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算安全,但是女人就不一樣。
流放路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一路上艱辛無比,就算是解差,也得跟著一起趕路,這不算什麼好差事。
如果不是路上所得的都歸自己,恐怕沒有人想做解差這份苦差事。
有的解差煩躁之下,拿女人來發泄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沒有人會追究。
李懷玉心疼的湊上前。
「我兒,你怎麼樣,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孫如宸惱怒道。
他抬起頭,滿身髒污,擰著眉頭,那一鞭子抽的他汗珠直流。
「都怪你。」
「我... 你怪我?」
「不怪你怪誰!」
孫如宸滿嘴抱怨,對李懷玉不耐煩又帶著恨意的眼神,傷到了李懷玉。
流放才第二天,一家人之間就起了齷齪。
「走走快走,不然老子打死你們。」
解差威脅的瞪了一眼孫如宸。
至於李懷玉,他邪淫的看了一眼,看的李懷玉汗毛豎起。
她心中恨恨,我也是你們這些下賤之人能惦記的?!
她忘了她現在可不是參知政事的夫人,更不是大學士的女兒,她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一個別人砧板上的魚而已。
那解差看出了李懷玉對他們的不屑。
呵呵,還看不清形勢呢。
等等,現在還離京城不夠遠,等再遠一點,老子叫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對於自己夫人和兒子經受的一切,孫一山也顧不上心疼,他又累又渴,身上的鐐銬咯得他骨頭疼,顧自己尚且顧不過來,更何況別人。
最倒霉的是孫一山的小妾們,在李懷玉的把持下,她們一兒半女都沒生下,就算僥倖懷上,沒幾天,孩子就沒了。
她們知道是李懷玉下的藥,但是她們反抗不了。賣身契攥在李懷玉手裡,她隨時都能賣了她們。
可現在,孫一山犯事,她們幾個誰也逃不了。李懷玉也不可能放過她們,就連府上奴僕,都跟著一起流放。
好一個狠毒的孫一山和李懷玉。
不僅如此,在路上,她們還得繼續伺候這對子姦夫淫婦,真真是恨。
她們能感覺到好幾道勢在必得的眼光,是來自於那些解差。
她們從小所接受的教育是一女不嫁二夫,清白是最重要的。
可是她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除非... 除非她們能偷到賣身契,就可以恢復自由身,遠離流放隊伍。
不然,只有被玷污,或者生病死了半路。
何止是小妾們,就是奴僕們也是滿心怨念,家生子也就算了, 其中還有好些買來的下人,他們寧願再被賣一次,也不願在這流放路上九死一生。
看孫如宸吃癟,他們就當看個樂子,緩解一下心中的恨意。
孫如宸是孫家的嫡子,還是唯一的嫡子,在家時,無比受寵,但他卻是人嫌狗嫌的。
十歲的年紀,欺辱丫鬟、虐待下人,簡直就是小孫一山,真是孫一山的種,又髒又爛。
現在大家都成了階下囚,知道他們作為下人跑不了,但是給孫如宸一些苦頭吃,簡單的很。
其中幾個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是準備做些什麼。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過來背著我。」
孫如宸對著一個丫鬟咒罵。
這一次,丫鬟拒絕了他。
「少爺,奴婢身上好疼,實在沒力氣。」
「你... 連你這個賤人都敢欺負我?等到下一個鎮,老子就把你賣了。」
「少爺,不要啊,不要,奴婢真的沒有力氣,實在是不想......」賣吧,趕緊把我賣了,我就解脫了,我寧願當乞丐,也不想伺候你這個小畜生。
哎呦嘿,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副面孔呢。
雖然丫鬟裝作害怕,但是低下頭,眼裡的激動和期待都快溢了出來。
「你還以為你是少爺呢,還讓丫鬟背著你走?要不要臉。」
一解差看不慣,當即恥笑道。
氣的孫如宸直喘粗氣,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丫鬟,低頭不出聲。
「慫貨,只敢窩裡橫。」
誰說不是呢。
孫如宸只敢對著丫鬟下人們發泄怒火,只敢恨李懷玉。
卻不敢恨孫一山,哪怕現在孫一山也是階下囚。
孫如宸清楚的知道,只要能熬到嶺南,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嗣,絕不會不受重視。
李懷玉此時卻在糾結,她藏了一些金銀,是不是要拿出來,買一輛車,哪怕驢車也行,她實在走不動了,還有三個孩子,都在硬撐。
他們年紀都還小,作為母親,最看不得孩子們受苦。
可她又擔心,如果漏了財保不住怎麼辦,還有幾千里的路要走。
但出於對孫如宸兄妹幾人的愛,李懷玉還是決定拿出來,跟解差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能買一輛車。
「大人!」
「何事?」
......
「盼兒,你怎麼又回來了?」
「娘親,您看爹爹,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
肖盼盼裝作委屈,朝著姚舒茹告狀。
「不是,爹沒......」
「肖遠山,你敢嫌棄我的女兒?!」
姚舒茹眯著眼睛,危險的望著肖遠山。
「不是,夫人,為夫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嗯?」
肖云云和肖雲羽抿住笑意,下人們也是默默捂嘴偷笑。
【看你還敢說我,我就跟娘親告狀!】
【哎呦,某些人今晚就別想進屋睡覺嘍!】
肖遠山作委屈狀,幽怨地望著姚舒茹,看著真讓人牙酸!
【哇,好大一碗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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