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但那個黑衣人,實在讓陳鳶捉摸不透他的目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在義莊待了不久,一開始還擔心那黑衣人會出現、會傷人。
但之後,她再也沒見過他。
或許只是個路過威宇縣找義莊借住一宿的「路人」?
她本身就對中藥不甚了解,有些中藥加了一兩味一樣的藥草也沒甚奇怪。
就像甘草對大多數病症都有用,再加上怕苦的人只要與藥不相衝也會讓大夫加甘草調和苦味一樣,問到相似的藥香, 應該不代表什麼。
「師姐,你做什麼?」
劉晏淳伸手擋住了陳鳶肩膀。
陳鳶回過神,發現自己思索間竟下意識的朝劉晏淳頸部嗅去。
對上對方那副慘遭驚嚇、險遭辣手摧花的楚楚垂淚之姿,再配上劉晏淳貌比芙蓉嬌的俊臉,陳鳶臉色爆紅。
她強作鎮定,尷尬的伸手替他撣了撣肩膀, 「剛才看到你肩膀上有隻蟲子。」
「是麼?」
劉晏淳回以你別騙我的眼神。
陳鳶目光越發誠懇,「是以前我沒見過的品種, 才覺新奇想看清楚點,你別怕,已經跑了。」
「我沒怕。」
劉晏淳盯著陳鳶閃爍的眼神,一把推開陳鳶。
陳鳶沒想到劉晏淳反應這麼大。
這一推,她站都站不穩,徑直往凹凸不平的假山撞去。
不過以臉砸牆這樣的慘劇最終還是沒發生,陳鳶發現自己被劉晏淳抓住腰帶拉了回去。
「你險些害我毀容!」
雖然被他救了回來,陳鳶還是有些生氣,伸手就擰著他的臉蛋揉捏,「你知道一張臉對女孩子多重要嗎?!」
錯愕之色閃過劉晏淳的狐狸眼,略顯驚慌的鬆開摟著陳鳶的手,抓住正在他臉上作惡的爪子,厲聲呵斥,「鬆手。」
若是眼神能殺人,陳鳶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被劉晏淳的眼刀殺死了。
真兇!
「哼,就你的俊臉才是臉。」師弟竟然因為她捏他臉就吼她!!!
「你個水仙男!」自戀的男人真惹不起,陳鳶撒了手,連忙後退兩步。
劉晏淳伸出修長的手輕柔的揉了揉臉,眼神緩和之後覷向陳鳶, 「水仙男是何意?」
媽耶,罵他水仙男真不是冤枉人,這動作、這儀態,真是矯揉造作的不行。
陳鳶咽下吐槽欲,「誇你長得俊,用水仙來贊你人品。」
水仙寓意高尚、純潔,若非知道她不知劉晏淳身份,他都懷疑她在反諷那小子了。
敢拿劉晏淳取笑的人,舌頭不保。
瞧她神情、語態,男人一時間也拿捏不准她的意思了,「那我也夸師姐水仙女。」
竟想反將她一軍。
陳鳶咧嘴一笑,「過獎了,我哪兒夠水仙之姿,捕蠅草啊,食人花比較適合我。」
「……」
所以她當真是在以花喻人?
劉晏淳哪裡夠得上她夸一句高尚、純潔?
男人心中很是不屑,也對陳鳶看人的眼光充滿了懷疑。
她不像容易被男色所誘的女子呀?
可是她剛才那副被這層皮誘得眼神迷離的模樣又是什麼意思?
從長遠計劃來說,美男計也不失為綁定人才的好計謀。
但, 若是讓劉晏淳對陳鳶施此計, 男人的唇角緊抿起來。
不行。
女人沉迷情愛,會耽於事業的,他需要陳鳶長遠為東廠做事,劉晏淳那樣的傢伙,可扮不了一輩子暖心夫君。
他不想好不容易選中的人才,又因感情受挫而廢掉。
想了想,還是答應劉晏淳的計劃,讓他定親吧。
之前他一直不贊同,覺得此計太毒。
但那些人怎麼能和陳鳶、劉晏淳的重要性比,此計一執行,至少兩員大將之間不會鬧出什麼亂子出來影響將來合作。
陳鳶看了眼假山外沒人,「師弟,可以出去了吧?」
「再等等。」
「等什麼?」
「那把火。」
這對話有點古龍,陳鳶撓了撓頭,「你是想說知縣大人回家諮詢知縣夫人要不要抓人去了吧?」
劉晏淳眼神一瞥,「不算太笨。」
「你直接說就好了,幹嘛拉我來假山里窩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兩躲在這裡要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呢。」
……
男人垂著頭反思起來,這事兒的確怪劉晏淳,他代入劉晏淳性情多年,難免受到對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影響。
怪不得古有孟母三遷,不良影響真可怕。
「師姐教訓的是,我以後會注意和師姐保持距離。」
對於劉晏淳自戀程度相當了解的陳鳶,只覺得他又在擔心被她盯上想占他便宜了。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恩,那你可得好好尊重我這個師姐,知道不?」
「……」
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麼?男人止不住懷疑。
「是,師姐。」
面對突然變得恭敬有禮,透著疏離之感的劉晏淳,陳鳶壓根兒沒當回事。
這師弟,一天天的,性子比天氣還難以捉摸,或許這是水仙男的通病吧。
總以為有醜女暗戀他,切。
兩人沒在假山里繼續等結果。
陳鳶打算去案牘庫查閱有關詹學清的信息,劉晏淳對查案沒興趣,回屋背書去了。
曉得他為了仵作考核十分上進,陳鳶也沒拘著師弟幫忙。
詹學清是童生,他的資料比尋常百姓的資料好找一些,也豐富得多。
詹學清生母早逝,家中親眷只有父親一人。
父親是盛家一掌柜,所以他借著這點關係能進盛家私塾念書。
不過他老考不上秀才,父親又病逝,放沒念書了,因著念書時也賣過自己的畫,裱畫於他來說不算難事,因著這一手手藝,進了盛家典當行做事。
怪不得他能進盛府幫盛冬月裱字畫。
童生要去考秀才,得來縣衙拿舉薦信,而他要離開威宇縣遠去他鄉,也得來縣衙拿路引蓋章。
舉薦信他已經二十五年沒來拿過。
路引蓋戳,也止於十七年清明之前。
耐人尋味的事便是,他失蹤後,盛家典當行無人報官。
這也應得上德才所說當年詹學清與盛冬月私情被發現後,盛老太爺不贊同的說法。
就在陳鳶查看卷宗時,知縣大人回家詢問夫人主意後,回到縣衙就叫於全帶著一半衙役向盛府而去。
案牘庫外的動靜吵到陳鳶,她放下卷宗推窗查看,就被派來尋她的水笙盯上,「師妹,大人說叫上你一起去盛府找人。」
知縣大人真是把她這個仵作當螺絲釘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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