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只是衝著胡圖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在了劍奴的屍體上:「劍奴兄,這是怎麼回事兒?」
「戰刃蠱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還是帶回斷刃山吧。」
段天皺了皺眉頭:「鍛刃的時間還沒有過去,我就這麼帶它回去,會不會影響到戰刃神蠱啊。」
「影響是肯定會影響的,只是這裡太危險了。再停留下去,我恐怕沒有辦法保護斷刃。」劍奴長嘆了一口氣。
林陽皺了皺眉頭,死亡後,還能夠以另外一種方法活著的人,林陽似乎只見過復活殿的人。
似乎知道林陽正在看著他,劍奴咧嘴一笑,然後說道:「巫靈蠱皇?」
「戰刃蠱皇,你好。」林陽勉強一笑,而劍奴卻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戰刃蠱說它不能認可你。之前在幫助我抵抗眸傀的時候,其它人都出手了,但是你卻沒有出手。你對我和戰刃蠱沒有好感,神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我想,你已經得到了藥之蠱和力之蠱的認可了吧。你覺得,它們並沒有留手麼?」
劍奴的話讓林陽的眸子一凝,而胡圖連忙說道:「這些事兒怪我,是我沒有讓林陽出手的,他的實力畢竟太弱。」
「神蠱的主人,沒有弱者,既然他是弱者,更不配成為巫靈的主人,也不配得到戰刃的認可。」
胡圖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不遠處段天和郝春光,似乎想要讓他們說些什麼,但是兩個人竟然都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林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好,我留下來,保護戰刃蠱皇到它鍛刃結束?」
段天和郝春光都詫異的看向林陽,劍奴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等這句話。當年巫靈的主人何等豪傑,我們兩個曾經面對對方萬人,他一人一劍站在我前邊,就足以讓萬人不能上前一步。只要林陽你幫我鍛刃結束,我就認可你巫靈主人的身份。」
林陽沒有吭聲,只是坐到了劍奴的身體旁邊開始布置起了陣法。看到林陽已經開始布置了,胡圖也只能坐到一旁保護林陽。
「我要回蠱寨一趟,調幾個族老過來。」段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段天前輩,不要去了,可能很多人都等著你把人調派過來,然後斷刃山蠱寨空虛呢。」林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段天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不能吧?山寨之中有那麼多的蠱蟲。」
「我之前是在石家寨過來的,石家寨在我去的時候,正在被雷神教的人攻擊,而且,雷神教的人似乎還想辦法收買了石家寨寨主的弟弟石強。」
「這件事兒,石閔跟我說過了。他是說,石家本來有一個人很小的時候丟失了。最近又回到了石家寨,因為血脈驗證確實是石家寨出去的。而且確實曾經有這麼一回事兒。所以這個人便被留了下來。後來,這個人蠱惑收買了石強。」
段天的眸子一凝:「你說的是真的?」
「怎麼了?」林陽三個人都詫異的看向了段天,段天苦苦一笑,然後說道;「我們寨子也出現了這種事兒,很可能是雷神教的內應啊。」
「恐怕是這樣的,不管怎麼樣,先控制起來。這樣吧,我和林陽留在這裡,郝寨主,你和段寨主快些回去吧?」
聽了胡圖的話,郝春光和段天都點了點頭:「我們都要回去看看,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儘快派人來支援你們的。」
看著兩個人都離開,胡圖深吸了一口氣:「這裡的水還真夠深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蠱寨的血脈,那就是從小被抓出去培養的。看來,雷神教的人對付敵對的實力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好了,平穩一下心神,我覺得,寒潭底部的那個東西,似乎又要出來了?」林陽的目光落在又翻滾起的寒潭上,臉上都是凝重之色。
「劍奴,寒潭之中到底是什麼,這似乎不是眸傀的手段,他應該沒有這個能耐。」胡圖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
「是寒吼。」劍奴沙啞的聲音響起,林陽和胡圖的臉色卻大變了起來。
寒吼是一種神獸,雖然它智商很低,但是它實力很強。甚至可以說,之中傢伙在寒潭這種地方,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你怎麼會招惹上這種東西。」胡圖皺了皺眉頭,又一次摘下了背後的葫蘆。
劍奴搖了搖頭:「這裡本來就是它居住的地方,我是為了它身上的氣息,才留在這裡的,戰刃蠱是有殘缺的,它需要靈鍛,所以每一年,我都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很可能,就是因為今年回來的那個傢伙,我來這裡的事兒被泄露了。」
「所以你才會被刺殺?」林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刺殺?」劍奴的聲音有些詫異,然後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我是現在才死的,不不不,我早就隕落了,來這裡的只是戰刃蠱和我的屍體而已。」
胡圖看了一眼林陽,然後說道:「劍奴是一個強大的鍛造大師,他之所以會來到斷刃山蠱寨,是斷刃山蠱寨邀請過來的,他見到戰刃蠱的時候就選擇了自殺,以靈魂的行事一直都陪在戰刃蠱的身邊,從此得到了戰刃蠱的認可,成為了戰刃蠱的主人。」
「自殺?為什麼?」林陽皺了皺眉頭,又問道:「為什麼你只要得到戰刃蠱的認可,我卻要得到所有神蠱的認可。」
「戰刃蠱是一種戰鬥型的蠱蟲,我被戰刃蠱認可就可以成為他的主人,是因為他的特點,而你的巫靈卻不同,上古之蠱巫靈誕生了母皇,母皇誕生了所有元蠱和毒蟲。巫靈在九蠱十八寨和蠱界的地位不同。你想成為巫靈的主人,自然要接受所有神蠱的考驗。」
林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寒潭之中,一隻渾身銀白色的大熊在裡邊沖了出來,它踩著浪花,囧囧有神的看著林陽和胡圖流起了口水。
「大笨熊,你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的吧。」胡圖不緊不慢,在葫蘆里倒出了一杯酒,然後扔向了寒吼。
寒吼嗷了一聲,十分滿足的吞服了胡圖扔給它的酒,它舔了舔爪子,直接沖向了胡圖。
林陽已經布置了陣法,陣法上閃耀起了淡淡的光芒,寒吼被刺痛,咆哮了起來,陣法僅僅堅持了一秒,陣盤就破裂了。
不過寒吼並沒有沖向已經抽出血獄的林陽,而是可憐兮兮的來到了胡圖的身旁。
胡圖哈哈大笑著摸了摸它的頭:「你這個小傢伙啊。這東西怎麼能多喝,喝醉了是好出問題的。」
「嗷。」
「好好好,我再給你一些。」胡圖伸出手,又倒出了一些酒給冰吼,冰吼十分滿意的趴在了胡圖的腳下,竟然呼呼大睡了起來。
林陽的眉頭挑了挑,然後說道:「看來,這一次劍奴前輩有人保護你了。」
胡圖和劍奴也都笑了起來,有這麼一個大傢伙在,眸傀就算派再多的傀儡來,估計都是送菜。
林陽赫爾胡圖在懸崖下面的寒潭旁坐了一夜,段天和郝春光說的援兵並沒有到,眸傀的傀儡也沒有來,只有喝醉的冰吼不停的打鼾聲震耳欲聾。
「斷刃山估計出事兒了,林陽,你過去看看吧。」劍奴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胡圖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你去了,這個大傢伙怎麼辦?」劍奴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們九蠱十八寨的事兒,就應該九蠱十八寨自己的人去搞定,他一個神蠱的主人,如果事事都需要你的保護,他又拿什麼去保護神蠱,有什麼資格成為神蠱的主人?」
林陽點了點頭:「我覺得,劍奴前輩說的很對,如果我總是靠你們保護,永遠也不會成長的,我過去看看吧,沒有實力,我還有智謀嘛。」
胡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將一個石像遞給了林陽。
石像雕刻的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人,他長了三個眼睛,都閉著,但嘴巴卻大張著,在嘴巴之中,似乎有一道道詭異的光芒流轉。
「實在應付不了,就將他扔出去。可以保命。」
林陽點了點頭,然後張開翅膀飛向了懸崖的上方,劍奴詭異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沒想到,你們登天學院竟然還有這個老傢伙的傳承。你隱藏的很深啊。」
胡圖的目光落在劍奴的身上:「如果你想死的徹底一點,我或許可以幫你。」
戰刃蠱發出了嗡鳴聲,而寒吼不知道什麼會後,緩緩抬起了頭。
劍奴發出了尷尬的聲音,他沉默了起來。
林陽登上懸崖之後便聽到了喊殺聲,他暗叫一聲不好,便快速的向著斷刃山蠱寨趕去。
段天雙眼之中全是仇恨的光芒,這一次,來的不僅僅是眸傀和雷神教的人,甚至還有一些人暗中下了手,最主要的是,白言不見了。
「郝寨主,出什麼事兒了?那些人不是已經退了麼,為什麼斷刃山蠱寨還這麼亂?」林陽皺了皺眉頭,來到了郝春光的身旁問道。
郝春光嘆了一口氣:「白言出事兒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林陽的眸子一凝,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樣子,這樣吧,我也出去找一找,你給我一塊令牌,別讓斷刃山蠱寨的人將我當成壞人。」
郝春光摘下自己的金色令牌,然後說道:「這個東西是我的。每一個蠱寨的寨主都會擁有一塊,而且除非是自己給予其它的人,別人是不能強行得到的,這個東西可以代表你的身份。」
「謝謝前輩了,那我出發了。」林陽告別了郝春光,就與小白交流了起來。
「你真的能夠找到?」
「放心吧,我已經發現她的位置了,不過她的氣息似乎不是很好,應該受了傷。」
「只是受傷的話,那應該還沒有落到那些傢伙的手中,我們走。」林陽雙翼揮動,向著白言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林陽來過了?他說他去找白言?」段天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
「是的,我給了他我的令牌,我們的人應該不會對他動手的。」郝春光說道。
「糊塗,我們寨子的人是不會對他動手的,但那些人呢,那些人巴不得滅掉林陽呢,如今,白言已經有危險了,林陽再有危險,啟動母皇祭祀的事兒,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了。」
「那怎麼辦?」郝春光的眸子一凝,他確實忽略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