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陸懷昭推開大門,就看到兩人一人搬了個搖椅在樹陰下,一手扇著蒲扇,一手嗑著瓜子。樂筆趣 m.lebiqu.com
「你們兩過得真逍遙,我在外面跑腿跑得腿都要斷了。」
這叫逍遙麼,這叫等死亡通知?
拿起倒扣的白瓷茶盅,倒了一杯涼茶,陸懷昭不客氣的坐下暢飲起來。
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很想問案件結果,廖志忠最終還是沒敢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陸懷昭還能看不到兩人的眼色?
「你們放心,這案子證據確鑿,這兩日又找到了證人和證據,明日我們就要押送魏公公一行人回京了,不會有變動的。」
吃下定心丸,陳鳶和廖志忠以水代酒,「祝陸校尉一路順風,早日升遷!」
不管他們後宮爭鬥怎麼樣,陳鳶也只是借勢而為。
待得錦衣衛門浩浩蕩蕩的押著囚車離開,重新恢復精神的廖志忠和陳鳶也坐著馬車回了府上。
此案事關后妃聲譽,兩人得了錦衣衛警告,並沒有清晰回稟。
但知府大人也不是個求知慾強的人,糊塗人才能在官場混的久。
所以,陳鳶一點苛責都沒有受到,拿了二十兩異地辦差費,就被打發回威宇縣了。
此刻的威宇縣。
「她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你真的要把她帶去京城?」
「膽大的人多的是,我選中她,可不僅僅是因為她膽大。」
「是,她還有技術,有腦子,還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分析出來哪些人不是一條心,連錦衣衛也敢挑撥利用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可是她這一查案就大膽無畏往前沖,你將來兜得住麼?」
「她有分寸。」
「有分寸個屁,一遇到案子就頭腦發熱,你還誇她膽大?你是沒看到,她怕的就要鑽床底了,不是你吹她,我都不想揭她老底!」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劉晏淳猛的灌著涼茶。
不喝涼茶,他都得中暑了。
「說得你沒鑽過床底一樣。」汪祺悠哉的扇著紙扇。
「我是在為你著想,你卻揭我老底?」劉晏淳呵呵一笑,雙腳一抬擱在凳子上,「你的屁股也不乾淨,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毀人毀己,不如讓她在鄉下發光發熱。」
汪祺垂下眼,食指繞著茶杯轉圈,「好歹我們叫了她許久小師姐,如此赤子之心之人,我不會毀了她的。」
劉晏淳冷哼一聲,眼神帶著不屑,沒把他的話當真。
汪祺很認真的說道,「到時候,多給她安排點事情做,分散她注意力就是了。」
拆台小能手,也沒放過他。
「若有人偏要找到她跟前呢?你還能替她拒絕?你覺得到時候她還會聽你的?你誰呀?」
劉晏淳伸手就戳汪祺胸膛,揚唇一笑,「一條閹狗。」
汪祺臉色一冷。
「給我甩臉色做什麼?」劉晏淳縮回手,「別看她現在說不恨閹狗,那是她不知道我們名聲多差,等她進了京,進了那大染缸,你看她如何。」
汪祺頭疼的揉了下額角,「你少惹事,我們的名聲就不會壞得那麼徹底。」
「喲,現在曉得珍惜羽毛了,恨我了?」
劉晏淳又作死的去戳汪祺胸口。
「你再戳!」
仔細一看,汪祺的唇色異常蒼白。
他抓著劉晏淳鬧騰的手就丟開,冷言威脅,「我傷口好不了,只能給你也補上一刀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好呀,那我也給你補上一刀才行呢。」
汪祺直接沒回他這句,「言歸正傳,開始收尾吧,在這兒待得夠久了,再不回京,連寧妃那種貨色也敢冒頭。你的事,我也不拘著了,回京再匯合。」
「等了這久,你再不應聲,我都要擅自行動了!」
劉晏淳搓著雙手,興奮的跳在地上直轉圈。
「你自己的事,自己收拾好尾巴,不然我不介意親自殺了你。」
「真是無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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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陳鳶沒有催車夫趕時間,所以回程走得慢。
整整晃了三天才回到威宇縣。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準備回去一個個送。
哪知,剛到縣衙門口,就發現守門的嚴小六眼神不對勁。
「小六,陳哥,我給你們帶了土特產,一會兒下值吃呀!」
「恩恩。」
「哦哦。」
「你們怎麼了?幹嘛躲著我的眼神?」
陳鳶隨著兩人躲閃的身影追過去看。
嚴小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有那麼可怕麼?」難道是在車上睡覺時,撞了頭,毀了容?
陳鳶摟著東西,勾著腰摸了摸撞了包的地方。
沒有血塊呀!
陳哥拍了拍嚴小六的後背,又走到陳鳶跟前,把她懷裡大包小包的東西提了下來,這才說,「陳仵作,節哀。」
「節哀?」
節什麼哀?
難道李家哪個人渣死掉了?
那得偷偷躲著放一掛大地紅慶祝才是!
不過李家人好歹也是明面上的親人,不能笑得太明顯了,陳鳶下壓了嘴角,眉頭擠出了川字,「我,我爹,還是我娘,還是哪個哥哥死了麼?」
「……」
嚴小六哭得很難過,還不忘抽空安慰,「你別傷心。」
看來還真是李家死了人。
「我會堅強的。」哪家的鞭炮做得最好來著?
「劉晏淳死了。」
「沒關係,我……」陳鳶愣了愣,「你說誰死了?」
小六不敢看她,陳哥道,「你師弟死了。」
「我出門時,師弟還好好的,他怎麼就死了?」陳鳶心裡一糾,莫非是她查案得罪了寧妃一系的人,他們不敢在這個當口殺她,就殺她親近之人出氣?
「我們也不清楚,你去問於班頭吧。」
陳鳶反應過來,東西也不拿,往衙門裡跑去。
一路上遇到人,看到她之後,都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陳鳶希望是玩笑的可能性,徹底破碎。
還沒找到於班頭,先遇上了水笙。
水笙眼睛還是紅腫的,一看就哭了好久。
看到陳鳶,水笙又哭了起來,「師妹!」
「大師兄,劉晏淳呢?」
「他,他死了。」
「他怎麼死的?」
「他胸口被人打了一掌,心脈寸斷。」
這個死法,很符合電視劇里大內高手出來殺人滅口的手段。
刀槍劍戟都能殺人,偏偏用內力殺人。
就像故意拿給她看的一樣!
殺一個小小的仵作學徒,哪裡用得著用上內力!?
陳鳶緊緊咬著唇,悔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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