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瑤拿著籃子去了肖梅家,可是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她只能先把籃子拿回了自己家。
反正肖梅回去看到籃子不在,肯定會過來尋的。
沈玉瑤回到家洗了個澡就開始等肖梅過來,主要是她想知道那兩母女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沈玉瑤知道以肖梅的性格,這麼好的八卦她一定不會放棄,必然是要聽個全場。
而她聽完也必定會來找自己說。
結果她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肖梅也沒有來。
不僅肖梅沒來,連程立言也沒有回家。
阿娘已經把煎好的藥還有洗澡水都給送來了,可那人卻一點要回來的動靜都沒有。
沈玉瑤在家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咬了咬牙,決定把飯和藥給程立言送到師部去。
忙工作歸忙工作,這藥是萬萬不能不吃的。
她將熬好的藥湯灌到軍用水壺裡,然後又用籃子裝了四個饅頭,一大碗涼拌菜,然後提著出了家門。
因為是要拿到部隊去的,沈玉瑤沒敢將飯菜做得太過於豐盛。
不過偶爾吃一兩頓清淡的應該也沒什麼。
沈玉瑤走到師部門崗的時候,讓人往警備營打了個電話。原本以為會是程立言接的,沒想到接電話的人卻是陳飛。
陳飛一接起電話就說:「嫂子,程團不在師部,他和保衛處的人一起出去了,大概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
聽說是和保衛處的人一起出去了,沈玉瑤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去找魏成山了啊!
既然不在,沈玉瑤也沒有再去師部。
這會兒再著急也沒有用了,只能在家裡等著。
她轉身往回走,結果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後面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沈玉瑤停步往後看去,然後就看到肖梅朝她追了過來。
肖梅沒有騎車,手裡也拎著個飯籃子,看這情況,應該是進去給陳飛送飯了。
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肖梅很快就追上了她。
因為在師部門口,不好大聲喧譁,肖梅拉著沈玉瑤就往一邊走。
一直走出了好遠,她才出了口氣,說:「程團跟著保衛處的人去找魏成山了,估計魏成山這回徹底栽了!」
肖梅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全是興奮,臉上卻非要做出一副嚴肅地表情。
以示這件事的嚴重性。
沈玉瑤問:「你把那大姐送到就一直沒走?陳飛也讓你摻和?」
肖梅撇了撇嘴:「他才不會讓我摻和,關鍵這事兒也不歸他管啊?他自己都不了解情況。」
然後她衝著沈玉瑤眨了眨眼,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壓低聲音道:「我偷聽的。」
沈玉瑤瞪她:「你膽子真大,這種事你也敢偷聽?」
肖梅嘿嘿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走得慢了點兒。」
肖梅告訴沈玉瑤,因為她怕直接打電話到保衛處,處里的人會不讓她跟著去。
所以到師部門口的時候她想了個歪招,她直接登記說找陳飛。
她在家屬院待這麼多年了,門口的哨兵都認識她,知道她找自家男人,自然也沒人攔。
只象徵性的給陳飛打了個電話。
聽說媳婦找自己有事兒,陳飛肯定不會攔著啊,當然是跟哨兵說讓她進去。
結果就這樣,肖梅帶著那母女二人很順利的就進了師部。
肖梅沒去找自家男人,而是直接帶著那母女倆去了保衛處。
在聽說她們是魏成山的老婆孩子後,保衛處的人就告訴她們說魏成山已經搬走了,還給了她們當時魏成山留下的新家地址。
事情原本到了這裡就算完了。
肖梅都準備帶著這兩個人回去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能幫著那大姐問清了魏成山的新地址,也算是有了點交情,然後送她們出去時,就能打聽點魏成山之前的事兒。
畢竟這大姐一看就是來找事的,那這裡面的瓜必然賊大賊好吃。
可讓肖梅也沒有想到的是,拿了魏成山的地址後,那大姐卻並不願意離開。
她站在保衛處說:「我要見你們領導。」
當時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在保衛處工作的助理員。
那個小幹部就說:「我們處長去開會了。」
然後跟她說,魏成山並不是我們單位的人,他之前只是在我們這裡暫住。
你們之間有什麼事你可以去找他,地址也給你了。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即便我們領導來了,也沒法處理你們的家務事啊!
誰知道那女人直接說:「你們處長不在,那你就給我找個別的能管事的人來,我今天來是為了舉報魏成山。」
她看著那個小幹部:「我舉報他竊取國家機密,舉報他是隱藏在人民群眾中的敵人,他是特務!」
這話一說小幹部的臉刷地一下就變了顏色!
他當即就把那母女倆請到了裡面的辦公室。
而肖梅,自然被請了出去。
沈玉瑤被如此爆炸的消息給震得心裡砰砰亂跳!
這是一個全員反特的年代,無論是工廠還是機關,無論是學校還是街道,提高警惕,抓出隱藏在身邊的特務,諸如此類的宣傳那是傳的婦孺皆知。
沈玉瑤自然也接受過這樣的教育。
可教育歸教育,她卻沒有想到魏成山竟然是特務!
特務竟然離她如此的接近!
這樣的認知真的是把沈玉瑤給嚇壞了。
看著沈玉瑤的神情,肖梅覺得自己今天這個大瓜吃得真是又大又香,讓她無比滿足。
於是她繼續再接再厲地說:「保衛處不讓我待,那不是還有陳飛那兒嘛。
我立刻就騎車回家,然後隨便拿了倆饅頭,盛了碗鹹菜就給他送過去了。」
她一臉興奮:「我本來就想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還以為從他那兒打聽不到什麼呢。
結果也是我運氣好,我剛進他們那屋,保衛處的助理員就跑過去找程團了,結果又讓我聽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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