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熟悉的平台上,周圍是徐階等軍部之人的身影,徐洛突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仿佛他之前經歷的所有廝殺,都只不過是一場夢幻而已。
之前他所擁有的那一股強大的力量,這時候已經全部消退不見。在現實之中,他又是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少年。
但是嘗試著握了一下拳頭,徐洛能夠明顯的感覺的,到這個時候,他身體的力量比之前進入通道的時候要強大了一倍,證明他之前所經歷的那一切,並不是一場夢幻而已。
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他能夠察覺的到,有一股暖流正在他的身體,四肢百骸之中不斷的流淌,隨著暖流不斷的流動,能夠察覺的出來,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變強者。
顯然,這就是之前在那異世界之中掠奪得到的好處,被真真實實的帶到了現實世界之中。
只不過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徐洛又收起了自己喜悅的心情。
三個年級,全球三十六區,一共兩千多個少年,可是現在,看著四周。徐洛不由得沉默了。
雖然是每一個區,每一個年級,有二十個名額,但實際數量是要比這個更多的,畢竟還有像徐洛這樣高等級的種子,並不占據本身的名額。
而現在的話,雖然只是粗略的一個估計,但很顯然,人數比一開始的時候少了不少。
「恭喜諸位凱旋而歸。」
而此時站在高台上的徐階面對著這些少年人,看到他們沒有一開始時候那樣,在各自班長的帶領之下,整整齊齊地排列著,這個時候,他們毫無形象的或站著,或坐著,整個隊形歪歪扭扭,不成體系。
但是平時威嚴嚴肅的徐階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看著這些少年人,他的臉上反而帶上了一抹從未見過的笑容,對著人群之中的徐洛微微點了一下頭之後,他才開始這一次最後的結尾。
「本次共有2337人進入大門後的世界,而現在,有421人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說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徐階臉上的笑容,迅速的收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可是四百多條鮮活的生命啊,就這樣永遠的留在了門後的世界,被通道給吞噬掉了。雖然相比於往年來說的話,這個數字已經非常的少了,甚至於還沒有去年死亡人數的一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人類聯邦這一邊已經做好了他們將會被異界人給全軍覆沒的準備,畢竟因為去年的潰敗導致今年通道擴張,對方會有更多的數量進入其中,他們將會遭受到更大的損失,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人類不但大獲成功,甚至自身的死亡數量還非常的少,傷亡率只有兩層。
「你們都是好樣的,是聯邦未來的頂樑柱,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們的世界一直以來都在經歷著什麼,不把這些東西公之於眾,是因為不想引起太大的恐慌。
但是每一個犧牲的人都會成為聯邦的烈士,他們的家人會有聯邦供養,而你們都是凱旋歸來的英雄。」
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辭之後,徐階簡單的說了一下關於這次事件的封口問題時候,會有相關的人員,帶領每一個人去簽訂保密協議,在主腦的監控之下,一旦他們將關於通道後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將會遭受到嚴厲的處罰,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人私底下把這些事情告訴自己家人的原因。
所有人都是在進入通道之後才會了解相關情況,除非是像那些高級種子,他們才有資格知道這一切內幕,而且這也是只對他們開放的一部分。
然後是關於這一次積分榜前列的人的獎勵,不過具體的徐階並沒有當眾將他們的排名給說出來,因為每一個人的排名是保密的。
軍部這邊知道,還有就是他們自己本人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去的話,其他人根本就無法知道別人的排名是多少。
這一次徐洛的排名非常恐怖,畢竟他在異界之中造成了那麼大的破壞,也擊殺了不少的強者,祖星第一是毋庸置疑的,然後是全人類文明第一,在整個宇宙之中,他的排名也進入了前一千名,在整個人類歷史之上,可以說也是破天荒的存在了。
畢竟一般情況下,高一新生只不過是陪太子讀書而已,只是讓他們去經歷這些殘酷,讓他們更加珍惜現有的機會,真正的主力主要還是集中在高三學生身上,卻沒有想到徐洛居然破了記錄,雖然他本身神靈本體的力量並不算拔尖,但是他能夠直接使用自己信徒的力量,才有了現在的成果。
在所有人退場之後,自然有人秘密的通知了徐洛這些排名靠前的人去接受屬於他們的獎勵,領取了獎勵之後,才會有車輛安排他們回歸到原來的軍營之中。
畢竟兩個月的特訓時間這時候還沒有過去,接下來他們還需要回到軍營中繼續進行訓練。
「坐吧!」
見到徐洛之後,徐階表情溫和的讓他在自己對面坐下。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疑惑,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就問吧,你現在也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那一個世界。」
徐洛想要知道關於那個世界的一些事情,只是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以後在現實之中也不要提任何關於那個世界的事,這是一條禁令,以後你會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知道那個世界,明年這個時候,你可以自己去探查。」
徐階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那麼我現在的情況。」
想到自己身體之中充斥著的那一股暖流,徐洛終於還是把它說了出來。
「我能夠感覺得到,那一股力量正在漸漸的消散,有辦法把他們留下來嗎?」
「當然有辦法,這也是讓你們留下來的原因,之後會有人教授你們相關的吐納之法,讓你們消化這一股力量,能夠把這一股力量留下來的越多,你們的實力也就越強,等到明年再一次進入那個時間的時候,你們的生存率才會更高。」
看著他,徐階的表情非常的鄭重。
「不管什麼時候,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回來。」
感受著如同長輩一般的關懷。徐洛鄭重的點點頭。
「好了,閒話不多說,我很忙,所以接受關於你的獎勵,然後回去吧,好好的訓練,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從自己的辦公桌下的抽屜之中拿出三枚顏色不一樣的令牌,徐階開始趕人。
「白色的那個,是你這一次全球第一的獎勵,藍色的那一個,是你這一次人類第一的獎勵,金色的那一個,是你這一次全文明前一千名的獎勵。」
「這是什麼?」
許諾拿著令牌晃了晃,完全搞不懂這三枚令牌是幹什麼用的。
「這三名令牌之中,蘊含著一股龐大的力量,和你們這一次掠奪的是一模一樣的,屬於世界的本源,這些是我們這些先輩們掠奪下來的,專門用來獎勵你們這些小傢伙,等你學會了吐納術之後,消化了自己體內的那一股暖流,實力沒有辦法再進一步提升的時候,你再這使用這三枚令牌,那個時候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徐階解釋了一下三枚令牌的作用。
「這個很多嗎?」
看著手中的三枚令牌,徐洛還是疑惑。
這一日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打一個比方吧,你們這一次不是有那個積分獎勵嗎?殺一個普通的異界人會得到一個積分的獎勵,就算作一股最基本的暖流單位,實力強大的一些,可能會有兩個積分,三個積分,得到的暖流也會更多一些,而白色的令牌之中蘊含著的是500,藍色那個是1500。金色的那一個,蘊含的是1萬,你自己想像吧。」
解釋了三個令牌,每一個攜帶的能量,徐階就開始趕人了。
作為一個將軍,他的事情其實非常的多,這一次也是專門為了主持這次的血祭而推了很多事物專程趕過來的。
等到分發了這些學生的獎勵之後,他又需要緊急趕回去,所以時間確實非常的緊迫,要不然的話,他當然希望能和自己這個侄子多相處一段時間。
可是在面對整個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的情感不值一提。
徐洛愣愣的點頭之後,見到從徐階這裡問不出來什麼之後,也只能遺憾的回去了。
這一次天海市來的二十一個人,還算幸運,只有兩個人陣亡,其他的都平安的回來了,此時都在各自班長的帶領之下,靜靜的等候在飛車之中。
相熟的人相互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坐在飛車裡邊,一個個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經歷了這一次的生死搏殺,他們之間基本上都不怎麼想要說話。
這一場經歷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過於殘酷了,完全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等到所有人全部到齊之後,一輛輛的飛車開始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每一個人開始回歸到最原始的軍營生活之中,再一次進入到了日復一日的訓練之中。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里,他們訓練的任務多了另外一項,那就是修煉吐納術,融合更多屬於暖流的力量。
而教導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班長張威!
徐洛在關於自己實力提升的事情上非常的重視,所以修煉的時候也異常的刻苦,三枚令牌倒是還沒有想過要動用,因為在他的體內本身就蘊含著一個龐大的力量,如果不儘快將之吸收融化掉的話,這股力量只會慢慢的消散,對於他們而言,就是非常大的損失。
回歸軍營之後,所有人都簽訂了保密條例,對於在門後通道里,還有在異世界之中的種種遭遇,都只能三緘其口,對於任何人都不能訴說。
而且在之後的時間裡面,他們身處於人類的領土之中,就會時時刻刻遭受到屬於主腦的監控,一旦他們違反保密條例,說出一些不能說的內容的話,就會立刻被剝奪種子身份,剝奪所有關於聯邦公民的權益,被當場人道主義毀滅。
主腦作為整個人類文明的智慧結晶,雖然沒有像曾經的智械文明一樣,賦予它獨特的生命,但是它的智能非常高,時時刻刻在監控著整個人類的文明,整個網絡世界全部都是它的主場。
所以想要傳遞一些消息出去的話,首先就要經過主腦的檢測。
而徐洛在日常的鍛煉之中,還給自己增加了一個任務,那就是要找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自己。
因為他仔細地回想了一遍之後,能夠明確的知道,在進入門後,沒有人能夠暗算到他。
因為他身上貼著的那個定位裝置,根本不能被帶進通道裡邊去,所有人在被送到門外的平台中進行集合的時候,就已經被沒收了所有的科技設備,而他那時候之所以沒有被檢測出來,是因為那個定位裝置已經被用到了他的身上,所以才能夠攜帶進去,所以也就意味著暗算他的人,只能是他身邊的人。
而不是在和其他星球的人進行匯合之後,有人嫉妒他的表現,而對他進行暗算。
正因如此,所以他懷疑的目標,直接就縮小了很大一個範圍。
因此,在回到了軍營之中後,他開始仔細的留意每一個人的舉動,看看他們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以前的時候,他覺得和其他人沒什麼關係,並沒有利益衝突,但是之前在宋智的講述之中,知道了周家的事情的之後,他就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有著足夠的利益的話,連自己的種族,自己的文明都能夠背叛,更何況只不過是區區一點兒交情了。
甚至於他們這一些人,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交情,只能說是來自於同一個大區,稱得上是認識而已,和這些人講什麼交情的話,那只能說是自己太過於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