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宇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死在刑天戰屍的爪下,一柄泛著寒芒的長劍自一人一屍間倏然出現,然後似緩實快地在它的身體周圍不斷劈斬,看似每一劍都沒有斬在對方的身體,可是每一劍都已經斬中了。
陸夜雨面無表情地倏然出現在了蕭景宇和刑天戰屍的中間,然後猛地拔劍,劍身泛著寒芒,化為一道道犀利的勁氣,在半空中織成一道充滿殺機的羅網,朝著刑天戰屍當頭罩去。
而原本還張牙舞爪,渾身殺意的刑天戰屍忽然愣在了原地,它那長達數寸的手指甲,距離蕭景宇的面門,已經不足三尺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刑天戰屍來說,不過片刻的時間。一道猙獰的裂縫自刑天戰屍的胸前的那兩隻眼睛出現,那道裂縫將兩隻眼睛都囊括其中。
「啊!啊!啊!」刑天戰屍慘叫連連,陸夜雨的這一劍直接把它的胸前雙眼再度刺瞎了。
「壇主,它還沒死,我去再給它致命一擊!」蕭景宇見到刑天戰屍捂著自己的胸前雙眼,慘叫連連,連忙疾呼一聲,準備去給刑天戰屍最後一擊。
誰料陸夜雨伸手一攔,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們出去歡迎一下貴客!」
「可是,刑天戰屍它……」蕭景宇有些驚詫地說道,他的話音未落,刑天戰屍胸前的裂縫忽然如同蛛網般,自第一條裂縫開始,蔓延出無數的裂縫,將刑天戰屍的周身都遍布。不到三息的工夫,原本還極度兇悍,宛若魔神降世的刑天戰屍,便變成了一堆散發著腥臭氣味的碎肉。
「這……」蕭景宇滿臉驚詫地看著滿地的碎肉,又帶著一絲敬畏地看向了毫不在意的陸夜雨,不知該說些什麼。
陸夜雨對於刑天戰屍根本不在意,他略微一感應,很快便冷笑一聲道:「看來是我們的貴客來了!」
「刺啦……」伴隨著一聲尖銳的皮革被利器撕裂的響動,兩柄泛著寒芒的鋼刀,朝著陸夜雨的身體便直接斬去。
陸夜雨嘴上叼著一根竹籤,毫不在意的模樣,蕭景宇知道別看他表面一副慵懶的模樣,可是一旦進入戰鬥狀態,陸夜雨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面對著兩柄鋼刀的襲來,陸夜雨直接取下嘴邊的竹籤,然後朝著那兩柄鋼刀隨手撥弄了幾下,緊接著便叼回了嘴邊。蕭景宇還是驚疑間,那兩柄鋼刀已經在他的目光里,化為了點點碎片。
吃驚的不光是只是蕭景宇,還有那兩名來襲的血衣隊高手。陸夜雨看了一眼那兩名握著斷刀,面帶驚詫的血衣隊高手,頓時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色,說道:「你們血衣隊的傢伙都只會偷襲這種本事麼?」
那兩名血衣隊的高手緩過神來,也不答話,直接丟掉手頭的斷刀,自腰間取出備用的長刀,然後二話不說,朝著陸夜雨的位置便直接斬去。蕭景宇剛想上前幫忙,陸夜雨卻伸手攔住了對方,他直接拔劍然後便收劍,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甚至不到兩息的時間。
「嗯?」蕭景宇還在遲疑間,那兩名血衣隊的高手忽然呆滯在原地,緊接著身軀一顫,一蓬血霧出現在了他們的胸前。緊接著又是無數血花在他們的身體前爆開,讓他們身上的血衣真的變成了血衣。
「銀衣劍壇果然厲害!」兩名血衣隊高手噴出一口血霧,然後頹然倒地,臨終前他們如斯說道。
陸夜雨握著佩劍,緩緩走向了破開一個大口的帳篷邊緣,而蕭景宇卻忽然看到了地上的那塊令牌。剛才雙方交戰非常慘烈,連地面出現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坑洞,可是那枚木製的令牌,卻始終安然無恙,沒有被破壞,這讓蕭景宇有些吃驚。蕭景宇伸手去抓那枚令牌,剛剛舉起來還沒有仔細觀察,那令牌竟從中斷裂為兩截,一股黃綠色的怪煙從斷口處溢出,朝著陸夜雨掠去。
「咦?」陸夜雨此時也發出了一聲驚疑,他略帶驚異地看向了那股黃綠色的怪煙。只是這略一遲疑,那股黃綠色的怪煙便朝著陸夜雨的七竅灌去,陸夜雨知道這種東西大概是不能用斬擊來克制的,當即從袖子裡取出一枚類似念珠模樣的金色珠子。那金色珠子直接飄浮在半空中,然後便直接綻放出了萬丈金芒。
而那股黃綠色怪煙頓時被那些金芒所融解,剩下的也被金色珠子給吸收進入了內部。陸夜雨伸手接過珠子,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一口黑色的污血便自他嘴裡噴濺而出。
「怎麼可能,金凰珠能夠吸納一切毒物,怎麼會反噬!」陸夜雨第一次露出了忌憚和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的嘴角依然流著污血。
「嘿嘿嘿,當然是我搞的鬼啊!」惡鬼司辰的聲音自帳外傳來,很快司辰便帶著幾名血衣隊高手進入了帳篷里。
陸夜雨一邊運轉靈力壓制住毒素,一邊瞪著眼睛問道:「金凰珠可以吸納一切毒物,這毒煙怎麼可能會無法化解!」
「對於你這種高手而言,一般的毒物根本沒什麼用,你用靈力就可以直接逼出來。而高階毒物的話,你又擁有金凰珠,可以將吸入其中化解。可是萬物相生相剋,從來都沒有無敵的存在,金凰珠也是如此。我那天狼煙也是如此,就是我專門對付你的金凰珠的後手。」司辰撫掌笑道:「天狼煙有個特性,若是侵入到人體,並不算什麼高階毒藥,但是若它觸碰到解毒之物,反而會毒性大發,讓局勢無法得以遏制!」
「你居然會隨身將這種毒物攜帶的?」陸夜雨沉聲問道。
司辰卻冷笑道:「我素來信奉謀定而後動,想要謀定,那必然需要大量的事先準備。我在出發之前,便將你們黑蓮教這次出動的所有人馬的情報都反覆看了數遍,並作出了相應的應對之策。既然我是來突襲的,那麼作為黑蓮教守護後方的你,我自然要重點關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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