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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會所,等你過來。其實我對她不感興趣,你知道的,我對你更感興趣。】
……
雲頂會所是季揚名下的私人產業,私密性相當好,季揚這人在深圈背後勢力牽扯不小,左手白右手黑。
頂層老闆大包里,遮光性很好的厚實窗簾里擋住落地窗外的一切光明。
男人大手扯著南初的頭髮,讓她的臉被迫仰起。
季揚細細打量她,拾起她脖子上忘了摘下的工牌,嘲弄出聲:「喲,還是個新聞記者呢,我這是攤上大事兒了?」
南初嘴裡一股血沫味兒,她瞪著他,朝他臉上淬了口:「你有種讓我的小命落你手裡,否則,只要我能活著走出這裡,你綁架我毆打我的事情就被弄得人盡皆知!」
季揚用紙巾擦掉臉上的唾沫,陰惻惻的笑了聲,做恐懼狀的靠近她。
「呵,我好怕啊……你看這裡,全是我的人,悄無聲息的弄死你,好像也不太難。」
他氣息靠的太近,幾乎噴薄在她臉上。
南初聞到一種不太尋常的味道,從他口腔里發出來的,那種味道她聞過一次。
一個多星期以前,她跟著警.方去報道一宗案子,在一個密閉民房裡,聞到過這種氣味。
這是……大嫲味道。
這個私密會所里,一定藏著或多或少的大嫲,也不排除季揚在自己的地盤裡聚眾.吸食。
難怪她一進這個房間,就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豬油味。
南初心驚了下,沾血的嘴角又緩緩勾起來:「你弄死我好了,等姓陸的來了,剛好叫他替我收屍,不過,你抓我,實在是蠢!那姓陸的沒準已經上飛機回帝都了,你想利用我把他引入狼穴,你覺得可能嗎?」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陸之律這個人最是薄情寡義,我不姓陸,你就是弄死我,也是給自己惹一身腥!你還不如放了我,花花心思去帝都抓陸家的人來鉗制他報復他!」
「你口氣還挺大,我勸你識相點,如果以後還想在深市混下去的話。」
南初哼笑:「我怕什麼?該怕的人應該是季總!我不過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到哪裡不能活,倒是季總,你幹這些違法的事兒一旦被抖出去,華科的總經理位置還坐得住嗎?甭管是深市還是哪裡,哪個圈的天都有可能變,但我這樣的老百姓不會變,誰看誰笑話還不一定呢!」
季揚拍著她有些青腫的臉,「嘴挺硬啊!脾氣倒是挺烈,我挺喜歡,就是你現在這副樣子,我真沒什麼興趣,夠他媽掃興!」
扯著她頭髮的大手一松,猛地將她扔開。
南初雙手撐著地面,和他談判:「陸之律不會來的,你沒必要跟我這種麻煩的小記者過不去,你把我放了,以後沒準我還會歌頌季總你的光輝事跡。」
季揚哈哈大笑起來,「剛才不是說要曝光我綁架你的事情?這會兒嘴怎麼不硬了?」
「我這種小老百姓幹嘛要跟季總這樣的大人物抬槓?」
季揚饒有興趣的問:「你不是陸之律的女人嗎?不幫著他對付我?」
南初嘴角扯了扯,故意說:「季總可別說笑了,上過幾次床就是他的女人,那他女人一大堆,你不如全綁來威脅他,季總跟他合作這麼久,不知道他這人什麼德行嗎?而且,我被季總綁來,起因是他,我一點也不想摻和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爭鬥,他害得我都要在深市活不下去了,我不恨他不錯了。季總你今天要是放了我,我沒準還願意幫你對付他,我知道他一些比較勁爆的料,季總感興趣嗎?」
話音剛落。
門口「砰」的一聲發生巨響!
陸之律踹門而入,胸膛起伏劇烈,一身肅殺的站在那兒。
他雙眼赤紅的盯著地上的南初,聲線略喘的說:「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比較勁爆的料?擱這兒罵我呢,也好,看樣子也沒被欺負的太慘。」
南初心臟幾乎停滯,怔怔的看著他,眼底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陸之律……」
「叫我幹嘛,不是來了嗎?」
陸之律大步朝她走過去。
季揚下巴一抬,身旁幾個打手抄著傢伙立刻擋住他的去路。
陸之律冷笑了聲:「要打架啊?單挑還是一起上?」
他抬手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纏在右手上,打了個結,又把左手的腕錶給摘了,徑直丟在地上。
「為難女人算怎麼回事,季揚你要是個男人,就把她放了。」
季揚手裡把玩著一把軍工小刀,在南初臉蛋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刀刃輕輕在她臉上一划,一道淺淺的血口。
陸之律目光一寸寸陰戾:「找死是嗎?」
季揚:「把桌上那杯給你準備的威士忌給喝了,喝了我就放這女人走,不過你得留下陪我玩兒,我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一向說話算話。你也知道,我對她沒什麼興趣,畢竟我隨便找找,就能找來一堆美女。但你不一樣,帝都圈的子弟,多帶勁。」
季揚根本不怕用這種事得罪陸家。
一是,這樣侮辱了陸之律,陸之律百分百不好意思說出去,頂多往後給他使絆子,可他一帝都圈的,能在深圈掀起什麼風浪來?
二來,他陸家的手,實在伸不到深市來,山高皇帝遠,他在深圈耀武揚威慣了,根本不怕外來的。
「喝不喝?不喝我也不為難你,可惜了這女人的臉。」
季揚手裡的軍工刀正要往南初皮膚里深入。
陸之律端起那杯加了猛料的威士忌,仰頭大口飲盡,喝完最後一滴,他將杯子反扣,砰一聲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他一句廢話也沒有,語氣鏗鏘的說了三個字:「放她走。」
季揚手裡的刀停下來,一把甩開南初。
他邪笑:「不著急,我不動她,倒是你,剛喝了那杯酒,有什麼感覺?是不是感覺身體裡有一團火?躁得慌?」
南初得了自由,在跌撞著跑到陸之律身旁時,被陸之律一把護到了身後去。
他指腹摩挲了下她唇角的血跡:「他打你了是嗎?」
不等南初回答。
男人捏起右拳,抬腳就快准狠的踹倒幾個打手。
他扯著季揚的領帶狠狠勒住對方脖子,手臂牢牢鎖著他:「喜歡刺激是嗎!」
「喜歡窒息感是嗎!」
他左手狠揪一把季揚的短髮,迫使他漲得通紅的臉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