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禁閉的案子結束之後,羅飛他們也是清閒了一段時間。一筆閣 m.yibige.com
在這段日子裡除了要做好自己本職工作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任務了,難得天下太平也是幾人比較放鬆的時候。
這天羅飛正在和張偉他們坐在一起討論案子聊天,突然見到周凡一臉陰鬱的路過。
「老周!」
羅飛招呼了一聲。
「上午幹什麼去了?有空嗎?中午一塊吃飯。」
聽到羅飛招呼自己,周凡雖然還有些鬱悶,但依舊走了進來,坐在旁邊長嘆了一聲。
旁邊幾人都圍了上來,一看就是遇到麻煩的案子了。
這種時候請羅飛出手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幾天我們組的任務跟進的十分有序,基本上沒有什麼大事,但是今天上午在在城南的一家酒店當中發生了一起兇殺案,弄得我有點腦袋疼。」
「說來聽聽別的我不敢說,我們組長必定樂意效勞。」
張偉拍著胸脯指了指一旁的羅飛,隨後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看到對方這樣,羅飛也是被氣笑了。
「你小子,感情不用你出手唄,這麼會給我攬活,以後一組的擔子就交給你了。」
眾人聽聞都笑了起來,張偉一臉悻悻的退到一旁不敢再說話了。
周凡被這小插曲一搞也輕鬆了些許。
「是這麼回事,城南一家酒店今天通報了案子,說是有人死在了酒店當中,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一旁的羅飛想到了什麼,隨即開了一句玩笑。
「這是遇上倒吊屍體了還是神秘死因了」
這個冷笑話並不是十分好笑,但是周凡卻依舊面色嚴肅,並且接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都有!」
什麼?
一時間眾人都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如此情況?
眼見他們還是有些不相信,隨後周凡拿出了自己手機,把現場拍上來的照片都給幾人看了一遍。
看到手機上面所呈現出來的畫面,在場包括羅飛在內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吧這是」
張偉盯著照片上面的畫面久久不能移開視線,旁邊的林傑和何鑫更是目瞪口呆。
羅飛雙手抱胸,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樣的畫面自己並不陌生,前世還是倒霉家的時候不止一次有過類似的腦補畫面。
但是出現在眼前時候,還是感到無比的震撼。
只見圖片中,一個男子以十分詭異的姿態倒吊在屋子當中。
身形表現的十分舒展,就像是飛天一樣。
不過整體卻是倒過來的,半邊身子已經蒼白僵硬,看上去至少死亡超過六小時了。
頭頂之上的吊頂有兩個豁口,那裡是掛繩的地方。
一截紅色的絲線穿過他的下半截身體,並且將腰部和腿部全部捆在一起。
還有一大捆黑色的皮質長繩透過手臂和腋下,將他以雙手後背的姿勢捆綁的結結實實。
如此一絲不掛之下,還以如此高難度的姿態吊死在屋子裡,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但其變態程度還是讓在場眾人都沉默了。
「呃,這場面讓我有點繃不住。」
「別說你了,我也是」
「嘶,都別說話,讓我緩緩。」
除去羅飛之外其他三人都接著鼻樑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太要命了!回想起剛剛還談笑風生,不以為意,現在可太后悔了。
一時間他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看,你們也頂不住了吧。」
周凡繼續滑動手機,後面還有其他的照片,看上去是從不同角度拍的,尺度越發的驚人。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表情還極其的陶醉,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看這捆綁姿勢確實是這方面的愛好專家,玩的還挺花,兩種截然不同的線繩,還有如此陶醉的表情離譜。」
羅飛捏著下巴,讓自己強行保持冷靜。
一旁的周凡開口補充線索。
「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了少量的安眠藥。」
「藥劑致死?」
「不是,只是少量,數量上來看還不致死,應該完全是為了安睡的緣故。」
「嘶安睡,還真是有意思,睡眠質量不行居然還這麼能折騰,這哥們不簡單。」
「那就是顱內缺血死亡,吊了這麼久。」
羅飛若有所思的說著,但是坐在對面的周凡卻依舊在搖頭,而且目光異常嚴肅。
「和我一開始的推斷相同,但只可惜不是。」
「什麼?」
羅飛滿臉的驚異,自己已經把能猜到的都猜了一遍,不是吊死的,不是安眠藥致死的,還不是腦充血死亡這怎麼也看不出第四種死因啊。
眼看對方和自己一樣迷惑,周凡打開了最後一張照片。
羅飛看到的瞬間怔住了。
一旁的張偉幾個人勉強緩了過來,但是他們湊近一看,頓時一個個東倒西歪,再也扛不住了。
最後一張照片上面呈現出來的場面更為恐怖。
只見這個男子被放了下來,但是他卻張著嘴,大量的黑血從旁邊溢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在口腔當中積蓄了許久。
難怪一開始看到對方照片的時候,羅飛就很好奇他的眼球為什麼那麼紅。
就算頭部充血缺氧也應該是額頭和耳根後面。
但是這厚重密布的血絲就像是整個眼球都被血水浸潤了一樣,原來是這個原因
「老羅,你有什麼看法麼?」
「不,先別說看法,我緩一緩。」
良久,羅飛才緩緩的開口。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舌頭已經被割掉了吧,而且還是從舌根裡面整整齊齊被切斷的。」
一臉凝重之色的周凡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們在現場發現的。
至於那半截舌頭最終去了何處就不知曉了。
口腔當中的血被清理乾淨之後,跟去現場的法醫最終下了論斷。
因為舌根斷裂處大量出血,而且還是倒吊姿勢,下顎縮緊,無法吐出,再加上頭部僵硬,所以口腔閉合,血水倒灌嗆入鼻腔和腦葉下端皮層之中
可以說在被自己鮮血溺死的前一秒先窒息了。
這死法可以說是讓人毛骨悚然了。
「這到底是誰幹的?這麼喪心病狂!」
張偉湊了上來,他已經無法直視周凡的手機了,實在是不敢相信居然還會有這般震撼人心的畫面。
「老羅,這案子跟我一塊走一趟吧,我有點搞不定,實在是沒有頭緒。」
「沒問題,可現在我也沒有頭緒。」
坐在那裡的羅飛眉頭緊皺。
照片給自己的情報不多,但信息量過於巨大。
首先是死者具有吞服安眠藥的習慣。
至於這個安眠藥究竟是自己喝的還是別人給他餵一下,就無從可知了。
將他綁成這樣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對方為什麼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割去他的舌頭,然後讓其閉氣嗆血而死。
如果說這種捆綁調教的方式是為了讓對方達到興奮的高潮,那麼在最後時刻將其致死,必然是有著深仇大怨!
兩個同樣有著特殊癖好的人為什麼會走到這條路上來,因為情?還是因為恨?
「唉,我也有點傷腦筋了。」
「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化驗科已經在整理了,現場我們只查詢到一個人的指紋,其他地方就沒有別的明面上的破綻了。」
周凡如實說著。
很快化驗科的資料就送過來了,上面記錄著另一個指紋和痕跡的主人,是一個叫安琪的女孩。
其他的線索就沒有特別具有指向性的了。
在沙發旁邊和床下面還發現了很多其他的道具,看上去確實是這方面的忠實愛好者,除了證明對方有這類癖好之外什麼都證明不了。
不過幸好現場有對方的手機,手機之中的一些個內容還是至關重要的。
關於這些內容資料科也都破譯了出來。
「周組長,羅組長,這是死者的個人信息還有他的一些個聊天記錄和照片」
「麻煩你了,小程。」
這種資料被拿出來對破案大有幫助,因為第一時間的時效性最高。
張偉他們再度湊了上來。
「組長,一起看吧,我們也想出一份力。」
看著幾人絕然的目光,聽著他們斬釘截鐵的語氣,羅飛尷尬一笑。
「伱們確定是真想幫忙?」
「確定!非常確定!」
幾個人圍在一起,十分認真的盯著,他們眼中充斥著八卦的意味都已經難以遮掩。
羅飛對此也只是笑了笑。
不管他們是否真的好奇,自己還是要認真對待的,於是和周凡一起研究了起來。
死者名叫張泰,從聊天記錄當中可以看出來他和那個叫安琪的女孩是家裡安排的結婚對象,只不過這一對似乎有問題。
字字句句的生硬,還有一些不滿的宣洩,以此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關係並不是很好。
雖然安琪在語氣之中有些許的委曲求全,並且表現的比較遷就,可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從他們倆人的聊天記錄當中就能夠感覺到張泰身上所存在的那一股戾氣。
「奇怪了,難道這個安琪很醜?還是說真的現實中比較八婆?」
何鑫好奇的抬手點開了對方的朋友圈。
一瞬間被驚呆了!
別管對方底子到底怎麼樣,光是從化妝之後精修的圖片,就足可以看出是個美女。
在朋友圈處處都炫耀的痕跡,不管是美食還是旅遊,的確是一個十分養眼的姑娘,這樣一個優秀的結婚對象,張泰這小子居然還不珍惜!
張偉在一旁裝作世外高人一樣感慨了起來。
「唉,同樣是姓張,他為何如此固執倔強?難不成性取向真的有問題?」
「要換做是我,必須要給她一個家!」
眾人哄堂大笑。
看得出來張泰確實很喜歡這種捆綁懲罰類型的遊戲,手機之中的一些個app都是和這一類相關的,甚至還在裡面註冊了會員。
「嘶喜好特殊,確實不是一般人,難怪瞧不上這種庸脂俗粉。」
林傑在一旁補充。
此時案情初步有些個眉目了。
「老羅,咱們去瞧瞧這個姑娘吧,畢竟那天晚上她是唯一一個去過張泰屋子的人,從她身上也許能找到線索。」
「不,我想先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羅飛的提議周凡也表示贊同,多去一個人說不定還會有額外的發現。
於是當天下午兩個人再度來到那間酒店當中。
不過這裡有效資料和線索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因為還屬於案發現場,所以暫時處於封閉狀態。
進入到屋子當中,凌亂不堪的現場頓時讓羅飛皺起了眉頭。
想不到他們居然玩的這麼嗨!
散落的玩具落在旁邊,各處整個床單已經徹底被皺了起來,不明液體撒的到處都是
還有那些個掉落在沙發上的繩子,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被拉脫了,可想而知捆綁的時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唉,我們剛到的時候這裡可是相當的混亂吶。」
周凡搖了搖頭。
羅飛開始在屋子當中閒逛起來,同時開啟側寫領域,他要看看之前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從床上面被壓的凹陷下去的區域和周圍東西的掉落分布大致可以感受到那一晚的瘋狂。
床邊還有不少血漬,應該是從張泰嘴裡流出來的黑血暈染導致的。
「老周,開一下窗戶,有點悶。」
羅飛招手示意。
周凡來到牆邊,但卻皺起了眉頭。
「窗戶是開著的,可能屋子裡的氣味不太對,咱們還是忍一忍吧。」
「嗯?什麼?」
羅飛回過頭去,窗戶居然開著!
窗簾拉著,外面卻開著窗戶,這是什麼天氣!這些人晚上歡愉的時候不怕冷麼?
察覺有些不對勁的羅飛爬到了窗前看了一下,窗戶確實半開合狀態。
「昨天晚上監控顯示只有他們兩人到這了麼?」
「是的,前台已經再三確認過了,他先進到這裡,然後安琪隨後上樓,不過在凌晨不到一點的時候,安琪就離開了,看樣子有些生氣。」
「生氣的離開了?」
「對,摔門而去,看樣子頗為憤怒。」
聽到這個解釋,羅飛愈發疑惑了。
如果安琪是兇手,那麼在殺死張泰之後要麼是泰然自若的離開,要麼是擔驚受怕的離開。
走的時候帶著怒氣?這是什麼劇情?
如果排除這個情況,那也就是說對方是在無人的情況下死亡的。
自殺?咬舌自盡?還是在倒吊情況下咬舌?
不,這現場太怪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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