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就在神宗宗主等人已經繞過陳修賢,即將走上石階的時候,地面忽然再度顫抖起來。原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石階,在這次震動中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徹底崩潰了。伴隨著無數泥土沙石飛揚,神宗宗主卻淡然地踏空而行,至於蘆屋玄一也是灰頭土臉地站在他身後,略帶狼狽。
而部分神宗弟子也在這次震動中喪生,被那些亂石擊中,砸得粉身碎骨。即使倖存下來的,也都退到了遠離石階的範圍。
「原來是你啊!陳修德。」神宗宗主似乎對忽然地動有了感想,頓時淡淡地說道。
卻見厚德殿的殿主陳修德,正緩緩站在石階的盡頭,剛才的地動便是他造成的。陳修德嘿嘿一笑道:「你還真是囂張呢,居然是幾乎單槍匹馬地殺進了無形影域。陳守道的本命靈燈並沒有熄滅,卻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讓我想想,應該是你用了什麼手段,將他給困住了吧。否則你不會一點傷勢都沒有,便出現在這裡。」
神宗宗主並沒有說話,反倒是他身後的蘆屋玄一忽然快速結印,緊接著雙手射出一道赤芒,那赤芒來勢洶洶,瞬間便自他的掌心奪射而出,朝著陳修德的心口射去。陳修德自然也不會那麼簡單地被殺,他右手微微一揚,前方的地面立刻隆起,倏然出現了七道土牆,那赤芒也是厲害,瞬間便破開了六道土牆,待到第七道土牆也被瓦解時,陳修德已經出現在了另一邊。
而此時那些倖存的神宗精銳也已經趕到廢棄的石階附近,隨時可以參與戰鬥。
「怪不得你敢如此囂張,原來是帶了一群蝦兵蟹將,嘿嘿嘿……不過我認為我的手下,比你的厲害,你信不信?」陳修德說完,不待對方反駁,便雙手十指屈伸,很快他附近的地面便開始蠕動起來,一個個穿著土色盔甲,面無表情的武士破土而出,站在了陳修德的周圍。
「殺!」陳修德直接一聲令下,那些武士頓時拔出佩刀,朝著下方的神宗精銳弟子殺去。兩股力量一交鋒便打出了真火,不過隨著廝殺的進行,神宗弟子頓時發現有些不妙,那些穿著土色盔甲的武士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幾乎是放棄所有防禦,不惜一切代價要殺傷敵人。儘管他們也算是神宗的精銳弟子,可也架不住如此兇悍的廝殺,幾乎是拼了老命地應對。即使如此依然無法抵禦對方的進攻,隱隱有了潰敗的趨勢。
「果然我們神宗的精銳弟子,要對付陳家用秘法訓練的『天兵』,果然還是困難了一些。」神宗宗主忽然嘆息了一聲。
陳修德朗聲笑道:「你不需要嘆息,因為你馬上就會和你的手下一樣喪命了!」
話音剛落,五名陳家天兵手持長刀,以圓形將神宗宗主圍住,然後猛地從四面八方朝他的要害刺去。這是陳修德多年訓練的戰陣,專門用來對付敵方的高手,幾乎可以將敵人的所有退路封住,可以擊中對方的全部要害。陳修德不指望區區五名天兵就可以擊殺神宗宗主,但是給他一些創傷,造成一些干擾,也是最好的。
可是和陳修賢的斬擊一樣,那五名天兵的長刀刺出,卻沒有一人擊中的,他們的刀仿佛是偏移了軌道,幾乎貼著神宗宗主的身體,像五個人持刀護著對方一般,看上去頗為滑稽,也帶著點詭異。陳修德絲毫不懷疑這五名天兵的忠心,這些天兵自幼被帶到無形影域訓練,而且從小被洗腦,可以說比死士還忠心,那麼這樣說來,對方確實有些詭異。
「既然打不中我,那就讓我過去吧!」神宗宗主如斯說道,他準備繼續朝前走去,卻見一枚巨石朝著自己的方向擲來。www16xz 一流小站首發
「說起來你們還說自己最為體貼部下,可是現在的攻擊明顯是準備把我們和你的手下一起玉石俱焚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自神宗宗主附近響起,緊接著就看到他的影子忽然蠕動起來,像是被踢翻的墨缸,黑影溢出尋常範圍,接著一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便出現在了神宗宗主的面前。他伸出手指對著巨石輕輕一點,後者便在空中四分五裂開來。
此人一出現,陳修賢和陳修德的面色皆是一變,前者更是面色陰沉地說了一句:「原來是他!」
「九菊一脈五邪之首,影神越山天鷹!」
陳修德也是喃喃自語道:「怪不得天兵的攻擊會失效,肯定是他操控了天兵的影子,導致攻擊全部落空!」
「諸位,請讓開路吧!你們的攻擊全部不會中的,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做些該做的事情。」越山天鷹語氣陰沉地說道,他的面容慘白,就像是從墳里爬出的殭屍,再加上一身黑斗篷,怎麼看都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作為九菊五邪之首,越山天鷹有足夠的底氣這麼說,更何況他身邊還有神宗宗主這位聖賢在此。
陳修賢和陳修德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招,木槳和一柄長刀頓時斬向了越山天鷹。後者微微一冷笑,他只是雙手虛空一握,木槳和長刀的攻擊便從他的身體兩側錯過。
「我都說過了,要我殺了你們或許可能不大,但是如果只是讓你們擊不中,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越山天鷹揚了揚手指,他的影術比起黑蓮教邪影師的更加厲害。正如他所說的,到了他們這個程度,想要和同等級的術士分出勝負,那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是以一敵二。但是影術的詭異,卻可以讓對方的攻擊全部落空,僅憑這點,他們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越山天鷹說完便拋開依然在廝殺中的神宗精銳,和神宗宗主他們開始朝著石階上方走去。
「你是說你的影術可以避開攻擊,可是如果我的攻擊可以將整個第一殿覆蓋,那麼你還可不可以躲開呢?」一個驕狂的聲音忽然自遠處傳來,帶著一絲不屑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