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喻恩銘發泄了一通,似乎覺得這麼大個人還去追問小時候獲得不了的關愛,很搞笑。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外人無法理解他的孤獨,熱熱鬧鬧的喻府,他卻形單影隻,溫情關愛都是別人的,與他這個喻府嫡長子何干。
不管是外祖父送的姨娘,還是父親自己帶回來的姨娘,都和他這個沒了娘的孩子沒有關係。
喻恩銘回頭看著阮翠,略帶歉意的小聲詢問,「娘,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對阮翠呵護備至的模樣,比他剛才對盛輝發脾氣時更扎心。
「恩銘,她不是你娘,她只是一個乞丐。」
臉上帶著溫柔笑意,討好的追逐著阮翠躲避他眼神的喻恩銘,「我知道,但我認她這個娘。」
這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了。
被盛鴻以陳鳶同款姿勢扶著的盛輝撫了一把眼角的淚,「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直躲避喻恩銘眼神的阮翠也停下了動作,哪怕她的臉毀了容,但一個人的吃驚的眼神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驚疑不定的看著喻恩銘,似乎也在問同一個問題。
喻恩銘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眼神,「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聽到父親找你發牢騷,我才知道你不是我娘,但你待我那麼好,我願意認你當娘。」
張牙舞爪的盛輝恨不得抓他過來打一頓,「你知道!你知道還認她當娘?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樣亂認娘,對得起生母麼?」
不孝的罵名,在以孝為先的古代,殺傷力是巨大的。
然而喻恩銘只是苦澀一笑,「我並不是生母和心愛之人所生的孩子,她從來不曾真心對我笑過、從不曾愛過我,怎會因為我叫別人娘而傷心。」
這個答案,實在讓人意外。
盛輝,「不管怎麼樣,盛冬月才是你娘!」
「她若在,我也會孝順她、敬重她,叫她娘。」喻恩銘冷冷的勾了一下唇,「但她不在。」
這句話噎得盛輝無言以對。
「你娘十七年前死在老宅火災里了,她若還在,肯定會好好待你的,她……」
「外祖父,我已經長大了,你還拿這些騙孩子的話騙我。」身邊沒有一個人對他說真話,喻恩銘覺得自己好累。
盛輝落淚,「我怎麼是騙你呢?」
苦澀從未從喻恩銘臉上消失,「對,你不是騙我,你是為了盛府顏面欺騙所有人,你也是自欺欺人,因為娘親根本沒有死在老宅火災里。」
面對孫子,盛輝詞窮,「她……」
喻恩銘卻毫不留情揭開盛輝最在意的遮羞布,「你以為她和詹學清私奔了。」
「你胡說!」然而盛輝心裡想問的是,你怎麼知道?
喻恩銘不管他願不願意接受事實,坦言相告。
「父親心中不快時,就會去密室找娘炫耀他的豐功偉績。」這個娘,大家都知道是阮翠。
阮翠震驚的瞪著眼,無聲落淚,偏開頭不敢對上喻恩銘悲傷的眼神。
他繼續說道,「我很早就知道,父親是殺了詹學清搶來的搶繡球當上盛府乘龍快婿機會。」
這事兒,盛輝還是第一次聽到,之前德才控訴時,他在後堂等待傳喚,聽不到前廳的話。
他驚愕失色的望著喻恩銘,似乎沒聽清他在說什麼,詹學清怎麼會死了呢?
如果詹學清那麼早就死了,那女兒是和誰私奔了?
似聽到了他心中的疑問,喻恩銘道,「我很早就知道,父親如何設下圈套讓外祖父誤會生母與早就死了多年的詹學清私奔。實則,父親在十七年前清明第二日,才去殺死了我的生母。」
「天吶,德才所說竟是真的!」
一開始德才的話,無憑無證的,大家都不信,都當做他這個惡奴在攀咬東家。
現在開口的人變成了喻恩銘,他們如何能不信,更別說先前已經有那麼多證詞證人揭開了盛老太爺謊言做鋪墊。
「這樣的事,當真離奇。」
「女婿,岳丈,壞到一堆了。」
「如果盛老太爺不為了面子,當即報官讓人去找留書私奔的盛冬月,指不定這個女兒能被找回來,不會被殺呢。」
有人陰陽怪氣,「是呀,可是他信了。」
也有人替盛老太爺不值,「還不是因為盛冬月自己不檢點,婚前與詹學清不清不楚,才讓盛老太爺信了信上所說麼。」
大家議論的熱鬧,熱議話題的主人公卻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盛輝茫然四顧,「你們在說什麼?」
管知縣也不想刺激這麼個老人,但是公堂之上,不會因為一個殺人犯心慈得不去揭開真相,不然被盛輝害慘的人何其無辜!
「盛輝,你看到的私奔信件,是喻守謙模仿盛冬月字跡寫的。而他採用同樣的手段,模仿了詹學清字跡,寫了一封信引盛冬月甩開丫鬟婆子獨自出門去赴約。」
「怎麼會這樣?」一直不漏口風的盛輝,終於情緒崩潰,「你騙我!」
管知縣沒有和他爭嘴,只是端坐高堂上,憐憫的望著這個可悲可嘆又可笑的老人。
「老太爺,知縣大人說的是真的,這些都是阮翠告訴我的。」
「阮翠撒謊!」盛輝盯著窩在陳仵作懷裡的女人,「都是你編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事?你明明一直在密室里。」
逃避喻恩銘眼神的阮翠此刻抬起頭,勇敢的對上盛輝質問的目光,搖了搖頭。
她說不話,喻恩銘就替她說。
「外祖父,她沒有騙你,她告訴德才的也是真的,因為那些話是父親告訴她的。而我親自看到並聽到父親如何炫耀怎麼騙了你,父親說他想過你會怎麼安撫他、補償他,唯一沒想到的是,你竟會喪心病狂的燒死別人對他說,娘親已經死了,這倒是替他節省了不少應付外人詢問的麻煩,也因此,他抓住了你的把柄,更是清楚了你好面子的本質……」
「別說了,你被這個女人哄騙了,你才幫她說謊,你是被她養大的,當然幫她說話。」真相總是那麼痛徹心扉,讓人不願面對。
面對否定一切的盛輝,管知縣終於祭出了殺手鐧,「把盛冬月、詹學清帶上堂來。」
眾人,「他們不是死了麼?」
盛輝也緊張起來,他也不知道此刻是希望她們兩還活著,還是希望他們死了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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