是林牱,卻像是全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是搖頭一笑:「容顏不過是外在而已,無需過多關注。」
隨後,林牱又像是沒事兒人一般,提出一系列疑問,對當今社會現狀進行更為深入的了解,當然,深入是相對他自己而言。
一個全然陌生的時代與社會,若是短短几句話就能了解清楚,那才是奇了怪了。
到中午,兩人肚子都咕咕直叫。
林牱眉頭一挑:「這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