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之海：請叫我酒中仙人 八百五十四 所謂公平

    賽巴斯震驚的看著把自己害到如今這個地步，卻依然能夠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自己侃侃而談的巴尼爾。

    「你以為怪誰啊！？還不是你這傢伙到處上躥下跳的到處宣傳，把所有矛頭都指到我的頭上？該不會diss我的那個論壇帖子也是你發的吧？我們什麼仇什麼怨，至於這樣嗎？」

    賽巴斯咬著牙怒視對方，身邊兩個趴在櫃檯上睡著了的傢伙，被賽巴斯這麼一吵吵，皺了下眉頭，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趴著睡了。

    「不要這麼暴躁嘛。雖說我的確是在其中起了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可你們人類中有句俗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們惡魔本來就被你們女神陣營形容為陰險狡詐，那麼我們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也是理所應當的吧？」巴尼爾看著塞巴斯發怒的樣子，像是極為愉悅的攤了攤手：「啊，憤怒的情緒也還不錯，雖然不如絕望。」

    塞巴斯這時候才終於認識到眼前的這傢伙，是個以人類的負面情感為食糧的真正惡魔，自己對他道德上的譴責又或者是口嗨什麼的，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會讓他更加愉悅享受自己的負面情緒，於是乾脆立馬忍住了心中的火氣。

    說真的，塞巴斯開始有點覺得對面這傢伙是個抖m的架勢了，是那種你給他一拳他還會叫爽，讓人無從下手的那種類型。

    「我可是能聽見你心裡的話啊，關於抖m什麼的，等你到了那邊我給你介紹個真的。」巴尼爾微微揚起的下巴，似乎是對能夠激起塞巴斯的不爽很是滿意。

    「呼——算了，那你現在和我還說這些幹嘛？你費盡心機幫我做了這麼些好事情，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賽巴斯咽了口氣。同時更加警覺地瞪著面前的巴尼爾。

    「目的什麼的，我不是一開始都說了嗎？是想要和你簽訂契約啊，只是為了你將來的一個承諾而已。順便一提，正如我之前所說，前線的那些女神們，現在可謂是將受到的所有怨氣壓縮成法術，全部傾注到你的頭上了，所以說你現在能感受到的詛咒影響，其實是已經被某人壓制過的。」

    巴尼爾繼續用循循善誘的語氣為塞巴斯進一步解釋眼下的情況。

    「什麼？我啊？這喝涼水都快塞牙的霉運竟然還是被人壓制過的？被誰壓制的？」賽巴斯震驚的抬頭看向面前的巴尼爾，卻見對方卻是一副好像隨時準備領受誇獎一般，嘴角微微翹起。

    「該不會是你吧？」

    「不然還能是誰呢？吾可是至少幫助你這菜鳥冒險者壓制了九成的詛咒力量，當初那詛咒法術在離開前線世界時，吾分流了絕大多數引入了所設置的結界中，直到現在還至少有一半的詛咒力量處於被壓制的狀態，就算是吾一時也化解不了，只好暫時寄存。」

    巴尼爾說到這裡，輕輕笑了兩聲：

    「嘛，吾也沒有想到那些弱雞一樣的女神竟然可以爆發出那麼強烈的怨念，天天守著這麼一大團蘊含著巨量負面情緒的寶藏卻沒法使用，還真是讓人遺憾。」

    「...你說這些話到底是想做些什麼？該不會真的是想讓我感謝你吧？那謝謝你好了，就讓我對你的感激與友誼停留在此，其他的話就別說了吧？」

    賽巴斯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傢伙接下來要說什麼，此時臉色已經黑了下來，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感謝的話。

    「很遺憾，該說的話吾還是要說的，你的友誼和感激之情我心領了。如果你不打算和我簽訂之前說好的契約的話，那麼關于禁制中的那殘餘卻仍可稱之為巨量的詛咒之力，吾可就沒有義務幫你繼續壓制了，到那時候喝水會嗆死，可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話喔？」

    巴尼爾完全不在意賽巴斯的臉色，像個勤奮的推銷員一樣，將按在桌面的羊皮紙再次往前推了推。

    「喂，你這惡魔不是說好了你們惡魔一族最重視契約精神嗎？」沉默了片刻的賽巴斯，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

    「是很公平啊，我也沒按著你的頭讓你和我簽契約吧？不簽契約就倒霉致死，又或者是簽了契約之後只需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我就能繼續幫你擋著那些災厄。這不是完全靠你自己來決定的嗎？」

    「我自己決定個鬼啊！你是魔鬼嗎！？」

    「不是，我是惡魔啊，可不要記錯別人的種族啊。」

    「豈可修...」賽巴斯完全沒感覺自己有什麼可選擇的空間，說到底，惡魔這種種族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種族，也別把希望抱在對方的行為會出於善意的考量上。

    「拿給我。」賽巴斯沒好氣的伸手跟巴尼爾要筆，雖然似乎是塞巴斯做出了妥協，然而實際上，他打算等對方離開這個屋子後，那個限制通信的結界一解開，就立刻聯繫安吉爾。

    如果自家廢物女神使不上力，實在不行讓她向上一級的大天使長那裡尋求幫助，惡魔公爵什麼的女神解決不了，天界二把手肯定有能力解決吧？之前在女高世界裡還有一層交情在，應該不至於會對自己見死不救。

    塞巴斯在做出如上決策的時候，非常小心翼翼的確保自己腦海中不會出現對應的想法，他在腦海中拼命的幻想伊織和耕平兩個人光著身子在沙灘上奔跑的模樣，從來對擁有讀心能力的惡魔巴尼爾進行信息干擾。

    巴尼爾看了塞巴斯一眼，也許是被此刻塞巴斯腦海的畫面給驚艷到了，他又看了看此時趴在櫃檯上熟睡成死豬一樣的伊織耕平二人。

    「你們幾個的關係很好啊，之前消滅我分身的時候他們也在場嗎？」

    「呃...好像是在的，不過那件事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他們就躲在後面沒有參與戰鬥。」

    「原來是這樣。那要不要把你送走的時候，我安排一下，把他們也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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