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全旭就到袁文殊這裡找他,因為昨天和錢行直聊過之後。
全旭覺得西南的局勢,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兩家畢竟是世交,他不想看著錢家,最後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所以全旭才會一大早來找袁文殊,因為今天休沐全旭怕來得晚了,袁文殊又去盛家了。
到時候就不好談事情了,全旭還不知道,袁文殊已經有日子沒去盛家了。
因為下月盛長柏就要大婚了,如今那海朝雲已經進京了,袁文殊已經不能像之前那麼隨意了。
所以,等全旭火急火燎的趕到忠靖伯府時,就看到袁文殊在練槍,一套袁家槍法耍的是殺氣十足。
袁文殊看到全旭來了也沒有停下,而是選擇打完再聊,反正今日休沐有很多時間。
等到袁文殊槍法打完,全旭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袁文殊不緊不慢的,拿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
全旭徹底等不了了道:「我說老袁,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故意的是吧?」
袁文殊聽了全旭的話之後,知道他著急了,於是開口道:「老全,你不要著急,天還塌不下來。」
「你說得倒輕巧,我怎麼能不急呢,當年因為我父親的事情,我們家本就欠著錢家的人情。」
「這次他家遇見事兒了,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幹看著不管不是?就當是替我爹還他們家的。」全旭道
「哦?當年你爹逃婚的人家,就是他家?」袁文殊驚訝道
「你都把錢家的事,查的真麼清楚了,你竟然不知道這件事。?」全旭問道
「看你說的,作為兄弟我怎麼能調查你家的事情呢?」袁文殊道
其實實際情況是,他調查的一清二楚,只是袁文殊沒想到,當年鬧得那麼僵全旭竟然還想著幫忙。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兩家的關係了,不愧是多年世交啊這都沒影響交情。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就更容易實現了,畢竟有全家這層關係在,倒是不用擔心錢家耍什么小心思,反正有全家擔著呢。
「好好好,你先別急,這樣吧,我明天也休沐,不行那我就明天見見錢家那位,這總行了吧。」袁文殊道
「這還差不多,老袁啊,不是我故意跟你急,實在是我們家欠錢家的。」
「當年我家先祖,在西南征戰的時候,錢家的先祖,當時就是他老人家的心腹。」
「當年我家被貶回西北後,錢家就被留在了西南,這麼多年了,我們的關係從來就沒斷過。」
「到我爺爺那一輩,更是打算,讓我父親娶錢家的嫡長女為妻,可當年我父親逃婚。」
「那位錢家長女,現在還在山上青燈古佛,我們家實在是虧欠錢家太多了。」全旭娓娓道來
而知道了兩家關係的袁文殊,心裡也是很驚訝,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但是袁文殊更驚訝的是全旭的態度,袁文殊看得出來,全旭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你看看你,咱倆是什麼交情?那是過命的交情,我還能這么小心眼不成?不行,我得罰你酒才行。」袁文殊道
「哈哈,行,算是我說錯話了,我認罰,不光認罰,這頓我請了,說吧,去哪喝?」全旭聽完後大笑道
「還能去哪?那一定是樊樓啊,好不容易你請回客,我今日定要好好宰你一頓不可。」袁文殊道
「哈哈,怕你不成。」全旭道
說完後,袁文殊去換了身衣服,就直接跟全旭奔著樊樓出發了,今日不醉不歸。
其實袁文殊是真的想要拉攏全旭,因為自己現在手下無人可用,這手裡連個能用的都沒有。
說是西北的三代繼承人,可實際上,手下一個可信之人都沒有,辦起事來很是不方便。
而之所以選擇全旭,那也是因為,各方面都合適的原因,全旭確實是一個合適的心腹人選。
首先他家也是累世將門了能力無需擔心,其次身份比較尷尬,一直以來都被西北排斥在外。
尤其是全雄當年的事情,那完全是看在他們家這麼多年,為西北出生入死的份上。
秦國公才出面把這件事壓下來的,為此西北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全雄的父親也因此受到牽連,到死都只是個正四品。
現在這些西北的老人,沒有誰把袁文殊當回事的,所以他才會這麼急著找心腹之人。
至於秦國公可能會有的意見,等過兩年那件事情過後,也就不會有什麼意見了。
所以對於袁文殊來說,其他的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心腹,要不然如何坐穩繼承人的位置。
而且這次借著全家的事情,可以順勢把西南握在手中,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至於官家那,等明日見過了錢行直後自己就要進宮去見官家了,不能讓他胡思亂想。
就這樣,袁文殊和全旭兩人在樊樓好好的喝了一頓,等他們從樊樓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第二日上午,全旭帶著錢行直就來到了忠靖伯府,而袁文殊此時正在鍛煉。
看到兩人來了之後道:「老全你們先去,我打完這趟拳就去找你們。」
全旭也沒說話,帶著錢行直就去了前廳,下人們給他倆上了茶,就退出去了。
而此時錢行直道:「兄弟,我剛才一路走來,怎麼沒看到多少女使啊?這諾大個伯爵府怎麼冷冷清清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文殊是個痴情種子,現下和那盛家的六姑娘定了親,這府里自然沒有多少女使了。」全旭道
「哦?沒想到這袁將軍,倒也是個痴情之人啊。」錢行直道
「痴情談不上,只是我確實很喜歡我娘子而已。」袁文殊一進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於是接過話來。
三人客套了一番,主要是袁文殊和錢行直二人,之後就都落座了,三人先是閒聊了一會之後,全旭就出去了。
因為全旭知道自己在那裡,會影響二人的談話,因為自己的身份比較尷尬。
一會的談話,必然會涉及到他們兩人各自的利益,到時候自己幫誰都不是。
索性莫不如直接躲出來,讓他們二人自己去談,反正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無論待會二人談的結果如何,他也問心無愧因為,他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