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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一個人開車來的,這附近可不好找代駕。
薄寒時右手受傷了,開不了車。
她喝醉了,的確沒人會送她回家,除非
宋知看向喬予:「我喝醉了,麻煩喬小姐送我唄?」
南初:「」
這女的,怎麼辣麼不要臉??
餐桌上硝煙四起。
喬予卻風平浪靜,爽快的要命:「行啊,送。」
南初瞪大眼睛看著喬予:「」
「喝醉了就留下來住一晚,客房多的是!」
薄寒時這話一出,桌上的人都愣住了。
就連宋知也嚇了一跳,好傢夥,玩兒這麼大!
薄寒時黑眸里泛著冷澤,他看著喬予,咬牙道:「張媽,把我酒櫃裡53度的茅台拿出來!」
「先生,要幾瓶?」
「五個人,五瓶!」
張媽倒抽口涼氣:「」
這會不會喝出人命來?
張媽莫名覺得氣氛怪怪的,她下意識看向這個家的女主人,喬予。
仿佛在對喬予說,先生在胡鬧,太太你要不要管管?
可喬予卻輕飄飄的說:「張媽,你去拿,難得來了幾個朋友作客,先生高興。」
陸之律坐在一旁,拿了片西瓜,隔岸觀火。
「我可不奉陪啊,我頂多喝紅的。茅台那玩意兒,我小時候就喝夠了,不愛那味兒。」
南初:「你是司機,你喝什麼酒,紅的也不准喝。」
他喝了酒,怎麼開車送她回家?
陸之律睨著她,往椅子後面一靠,坐姿隨意又慵懶,眼神就那麼玩味的盯著她——
前幾天不是還跟他鬧離婚,怎麼,現在紅的也不讓喝。
這就管上了?
南初被他盯的不自在,連忙別開了視線。
只聽陸之律慢悠悠的說:「行,不喝,我吃瓜。」
「」
說完,他又取了片西瓜。
西瓜果盤擺在他這邊。
小相思伸著小手抓了抓,「我也要吃瓜!」
陸之律取了一片西瓜,遞給小相思,戲謔道:「咱倆一起吃瓜!」
小相思抓著片西瓜,啃了一口,「好甜!」
陸之律挑眉問:「相思,陸叔叔考考你,你知道什麼瓜最甜嗎?」
小相思晃著小腦袋說:「當然是我手裡的瓜最甜啦!」
「真聰明。那陸叔叔再考考你,知道什麼瓜最不甜嗎?」
小相思皺著小眉頭想了半天,小手一指:「你手裡的瓜不甜。」
陸之律:「」
麻的,被一小孩兒反將一軍!
薄寒時冷笑,「相思說的沒錯,你陸叔手裡的瓜最不甜,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鴨?」
薄寒時補刀,「因為他手裡的瓜,是強扭的瓜。」
南初差點笑出聲。
「」
陸之律黑著臉瞪她一眼,又拿了片西瓜,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瓜不甜,扭下來我也開心。」
南初:「」
不喜歡也扭下來,純粹圖個樂子。
該說不說,陸之律這人夠惡劣。
很快,張媽把五瓶茅台拿過來,又拿了分酒器和酒杯。
喬予親自開的酒。
宋知一瓶,南初一瓶。
坐在對面的薄寒時,涼涼開口:「再開一瓶。」
喬予一愣,他也喝?
「你手臂受傷不能飲酒」
話音未落。
薄寒時已經冷聲打斷:「喝不死。」
喬予抿唇,行,開。
她不僅給他開了酒,還幫他斟了200毫升的酒在分酒器里。
陸之律看這架勢,嘖舌:「你們再這樣,我都饞了。」
喬予忽然說:「想喝就喝,反正薄總的別墅客房多,住一個是住,住三個也是住。」
她說這話時,語氣不再像之前那麼寡淡,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在裡面。
宋知一直在觀察她,捕捉到了這抹情緒。
她勾了勾紅唇,舉起一杯白酒,發出邀請:「不如喬小姐也喝點兒?」
喝點酒,情緒容易外露,也容易被人窺伺內心。
薄寒時阻止道:「她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那算了。」
宋知剛罷休。
喬予彎了彎唇角,「沒什麼不能喝的,既然宋小姐想跟我喝一杯,那就喝一杯。」
以前,她有嚴重的酒精過敏。
可不知道為什麼,接觸好幾次酒精後,雖然依舊過敏,卻不像從前那樣嚴重。
喝一杯,頂多身上會起包,癢幾天。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薄寒時起身扼住她的手腕子。
「喬予。」
喬予卻是撥開他的手,不顧他的阻止,直接將手裡那杯白的,一飲而盡。
喝完,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她看著宋知,「宋小姐,我喝完了,該你了。」
宋知對眼前這女人來了興趣。
喬予可真是跟薄寒時一樣不知死活。
酒精過敏,還敢喝五十三度的茅台??
她總算知道,薄寒時為什麼對喬予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
這女人,夠狠吶。
對自己狠,對薄寒時,也夠狠。
喬予乍一看,柔柔弱弱的,可那脾性,實際上和薄寒時是一類人。
喬予喝的這麼爽快。
宋知自然也應了,倒了滿杯的,一樣一口氣悶了。
南初:「喂,說好跟我喝的,你跟喬予喝什麼?你欺負喬予酒精過敏是不是?」
宋知又倒了一杯,對南初舉起酒杯。
「南小姐,這杯,咱倆喝。」
酒桌上,就這麼一來一回。
大家都喝了不少。
喬予坐在那兒,白皙的脖頸上起了幾塊淡淡的紅斑,她下意識伸手抓了抓。
一旁的小相思說:「媽媽,你脖子紅了!」
「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
薄寒時看不下去,倏然起身。
繞過餐桌,在眾人眼皮底下,大步走到喬予面前。
喬予頭暈沉沉的,身旁忽然罩下來一道陰影。
她緩緩抬頭。
只見薄寒時眸光陰沉的盯著她,她還來不及說話,手腕已經被男人握住。
「去塗藥膏。」
薄寒時強行把喬予拉走。
宋知往椅子上一靠,見這一幕,有感而發:「真夠霸道啊」
南初還以為她是羨慕嫉妒恨,輕嗤,「薄總沒對宋小姐霸道過?那真夠可惜的,說明薄總他不喜歡你,宋小姐,強扭的瓜,不甜!」
宋知也是個厲害的。
她看看南初,又看看陸之律,帶著笑意的視線,在他倆之間徘徊了一下。
南初被這種觀察的目光,盯的難受,「你看什麼?」
宋知搖搖晃晃的起身,喟嘆一聲:「職業病犯了,總愛觀察人。」
說完,她朝薄寒時和喬予的方向走。
路過南初時,她故意拍了拍南初的肩膀,丟了句:「你跟你老公,挺配!」
「誰跟他配!」
南初喝了酒,脾氣也上來了,下意識就反駁了這麼一句。
宋知只是輕輕笑了笑,便走開了。
可坐在南初對面的陸之律,臉色陰戾的盯著她,磨牙:「老子哪點跟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