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霎時被懟得沉寂了,面容悻悻。
【還痛改前非!】
【對對對,你確實會痛改前非!】
【這一次,你一定會藏的再嚴實一點,表面把青梅竹馬~的表妹~送走,背地裡繼續勾勾纏纏!】
肖盼盼說起青梅竹馬表妹的時候,那叫一道三個彎,諷刺的很。
【萬一被發現了,就說不是我,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又或者說,畢竟是我兒子的生母,我也不能如此絕情!】
【如果我對自己兒子的母親都能如此絕情,你還敢在我身邊嗎!】
人群中一些人更沉默了。
總覺得這句話好像聽起來很熟悉!
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仔細一想,淦,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媳婦/夫君說的話嘛!
【直接一個倒打一耙!讓李家小姐心懷愧疚,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靠!
某些人悟了!
還記得當時他們的確就是這樣的想法,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是不是不夠賢惠!
尼瑪!
現在,他們就跟吃了一口粑粑一樣噁心!
尤其那粑粑還是自己心甘情願吃的!
這麼一想,更噁心了!
「啪」一聲。
人群中的某個人突然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然後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說了這麼好半天,容楚的父母,以及原配和孩子都不見一絲蹤影。
容楚就算臉皮再厚,也已經在這裡跪不住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肖盼盼,眼底都是猙獰的兇惡。
他又扭頭對著李夫人磕了三個。
「容楚知錯!」
多餘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容楚有些費勁的站起身,一拉扯,胯下二弟抖了兩抖,疼的容楚就是一個哆嗦。
他現在還有點慶幸,慶幸自己二弟壞了的事,肖盼盼不知道,不然今天可就全完了。
就在這時,一陣老婦人哭嚎,伴隨著小兒哭鬧的聲音響徹天際。
「我的兒啊,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堂堂朝廷命官,怎能隨意下跪!」
「嗚啊嗚啊~」
容楚心裡就是一顫,要遭。
「娘,你別胡說,我現在只不過是一芝麻小官,算得上什麼朝廷命官。再說了,本就是我的錯,我來李府也只是為了跟李家道歉。」
誰知,容楚的母親並沒有看懂兒子給他使的眼色。
反而又放聲哭嚎,聲音如同殺豬一樣難聽。
「啊~啊~我的兒啊,你受委屈了啊!」
「大官的小姐怎麼了,你可是她的天,是她的夫君,你只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誤,憑什麼要退婚,讓李慧佳那小賤人出來,婆婆都來了,還在裡面裝死。」
圍觀百姓鄙視的眼神不加收斂的就朝著容楚一家射去。
「楚兒,我今早和你娘出去給你找大夫,回來見你一在家,一問人才知道,你來李府負荊請罪。」
容楚的老娘老爹,還有表妹,望著容楚背著一捆荊條,就心疼不已。
雖然容楚的家境普通,但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一丁點苦,還是家裡的獨苗苗。
容楚是容楚爹娘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容楚的老娘看到容楚脊背上被荊條劃了幾道的痕跡,那是心疼的直哆嗦。
實際上,皮都沒破。
「哎呦,我的兒啊,你受苦了,吃大苦了啊!」
「李慧佳呢,公婆到她家門前,還不趕緊出來拜見!」
容楚的爹娘還真是飄了!
李夫人第一次見這家人如此蠻橫無禮,氣的直哆嗦。
李夫人也是高門之女,縱然識字讀書,但容母這不在乎面子,慣會耍橫無理取鬧的模樣,就是給李夫人幾十年,李夫人也做不到。
「岳母,不,李夫人,在下母親也是拳拳愛子之心,請李夫人不要責怪!」
容楚想要阻攔自己的老娘,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他只能躬身解釋。
【喲喲喲,又在這開始道德綁架李夫人了!】
【咋了,李夫人要是責怪,就說明她不是個慈母?!】
【我看你容楚真是個大篩子!】
眾人:為啥是篩子?!
眾人心中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肖家小姐罵人是真的絕啊!
【你娘都指著李夫人的鼻子罵了,怎麼,李夫人還得給個笑臉!】
【你以為李夫人跟你娘一樣,是個無知不講理的老東西啊!】
【別人教養好,你還以為人家好欺負!】
呂佩竹點頭,盼兒說的對!
【我說你容楚怎麼這麼個賤樣,原來是一脈相傳的犯賤啊!】
「是......額額呃呃呃」
「哪個小.......呃呃呃呃呃」
容楚的爹娘惱羞成怒,扭頭就要破口大罵。
下一秒,兩個老不死的脖子,就好像被無形的力量捏住。
兩人的喉頭像是兩隻破風箱一樣,『嗬嗬』的苟延殘喘。
「肖......呃呃呃呃呃」
容楚也加入了破風箱的行列中。
【肖?是在叫我嗎?他剛剛是不是在看我?】
肖盼盼疑惑。
吃瓜群眾驚恐,可不敢讓肖家小姐知道。
於是眾人立刻,對著容楚討伐,其中不少帶爹帶娘帶祖宗的『禮貌』詞彙。
也打斷了肖盼盼的疑惑。
其實,容楚的本意是想代替自己的爹娘向肖盼盼認錯。
沒想到,剛禿嚕了一個字,喉嚨就像被一根褲腰帶死死勒住。
容楚的原配,鄭圓懷裡抱著不足一歲的嬰兒,眼睛瞪得渾圓。
鄭圓眼裡都是驚恐。
容楚在心裡吶喊,「我錯了我錯了。」
這股窒息的感覺才迅速消散,容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發現自己的聲帶幾乎麻痹。
可看著自己爹娘因為窒息,已經倒在地上,雙眼就要跳出眼眶似的,他們用眼神瘋狂的向容楚求助。
容楚趕緊在他們二人耳邊說道,讓他們心裡說自己錯了,一切都錯了。
兩個老東西雖然懷疑,但他們並不會違背兒子的話。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容楚的爹娘就在心裡哀求了幾遍。
「呼呼呼~咳咳咳咳」
終於,差一點被掐死的感覺消失,只是喉嚨又癢又疼,仿佛在告訴他們,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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