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賽巴斯和伊織二人,站在屋中只穿著褲衩,給一口悶掉一罐啤酒的耕平呱唧呱唧的鼓著掌。
「呦西小的們,掌聲再給我熱烈一點,臉上給我笑的再開心一點!」
耕平一隻腳踩在桌子上,臉上興奮猙獰的吆五喝六的吆喝著,完全恢復到了之前的鬼畜模樣。
不知是不是那區區的一罐啤酒激活了耕平的某種神秘機制,原本渾身散發著青春期特有的陰鬱氣息的耕平,終於又恢復到了最佳戰鬥狀態。
「哈哈,不愧是你啊耕平!本來還以為你要再緩一陣子,這下子不得不再開一罐啤酒慶祝了吧?」
賽巴斯哈哈大笑著,將手中早已喝光的空酒罐隨手一拋。
「算你識相賽巴斯!不過光說不練怎麼能行?來!還不趕緊再給我....咦?這是什麼?」
原本還興奮激動中的耕平,忽然停下動作,有些奇怪的盯著自己腳邊的一團軟趴趴的東西。
「地上這布條怎麼有些眼熟啊?」
耕平有些疑惑的蹲下身子,打量著被隨意丟到地上的幾塊碎爛白色布條,用手指戳了戳。
「哎呀耕平,現在這麼開心的時間,還管那東西幹嘛?現在不應該是喝酒最重要嗎!」
「少囉嗦了!這、這不是我花了好幾千日元外加排了一個晚上,才買來的拉拉子限定聯名內褲嗎!?為什麼?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是誰幹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人格的轉換就連記憶也重置了,耕平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塞巴斯當著他的面,將他的胖次當場扯碎的場景了,只能無能狂怒滿臉痛苦的趴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那個啊,大概就是....你知道的吧耕平,人身上穿的衣服,一般都是有使用壽命的。有的可能穿一年就舊了,有的比較特別的衣服,可能穿幾次就不能再穿了。」
因為不想被耕平遷怒,塞巴斯又開始了他那標誌性言之鑿鑿的胡言亂語。
耕平就仿佛完全沒聽到塞巴斯的話一般,不過反正聽了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他的靈魂像是被抽出體外,整個人一下子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顫巍巍的伸出雙手來將那堆爛布條捧在手中,忽然眼睛一紅,嗷嗷大哭起來。
「拉拉子!!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嗚嗚嗚...」
「喂喂,究竟是什麼人才會把要保護的對象印在內褲上啊?還有,好想吐槽搞這種聯動的商家真的是好惡趣味啊....」
賽巴斯和伊織蹲在耕平的身邊,一邊安慰一邊吐槽道。
「嗚...好不容易有點正常人類的樣子了,幹嘛非要把耕平他變回以前的樣子啊?」
望著擠在三人中,由原本憂鬱帥哥氣質,無縫銜接轉化為跪在地上痛哭哀嚎的金毛鬼畜獸耕平,小小的喝了幾口啤酒的愛菜,臉上泛起了隱隱紅暈,咬了咬嘴唇,滿臉寫著不甘心。
「好啦愛菜,這種事情,是要讓耕平他自己選擇的吧,選擇自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這是屬於耕平他的權利吧?」
賽巴斯從哀嚎的耕平身邊站起,這麼說著,懶洋洋的伸個懶腰。
「呵呵,我看完全是被你們兩個傢伙給帶壞的吧。明明清醒的時候那麼帥的說...」
「嗯?剛剛愛菜你說什麼了?」
塞巴斯有些奇怪的看向了愛菜。
因為喝了幾口啤酒,而嘴有些把不住門的愛菜,被賽巴斯的這一提問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意識到這樣做有些掩耳盜鈴後又連忙鬆開,急忙岔開話題:
「沒說什麼!對了,如果說起來的話,你們兩個的動機也沒有那麼純吧?你們一開始不是抱著,絕對不能讓耕平率先找到女朋友的想法才阻止他的嗎?」
「你說這個啊,雖說那也是目的之一,不過這和讓耕平重新開心起來的這兩件事不衝突吧?」
伊織也站起身來,一臉坦蕩的如此說道。
「你們兩個還真有臉能說出這種話來啊....」愛菜低聲吐槽,目光卻又下意識的移到了耕平身上。
此時這傢伙還在因為自己的珍藏版內褲被人撕毀而痛苦的滿地打滾,不知為何,愛菜忽然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千紗的一次朋友間的私密對話。
「吶,千紗....你對伊織,難道沒有一點好感嗎?」
「該怎麼說呢...我只是很難想像和那傢伙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啊....」
確實很難想像啊。
事到如今,愛菜也是有些能理解當時聊到這個話題的千紗臉上,為什麼露出那麼複雜的神情。
看著還趴在地上到處滾來滾去的耕平,愛菜握著啤酒罐的手顫抖了一下。
「屋裡好像很吵啊,發生什麼了嗎?」
就在這時候,屋子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剛剛出去整理試卷,批改答案的奈奈好華和阿壽阿時前輩們,來抱著幾張已經批改好的試卷重新走了進來。
奈奈華抬腳踩住還在到處滾來滾去的耕平,有些好奇的微微歪著腦袋,朝著屋中的其他人問道。
「沒什麼,只是耕平二次發育....不,二次覺醒....不,總之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
塞巴斯聯想了幾個形容詞,但都感覺有那麼一些歧義,索性也懶得繼續解釋下去了。
「是嗎?完全搞不懂你們在幹些什麼啊,不過算了,你們幾個別搞出什麼大動作就行。」
阿壽阿時前輩們那邊確實顯得格外的好說話完全一副不想管這件事的樣子,大咧咧的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順手拿起桌上僅剩的幾瓶啤酒,想了想,卻又重新放了回去。
「前輩們的接受能力好強啊。」伊織瞧著坐在沙發上的阿時和阿壽前輩們。
「是當然了,如果連這種事情都接受不了的話,還有什麼資格被你們這些傢伙稱作前輩啊?」
阿壽將那幾張批改好的試卷隨手丟到了桌子上,雖然桌子上還有剛剛冰鎮啤酒留下的一圈圈水痕,但看前輩這麼放鬆的樣子,這些試卷本身應該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都過關了,你們幾個。甚是讓我們這些做前輩的欣慰啊。」
阿時前輩也是這般對著賽巴斯他們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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