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咬牙,看著自己褪去羅襪的白嫩右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丫鬟小圓緩緩走了過來,似笑非笑:「沒人把我當啞巴,但有人把我當丫鬟啊!」
「需要我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我的丫鬟嗎?」澄澄特意把「我的丫鬟」幾個字眼咬的很重,生怕對方聽不清楚。
不管怎麼樣,在外人眼裡,小圓就是澄澄姑娘的丫鬟。
說完這句話,澄澄姑娘欣賞著對方氣憤的臉色,心裡忍不住愉悅起來。
「當初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要是你來勾搭昭王,我也同樣可以伺候你啊!」
「想的美」丫鬟小圓不假思索道:「那個昭王妻妾一大堆,說不定身上還有什麼病,
咦~~,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的破鞋罷了!」
被小圓這麼一說,澄澄也覺得有點兒噁心,小臉都綠了:「你這人怎麼這樣,昭王、昭王……」
遲遲沒想出來什麼優點,澄澄最後底氣不足道:「……他沒病!」
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好歹是個王爺,全天下沒幾個王爺,這是稀罕物」
終究是沒忍住,澄澄又埋怨道:「都怪你,本來這事情就是你的……」
「嘻嘻」丫鬟小圓笑的開心:「說什麼胡話呢,總之你最好老實點,
瞧瞧你現在這如花似玉的嬌俏模樣,我能把你變成這樣,自然也可以變回去,
就是不知道,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昭王看到你原本的模樣,該是什麼樣的?想想還真有些期待呢!」
她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泛起詭異的神情,抬起泛黃的手指捉住對方細瘦白皙的手腕,「真想試一試啊!」
被她說的,澄澄也有些心慌,顧不上其他,直接在腦子裡詢問:「系統,要是她的蠱蟲失效了,你可以繼續維持我現在的模樣嗎?」
系統很快回道:「難說,系統還是頭一回碰到你的這種情況,當初要不是抓住機會,像你這樣的都不符合要求。」
澄澄心裡猛地一沉。
罵道:「真是廢物!」
系統接著道:「不過等你生下孩子之後,這事兒問題不大。」
也就是說,只要暫時穩住對方就可以啦。
曾被昭王誇讚才華過人的腦子現在也轉的極快,澄澄很清楚就想明白現在的情況。
澄澄姑娘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眸微抬,看向正抓住自己手腕的丫鬟小圓。
提醒她:「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忘了你的任務了嗎?要是我死了,你也得不了好,郡主」
居然敢威脅她?
小圓剛想說什麼,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你們在幹什麼?」
昭王的聲音猶如千年寒冰,在這個持續升溫的炎炎夏日,直接把身後跟著的下人凍的抬不起頭。
後面跟著的石岩暗暗叫苦,早知道他今天就不跟著來了。
居然撞見了這種事情。
房間裡面的兩人心中大驚,不知道這男人在外面究竟聽到了多少。
澄澄姑娘下意識露出姣好的側顏:「王爺,您怎麼來了?」
「本王不來,還不知道你們居然是這種……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好哇!難怪澄澄遲遲不願意與本王歡好,原來是心有所屬,倒是本王的不對了。」
這說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澄澄一頭霧水,順著昭王的眼神看到了兩人現在糾纏不清的動作。
手腕被小圓緊緊拽著,對方俯身壓下,雙方臉頰近在咫尺……
原本是壓迫感十足的清白動作,但是經昭王一提,卻變得格外旖旎。
兩人快速分開,互相別開臉,澄澄冷聲:「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另一個聲音也是一樣:「我才看不上他!」
看兩人真情意切的嫌棄,昭王將信將疑:「真的嗎?」
澄澄起身,快步走到昭王面前,嗔怪道:「王爺,您竟然不相信澄澄?那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鬟,長得醜人又淘氣,哪比得上王爺您俊朗瀟灑,從容大度?」
昭王捉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手,「本王很想相信,可是澄澄一直不願留在府里,難保是另有想法啊!」
說來說去就是饞澄澄身子,真是個色胚!
澄澄覺得一個大男人距離自己這麼近,著實有點冒犯,面上還只能佯裝淡定:「王爺,民女只是在這王府住一段時間,您若是不歡迎,民女走就是了。」
「那好吧」
昭王退後幾步,無奈嘆息一聲,保持在一個禮貌的範圍內,「既然澄澄姑娘不願,那本王也不至於強求。」
說完,他轉身就走。
乾脆利落,毫不留戀。
嗯?
澄澄滿眼都是驚訝,沒料到昭王竟然就這麼走了?
這就走了?
這下子,澄澄連原本的想要告狀讓昭王收拾那個毒婦的心思也想不起來了。
昭王離開之後,再沒踏入茗香園一步。
這也導致之後幾天,昭王府瘋傳,那位王爺帶回來的澄澄姑娘失寵啦!
這真是個好消息,一時間,無數碗香湯,無數個荷包,無數盤點心一擁送進前院。
把前院的一干下人都吃的紅光滿面,一個個胖了好幾圈。
話說昭王剛從茗香園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猜出這一點的石岩,趕快上前:「王爺,聽說聞側妃一直念叨著您呢,這段時間居然食不下咽,人都瘦了一圈。」
昭王瞥他一眼,「聞側妃給了你多少好處?」
石岩趕緊低著頭:「王爺英明。」
原本以為接下來就要去聞側妃院子,可是走著走著,這路線不對啊!
石岩心裡納悶,察覺到主子爺心情平復了不少,有了之前的教訓,他也不敢嘴多舌,只好跟著悶頭悶腦往前走。
昭王確實沒想好去那裡,他只是隨便走走。
最後停在一處院落門口。
看著門外的兩個婆子,他狠狠皺眉:「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於婆子和周婆子猛然見到王爺,連忙跪下磕頭:「給王爺請安」
昭王繼續呵斥道:「說,你們兩個在這裡有什麼目的?」
於婆子和周婆子嚇得不輕,她們哪裡直面過王爺氣勢驚人的怒火,現在腦子裡也一片空白。
皆吶吶不敢言。
還是門從裡面打開,季雲卿站在門口,萬分「驚喜」道:「王爺,您怎麼來啦?」
喜歡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