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這個保護傘的首領!」
負責人的表情這個時候當然是非常不好看的,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指望著通過滅掉對方那一個保護傘的首領來讓自己翻盤,減少自己的罪責。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想法已經不切實際了,既然已經無法通過弒神級武器來鎖定對方的氣息的話,也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有辦法威脅到對方的本體,即使是他把戰場上的那一個化身以及他的一整支艦隊給滅了,又如何呢?
頂多是在匯報工作的時候讓自己的罪責稍微減輕那麼一點點,但是相比於他要面臨的終身監禁來說的話,差距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那麼就這樣吧,居然已經開啟了弒神級武器,投入了那麼龐大的消耗,總歸是要做一些事情出來的!」
他顯得有一些意興闌珊,所有的雄心壯志在這個時候全部都已經不復存在了,所謂的掌控整個保護傘,充當他們諾亞文明的利刃自然也已經沒有可能了。
揮了揮手之後讓他們繼續進行血祭,這一次一定要把對面打痛才行,即使不能通過氣息鎖定來威脅到對方的本體,但也一樣可以把對方的艦隊打滅了之後,來對對方造成重要損失,沒有了這些艦隊充當自己找牙的話,保護傘想必也要沉寂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再繼續出來興風作浪,到時候所有人一樣都會記住他們諾亞文明的功績。
聽到他的話之後,那一個負責血祭的人也沒有遲疑,順從的直接開始進行最後的血祭。
「還來?」
站在星艦甲板上的徐洛感受到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氣勢,正在鎖定著自己,他只是冷冷一笑。
之前的時候他是因為直接被封鎖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之中,導致自己的星艦無法躲避,所以最後才被對方給一鍋給端了,損失了一整支艦隊。
但這個時候在一個開闊的地方,他是沒有任何阻礙的,而以他星艦的飛行速度來說的話,在對方的攻擊還沒有降臨之前,他是有足夠的時間把自己整支艦隊給分散開的。
就比如此刻他的那一些艦隊,已經開始拉開,相互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遙遠,但是這些星艦並沒有各自為戰,相互之間互為犄角,別人也沒有辦法把它們分割成為一個個小型戰場,這樣的情況之下,按照之前的那一次攻擊的覆蓋範圍來看的話,最多只能保持對十分之一的打擊,而不管對方選擇哪裡作為覆蓋範圍,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因為他的艦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所謂的主艦,只要他在的地方隨時都能夠指揮作戰,而即使他不在了,整個蟲群的作戰部署本身就不是他在指揮,而是遠在自己的神域中的蝶將軍通過蟲群網絡對各個地方的蟲族下達指令,而前線戰場上的那一些蟲族只需要遵從命令去執行就可以了。
見到徐洛的星艦這個時候已經分散開來了,那個負責人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如果把整隻艦隊都給幹掉的話,自然是一個不錯的收穫,畢竟他們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之後,如果沒有做出一些事情來的話,又怎麼能讓人甘心呢?
沒有辦法,如果再繼續持續拖延下去的話,對方的範圍將會擴散的越來越開,到時候他們造成的攻擊自然也就更加小了,戰果這么小的情況之下,以弒神級武器的消耗,簡直就是一個奇恥大辱。
紅色的光芒再一次閃耀天際,但是這一次因為沒有空間拉伸的技術,所以徐洛在躲避的過程之中非常的迅速,在迅速鎖定了對方覆蓋範圍之後,他的那一些被鎖定範圍內的星艦開始快速的飛行著進行躲避,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飛出鎖定的範圍。
而與此同時這個時候徐洛的所有斯塔姆射線蟲也都在爆發著自己的光束打擊,全部匯聚在一起之後,朝著那一道紅色光芒飛了過去,並不是想要打散這一道紅色光芒,而是在這個時候拖延一下對方,好給他們爭取一點時間可以分散開來。
最終耀眼的光芒出現,隨後紅色光芒覆蓋範圍之內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消失不見,仿佛是黑板上一幅畫被人從中間抹掉了一塊一樣,非常的乾淨。
但是最終這一道紅色光芒造成的傷害卻遠比想像之中的還要更小,因為通過斯塔姆射線蟲的那一道光速打擊,稍微拖延了一下時間之後,徐洛的那一些星艦有不少直接逃脫了鎖定範圍之外,最終損失的只不過就是兩百多艘而已,比一開始想像之中的三百艘還要更少一些。
而這個時候徐洛確實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為這一次他不惜以自己作為誘餌,終於是看清了對方的攻擊到底是從哪裡傳過來的,而鎖定了對方的攻擊傳來的方向之後,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儘管他也不知道這一種攻擊到底是什麼,可是挨打不是他的性子。
遙遠的星空之中,一艘艘的星艦漂浮在一個個地方,這個時候有的星艦,正在和別人戰鬥,而有的則是在星空之中正在快速的趕路,而在徐洛的神域之中,更是有著大量的斯塔姆射線蟲開始升空,匯聚到一起。
除了他之前剛剛從兵種祭壇裡面召喚出來的那一些斯塔姆射線蟲之外,徐洛本身神域之中就儲存著大量的斯塔姆射線蟲充當自己的防護力量,並且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也積累了大量的蟲卵,這個時候他沒有絲毫的遲疑,把所有的蟲卵全部孵化成為了斯塔姆射線蟲。
而就在他現在確定了對方的攻擊傳來的方向之後,身處於各個地方的星艦中的斯塔姆射線蟲,以及神域中的斯塔姆射線蟲,全部都在同一時間行動了起來。
再通過腦蟲網絡的模擬,確定了一個交匯點之後,這一些斯塔姆射線蟲全部發射了自己的光束攻擊,而且並不是只有一波,在發射了一次攻擊之後緊跟著又是第二次,第三次,吸收進化點補充能量之後,源源不絕的攻擊,一次次的發射出去。
雖然是波段式攻擊,但是這一些光束打擊的覆蓋範圍全部都是一個點位,有著徐洛提供的那一個坐標點之後,通過蝶將軍的模擬實驗,然後這一些斯塔姆射線蟲全部鎖定的那一個方向,在到了某一個點位知之時,所有的光束打擊將會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段貫穿天際的巨大光束。
「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那一個負責人捂著自己的胸口,面色不安了起來。
作為真神級強者,他的感應能力當然是遠比普通人要更加強烈的。但這時候他突然之間感覺到一陣心悸,似乎是有什麼位置的危險正在降臨。
「快趕快離開這裡!」
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對於自己的感應是非常信任的,所以第一時間就對周圍的人吩咐,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可視拆弒神神級武器需要時間……」
旁邊那一個主持血血祭的人,這個時候臉色表現出了為難。
畢竟他們所在的這一個地方是專門挑選出來的,為了組裝弒神器武器之前就已經花費了一定的時間,現在想要撤退的話,拆卸比之前安裝的時候要更麻煩。
「趕緊先離開,弒神級武器那麼堅固,一般的攻擊根本無法威脅得到它,等事後安全了之後再回來取走吧」
負責人連忙吩咐,畢竟弒神級武器非常的龐大,根本沒有辦法被拿走,而且也異常的堅固,很難被損壞,所以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哪怕他們所在的這裡被攻擊到了,只要他們是安全的,到時候再回來把這弒神級武器給帶走就可以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其他的人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畢竟他們也知道弒神級武器是如何的堅固,所以這時候既然他已經感應到了位置危險的降臨,那麼還是先保命要緊。
在場的人中,除了一部分是各個神靈的化身之外,更多的人還是新手神域之中的年輕人,他們在這裡死亡的話損失還是不小的。
「那是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天亮了?」
「星光之中原來那麼燦爛嗎?」
「好漂亮的光啊!」
而這個時候不同的星空之中,不同的文明,不同神域中的人,都紛紛注意到了那一道劃破了整個星空的光。
在這道光的照耀之下,仿佛天際突然之間亮了一樣。
拖著長長的尾翼,這一道光從無數人面前閃過,而有一些倒霉蛋,甚至於因為就在這道光飛行的軌跡之上,結果直接被洞穿,沒有任何的掙扎,也沒有任何的痕跡留下來,直接就被洞穿抹除掉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道光到底是從哪裡飛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將要飛到哪裡去。
一道道斯塔姆射線蟲的光束,在一次次的射擊之下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道貫穿天地的巨大光柱。
而這一道光所鎖定的位置,就是徐洛提供的那一個弒神級武器的所在方向。
之前的時候對方捕捉他的氣息,結果因為主宰系統的屏蔽,導致那一個負責血祭的人直接被反噬,就在對方被反噬而被抹除的時候,徐洛反向偵測到了對方的虛實,這時候他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來算計自己,如果真的讓對方捕捉到了自己的氣息的話,他忍不住一陣後怕。
按照主宰系統的描述,一旦他的氣息被捕捉到了之後,整個人就會被鎖定,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根本難以逃脫弒神武器的打擊,而那樣一個專門用來對付真正神靈的手段,這個時候只是半神的他根本無法抵抗,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的道路。
而且不是說他的神域還在,即使他這個本體被抹除了,也能夠通過和信徒之間的聯繫重新復活。
被弒神級武器攻擊之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不僅僅只是他的神靈本體會死,哪怕他身在各個地方的所有化身,同樣也會在第一時間消散,而抹除了他的痕跡之後,他的神域核心中的那一縷氣息也會消散。
這一縷氣息消散了之後,神域核心就會自然而然的崩潰,沒有了神域核心的保護之後,面對虛空亂流整個神域,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這是從根本之上直接把一個人給抹除掉。
正是因為如此,知道了這種武器的存在之後,徐洛的第一想法就是趕緊將這個摧毀掉,絕對不能讓這種東西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而他在鎖定了這一個位置之後,終於是釋放出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攻擊,以無數斯塔姆射線蟲的聯合打擊將之摧毀。
他也不知道這一種強大的攻擊手段到底有多麼的堅固,所以只能是儘可能的把自己手頭上所有的力量在字這一瞬間全部都給爆發出來。
在諾亞文明新手神域負責人等一群人,從他們所在的那一個神域之中撤退,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那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不知穿越了多少個神域坐標點,橫穿無數個星空之後,終於是降臨到了這裡。
下一刻,這一個神域直接就被氣化掉了,沒有絲毫的粒子存留下來。
而面對這種攻擊,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個弒神級武器居然異常的頑強,仿佛是海邊的礁石一樣,在面對海浪的拍擊之時,頑強的抵抗著!
只不過這一次的光束可不僅僅只是一次攻擊,斯塔姆射線蟲的攻擊,一次次的釋放出來,形成了這一道光柱,所以前面的攻擊雖然已經沒有了,但是後面的攻擊卻是連綿不斷的。
只見到那弒神級武器的本體,面對著這種衝擊,原本異常堅強的護盾在光柱的轟擊之下慢慢的出現了裂痕,隨後徹底消失不見,而沒有了光罩的保護之後,接下來光柱轟擊的就是這一個弒神級武器的本體了。
用九星級稀有材料打造出來的弒神級武器,材料超乎想像的堅固,即使是面對光柱持續不斷的攻擊,也仍然堅持了三秒鐘,隨後它通體開始出現裂痕,然後是爆碎開來,而在弒神級武器爆碎之後,它的那一些碎片並沒有直接被徹底的摧毀,而是朝著四面八方飛去,結果此時和保護傘交戰的雙方這時候就倒霉了,不少人直接被這一些亂飛的碎片給殺死。
「怎麼可能?」
原本還在慶幸他們躲過一劫的負責人,這個時候看到徹底被摧毀的那一個神域,一直在光柱轟擊之下,已經不復存在的弒神級武器,面容直接呆滯了。
他實在是難以想像,在新手神域之中,居然有人能夠破壞得了弒神級武器。
要知道哪怕是在眾神大陸之上,一般的天神都沒有辦法摧毀得了弒神級武器,單單只是九星級稀有材料就已經不是誰都有資格能拿到手的。
哪怕是他們諾亞文明,在新手神域之中擁有著眾多的小弟,但這麼多年以來,也只不過是有這麼一件弒神級武器而已,並不是他們沒有錢,而是因為九星稀有材料實在是太過於難以尋找了,本身在新手神域之中資源就比較匱乏,難以和眾神大陸相比較。
在他們想像之中的話,有了這一件弒神級武器坐鎮,即使是面對那一些強大的文明之時,他們也是怡然不懼的。
結果沒有想到他們第一次使用弒神級武器是用來對付一個半神的,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個半神扛過了他們兩次攻擊之後,直接把整個升級武器都給摧毀了。
「我完了!」
「我也完了…」
負責人和那一個主持血祭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臉色都是無比的難看。
他們都能夠想像得到自己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
這個時候他們甚至於恨不得自己就這麼死了算了,好歹還能夠一了百了。
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加的痛苦,而很顯然諾亞文明的法律一直以來都算不得是仁慈。
本身終身監禁就已經是非常難以忍受的煎熬了,但是現在在他們的手裡面,直接把鎮國級弒神武器之間都被摧毀掉了,可以想像得到等待他們的是怎樣的審判。
「殺!」
他們沒有傷春悲秋的在那裡自怨自艾,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如何的悽慘,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之後,完全沒有辦法扭轉了。
哪怕是時空系的神靈在新手神域之中也沒有辦法逆轉時空,所以這個時候他們與其在這裡不斷的哀怨,還不如趁著審判沒有到來的時候,多去殺傷一些敵人,好歹也給自己洗刷一下冤屈,降低一下審判的懲罰。
儘管他們也知道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們所有的一切努力只不過都是在徒勞而已,三千年的審判和兩千九百九十九年又有什麼差別呢?
但做了總歸比他們站在這裡傻乎乎的什麼都不做要強的多。
而把弒神級武器徹底的摧毀了之後,徐洛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玩意兒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可怕了,直接鎖定自己的氣息之後針對本體下手,這還是他頭一次面對這種生死危機。
之前的時候他之所以敢在外面隨便浪,是因為哪怕他面對別人的攻擊,頂多就是損失自己的那一些蟲族,星艦以及自己的信仰化身而已,對於他本體沒有絲毫的牽扯,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牽掛。
但是一旦牽扯到自己的本體的話,那麼就不能夠馬虎大意了,所以他才會在知道了那一件弒神級武器所在之後,直接調集自己手頭上所有的力量進行針對性打擊。
好在雖然這一輪打擊把他手頭上儲存的那一些進化點消耗的七七八八,但是畢竟最終的成果還是非常喜人的,徹底的把弒神級武器給摧毀了,也就沒有了別的東西能夠威脅得到他了。
想到之前的兩次生死危機,徐洛這個時候也是一陣發狠。
不惜代價開闢了傳送通道把自己身在其他地方的那一些星艦,全部開拔到了諾亞文明所在的星域之中。
滅了他一隻艦隊,打殘了另外一隻艦隊,既然如此的話,禮尚往來,他就給對方來一個狠的,直接把自己另外三支艦隊全部調集了回來。
而且哪怕是已經過了他們規定的掠奪時間,但是徐洛這個時候也沒有下令讓保護傘的人直接離開,而是任由他們在那裡繼續肆虐。
他的星艦一直坐鎮在星空之中,哪怕諾亞文明的人源源不斷的朝著他衝過來,可是對方只要進入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的話,等待對方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打擊。
而在他的三支艦隊降臨到這一片星空中之後,他更是肆無忌憚地控制著他的星艦還是在到處肆虐。
一萬多艘星艦全部分散開來之後,直接就朝著附近的那一些神域施展打擊,直接把對方的反抗力量給摧毀之後,就開始讓那些保護傘的成員到處去掠奪,直接把他們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徐洛直接把對方的有生力量打殘之後,他們就不需要戰鬥了,只需要進入到對方的神域之中去掠奪資源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效率當然是要比他們之前的時候快了很多很多,而收穫自然也是滿滿的,從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洋溢笑容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是有多麼的滿意。
所有人都能夠察覺得出來,徐洛這個時候是非常不爽的,而且之前的攻擊他們也看到了,那時候附近的一些保護傘成員都是非常的後怕,那一種可怕的攻擊如果降臨到他們身上的話,他們很確信自己根本就活不下來。
而面對著這樣的攻擊活下來之後,徐洛會展開自己的報復,當然也是應有之義,而這個時候他們只需要跟著自家老大大口吃肉就可以了。
一萬多艘星艦在一整片星空之中到處的肆虐,幾乎把這一片星域中的所有諾亞文明的人給打殘了,然後把所有的資源讓保護傘的成員們打包帶走,帶不走的東西通通都給摧毀掉。
甚至於有一些人自己的星艦被裝的滿滿的,再也帶不下任何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