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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跟蘇經年在酒店,是被南建安設計,但你如果不信,我也沒辦法。我承認,在我們結婚的這三年裡,一開始我的確心裡想的都是蘇經年,那對我來說就是個遺憾,但我沒做過什麼實際上背叛你的事情。」
哦,也許有,她找上他的爺爺,和他爺爺同氣連枝,瞞著他有了一個孩子。
但孩子是給陸家生的,他有什麼好氣的呢?
還是說,他連她生的孩子都厭棄?
陸之律整個人籠在陰影里,唇角泛冷,顯得譏誚:「我對蘇經年開那一槍,讓你選,你奮不顧身的擋在他面前,這也是南建安設計的?」
在那種危險時刻,在他們的婚姻續存期間,在她選擇蘇經年的那剎,她的行為,對他而言,依舊是背叛。
「如果是因為這個,你要報復我,那我無話可說。至於現在,我跟誰聊天,跟誰打電話,甚至跟誰在一起,那都是我的自由,我們離婚了,現在你沒權利約束我。」
可陸之律活了三十年,每一天都在享受特權。
她這話,於他而言,就像是笑話。
他冷哼一聲:「你覺得我現在扣著你,你很委屈?談權利是吧,在這場利益交換的婚姻里,我付出了我該付出的,你呢,你付出過什麼?我想想……你付出的,是半夜在我耳邊喊蘇經年的名字?還是在我出差的時候,跟蘇經年廝混在一起?我他媽養條狗都知道沖我搖尾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他的話過於刺耳扎心。
南初身形顫了顫,「你這是在秋後算賬嗎?」
「你他媽別跟蘇經年攪和在一起噁心我,我就不會找你算賬!」
他不是在尋求什麼回報,他只是單純的不爽,究竟不爽什麼呢,他發現他忍受不了她跟蘇經年攪和在一起,即使是離婚後。
蘇經年像是他們那段已經分崩離析的婚姻里的一根刺。
那根刺,刺的太深,拔不出來了。
就像是每次他看見他母親和她那初戀一樣,即使彼此之間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過分的親密,但他依舊膈應,渾身不適。
南初覺得可笑:「陸之律,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離婚了。無論是蘇經年還是趙經年,和誰來往都是我的權利。就像我不會管你身邊站著許小姐還是趙小姐一樣,就算現在是葉雪初,我也不會管。」
陸之律咬牙,哼笑:「那我也明白告訴你,你跟趙經年攪合在一起,我懶得管,但蘇經年就是不行。」
這讓他異常的不爽,不爽到了想報復她和蘇經年。
她想掙扎離開,可陸之律根本沒放她走的意思,似乎得不到那個肯定答案,就善不罷休。
也是,他從小到大什麼要求不被滿足?
即使是那些不合理的、過分的,只要他需要,點個頭,就有人替他鞍前馬後的去擺平。
別人跑斷腿都做不到的事,他只需要使個眼色。
在陸之律三十一年的人生軌跡里,周邊所有的人和事情,幾乎都在按照他的意志決定和執行。
即使是他爺爺當初不同意他娶她,可他就是賭氣,最終也把她給娶到手了。
他幾乎事事如意,唯一的不如意——也不過是前妻離婚後和他極度不爽的男人有牽扯。
所以他怒。
不過他權利大,手段多,南初惹不起。
她只能認栽擺爛裝著孫子:「好,我不跟蘇經年在一塊兒,我能走了嗎?」
「……」
她的態度很有一種渣男「隨你怎麼想」的意思。
陸之律胸口那股鬱結積壓的更深了。
他看著她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越看越煩躁。
就在他決定讓她滾蛋的時候,餘光里出現一道頎長身影。
很明顯,蘇經年找過來,是因為那通戛然而止的電話,所以他來找南初。
陸之律剛要放開的手,再次攥緊,直接將南初拖進懷裡。
南初甚至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那強勢的吻便輾轉在了她嘴唇上,惡狠狠的、蠻橫的,近乎掠奪的撕咬。
她感覺到唇上驟然一痛,口腔里蔓延一股血腥味。
可她無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面前的男人。
陸之律像是瘋了一樣的長驅直入。
她被抵在牆壁上,心跳隨那股悍然的掠奪感飛快加速,她整個人仿佛被他拖著往下墜……
那種感覺讓心跳失控,身體失重,刺激卻也恐懼。
她快要哭出來。
蘇經年大步上來,捏著拳頭就狠狠給了陸之律一拳。
他將南初拽到身後去,護住她,警告陸之律:「你們已經離婚了!陸總也是做律師的,應該比我更懂自己現在這種行為算什麼!」
強.奸嗎?
陸之律不甚在意的頂了下右臉頰,舌尖嘗到血液的腥甜味。
他笑笑,臉上諷刺意味很濃:「你勾搭有夫之婦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行為?現在憑什麼來指教我?」
蘇經年嗤笑,「在你看來我不光彩,在我看來你更無恥!」
陸之律根本不在乎他什麼想法,目光里滿是輕蔑。
男人眉骨聳動了下,抬起傲慢的眉眼看向蘇經年身後的女人,用近乎命令的口吻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南初,你過來。」
她哽咽著,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陸之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跟許小姐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折磨我?我們結婚那三年裡,算我對不起你,行嗎?」
她會滾出他的視線,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眼前。
見她遲遲沒過去,連腳步,都往後退了退。
陸之律笑意寡淡又陰沉:「不過來是吧。」
行,她非要跟蘇經年扯在一起,那她就別想什麼好聚好散。
陸之律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初在草叢裡找到自己的手機,擦了擦上面的泥土,蹲在那兒,眼淚一顆一顆砸在了碎裂的屏幕上。
蘇經年緩緩蹲下身,溫聲去安慰她:「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去哭,我送你去酒店。」
……
陸之律右臉掛著青紫回了老宅,他躺在靠椅上,給一個之前給他做事的老朋友野子打了個電話。
「野子,是我,幫我盯一人。」
「誰?」
「我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