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7
寒冰雪紋被擊碎,倒射而歸,重新融入寒鈺的體內。寒鈺頓時臉色一陣蒼白,嘴角掛出一縷血絲。
她身體倒射,進去後方的森林之中,一下捲起鄧山河,向前方跑去。
「寒姑娘,你怎麼樣!」鄧山河問道!
「沒事!」寒鈺取出一枚丹藥塞入口中,調息了片刻,說道。
後方,毒龍妖蛇似乎寸了戲謔之心,速度不快不慢,恰好在寒鈺後方百丈。這點距離,不說毒龍妖蛇,就是寒鈺也能在瞬息之間達到,兩人已經出在了極度危險的境地,只要毒龍妖蛇發難,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
「鄧山河,等會我將你送出千丈距離,你快些逃走,我來攔下這毒龍妖蛇。」寒鈺見狀,思忖了片刻,說道。
不行,你不是這毒龍妖蛇的對手!」鄧山河道。他雖然不知道這毒龍妖蛇到底有多厲害,但見到眾人都對它萬分恐懼,就知道寒鈺絕對不是毒龍妖蛇的對手。
「寒鈺沒有再說話,卻是以神紋捲動天地元力,不容鄧山河抵抗,便捲起他得到了千丈之外。
「寒姑娘……」鄧山河臉色一變,心中暖流流過。
送走鄧山河之後,寒鈺眼神冰冷,盯著前方的毒龍妖蛇,大喝一聲:「冰魄神刃,孽畜,受死!」
說話之間,空中突然出現一柄寒冰凝結而成的巨大刀刃,那刀刃足有十丈之長,寒光閃爍,銳氣逼人,雖然只是神通所化,但威力卻是巨大無比。
冰魄神刃在寒鈺的控制之下,猛地斬下,發出百丈長的刃芒,就要將毒龍妖蛇斬為兩半。
毒龍妖蛇血紅的眼睛露出戲謔的神色,居然不閃不避,任憑那刃芒斬在身體上,只聽見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那刃芒居然直接消散,而毒龍妖蛇卻是毫髮無損。
寒鈺臉上頓時一片蒼白,再次揮刃斬下,而這一次毒龍妖蛇卻有了動作,只見它身體一閃,下一個瞬間,兩個碩大的頭顱直接湊到寒鈺的身前。蛇芯吐露,幾乎觸碰到寒鈺的身體。
「死!」強忍住懼意,寒鈺玉手一招,空中那冰魄神刃縮為如同刀刃大小。寒鈺一手抓起,拼盡全力斬下。
「轟!」可冰魄神刃還沒有斬到毒龍妖蛇的巨吻,毒龍妖蛇卻突然猛力一撞,寒鈺頓時重傷,如同落葉,飛出千丈的距離,恰好落在鄧山河的身旁。
「寒姑娘!」鄧山河大驚,見到寒鈺重傷,一股無名之火突然冒起,這一刻,他就想要上去殺了毒龍妖蛇。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與毒龍妖蛇相鬥,只是死路一條。
「你怎麼還不走!」寒鈺眉頭一皺,冷聲喝道。
鄧山河正要解釋,突然覺得地面震動,知道是毒龍妖蛇追來了,慌忙抱起寒鈺,向遠方逃去。
鄧山河雖然體力不凡,較之尋常凡人強壯得多,可是速度哪裡比得上毒龍妖蛇?兩者的距離漸漸拉近,鄧山河只感覺背後一陣陰涼,冷汗直冒。
「放下我,你自己逃命去吧!」寒鈺道。
鄧山河看了寒鈺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咬緊牙關,拼命奔跑。
「嘶嘶!」後方,毒龍妖蛇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他距離鄧山河已經很近了,蛇芯吐露,幾乎能夠舔舐到鄧山河的身體。
「跑,跑,跑!」鄧山河的腦中只有這一個字,全身的力氣都一起爆發出來,一躍數丈,可相對於毒龍妖蛇來說,這種速度太慢了。
鄧山河能夠感到背後傳來的血腥味道,那令人驚悚的「嘶嘶」聲,似乎幻想到了,下一個瞬間,他和寒鈺一起葬身蛇腹的場景。
毒龍妖蛇的蛇芯在空中探動,不時觸碰到鄧山河一下,令他如遭雷擊。生死關頭,他幾乎想要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我不會死,即使之前遇上虎妖,我也只是重傷,我一定能夠逃出去的。」
「即使在漫漫星空中遊蕩,也是有驚無險,被黑水玄蛇追殺,我也化險為夷,我一定不會有事!」
「即使強如鬼王,也沒有殺死我,這毒龍妖蛇比鬼王差了太多,怎麼可能殺我?」
鄧山河不斷安慰自己,腳下生風,速度不減。
「咦,前面有個山洞!」不知跑了多久,鄧山河定睛一看,不遠處居然有一個山洞。
那山洞洞口有一丈多高,足夠兩人通過,倒是對於毒龍妖蛇這種龐然大物來說,根本不能進入。
鄧山河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線希望,拼盡了全力,速度再快了三分,衝進山洞。
毒龍妖蛇見狀,忙大口一張,想要結束遊戲,吞噬兩人,鄧山河受到過黑水玄蛇的追殺,料到了這一幕,慌忙一躍而起,恰好躲過了毒龍妖蛇的血盆大口,跳入山洞之內。
「啊嗷……」洞外傳來毒龍妖蛇憤怒的嘶吼,猶如精鐵的身體不斷撞擊著那個山洞,頓時地動山搖,山洞都險些坍塌。
山洞內部怪石嶙峋,十分雜亂,有一條小道由亂石組成,萬分陡峭,直通向地底深處。隨著毒龍妖蛇的撞擊,地面的石頭更是開始晃動。鄧山河一個站立不穩,居然摔倒在地,和寒鈺一起隨著亂石滾落下去。
許久之後,他們才停住身形,到了一片較為平坦的地面。此時的寒鈺早已昏厥過去,她神紋被震碎,早已是身受重傷。而鄧山河也全身被鮮血染得通紅,身體上更有幾處早已血肉模糊。若不是他體質強橫,此刻也早就昏死過去了。
鄧山河打量了一下四周,出了一面是亂石外,有兩面是石壁,另一面也是一條很窄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裡。
鄧山河強忍住全身的疼痛,緩緩站起來,向那狹窄通道走了過去。那通道很長,而且蜿蜒曲折,鄧山河走了百丈之後還沒有看到盡頭,又不放心寒鈺一個人昏厥在原地,便又走了回來。
「若是我修為高深,勝過那毒龍妖蛇,寒姑娘就不會受傷了!」看了看仍然昏厥,眉心露出些許痛苦的寒鈺,鄧山河嘆息一聲,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