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怎麼感覺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了,該不會是要吐了吧?」
「什麼?那趕緊把他放下來,別等會兒在空中吐了撒我們一身啊!」
被眾人拋到空中的塞巴斯臉色越來越蒼白,幾個眼尖的巡邏隊員們,也是連忙制止的那些歡呼者的行動。
塞巴斯剛一落地,腳一軟,就跪坐在沙灘上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你這傢伙,還真是沒有福氣啊。」
阿壽前輩一臉關切地走過來,蹲在賽巴斯身邊幫忙拍了拍背,順手遞來了一瓶水。
「唔哇哇——我有什麼辦法,前輩你也是知道我剛才喝了酒的吧?」
賽巴斯此刻臉色白的像紙一樣趴在沙灘上,因為嘔吐的原因,他淚眼汪汪地看著面前的阿壽前輩。
「好了好了,看你這麼不舒服,那慶祝活動還是等晚上再說吧。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溺水者那邊已經做了緊急救援,醫院等會兒會派人來。你要不舒服的話,等會兒也幫你看一下。」
「不用了,倒也沒有到那個份上。」賽巴斯掙扎著從沙灘上,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阿壽前輩,那個溺水者呢,我總覺得他有點眼熟啊。」
賽巴斯看了一圈沒看到人,轉頭向著阿壽繼續問道。
「哦,那位是你的熟人嗎?他已經被我們轉移到後面陰涼的地方了,免得等剛溺水又中暑。」阿壽前輩順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方向。
「那謝了前輩,我過去看看。」
「好,你也注意點兒你自己身體,晚上可還要為你這個英雄辦慶功宴啊。」
......
賽巴斯復健似的搖晃了幾步,勉強站穩身形,就朝著阿壽前輩指的方向,向著沙灘陰涼處走去。
果然,在遊客休息區的幾個大型遮陽傘下,賽巴斯找到了那位已經恢復了意識的溺水者。
而當塞巴斯真正的看到了對方的臉,立馬發出了驚呼:
「齋藤警官?怎麼是你?」
被喊出名字齋藤警官還躺在地上,身邊有幾個巡邏隊員在照看。
那幾位巡邏隊員在看到是塞巴斯走來後,也都朝他露出了滿含敬意的笑容。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齋藤還是勉強的在別人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也看到了賽巴斯的臉:
「是你啊,咳咳....」齋藤咳嗽幾聲,看樣子還是剛才被嗆水的原因。
「你感覺怎麼樣?說是醫院那邊兒已經派人來了。等會兒去醫院好好的檢查一下吧。」
賽巴斯連忙又幫著把折騰重新平躺在地上,讓他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後,賽巴斯接過了一位巡邏隊員遞來的凳子,坐在了躺在地上的齋藤身邊:
「齋藤警官啊,幾天不見,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啊?」
平躺在地上的齋藤,聽到了塞巴斯的話後又咳嗽了一聲,緩了口氣後說道:
「倒也沒經歷什麼,就之前你不是給我介紹那個東京的女警察來著,後來我去線下見面了嘛。」
「那位橘芽依啊...然後呢?」
「然後人家就把我拒絕了啊。」
「這樣啊,原來如此。」賽巴斯臉上一副瞭然的表情。
「喂喂,你可別以為這樣我就放棄了啊!在被拒絕之後,我還堅持在東京留了一個星期。最後還是被警局這邊威脅再不回來就開除,我這才回來的。」
「這樣啊,所以說齋藤警官,你是在東京當了一個星期的跟蹤狂對吧?」
賽巴斯的話讓躺在地上的齋藤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你這傢伙還真是不留口德啊。」
「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話說你去東京面基,和你現在落水有什麼關係嗎?對了!你該不會....」
賽巴斯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不敢置信的站起身,看著面前躺在地上的齋藤警官:
「你該不會因為求愛失敗,回到老家跳海自盡吧?」
「什麼!」就連身邊那些一直裝作若無其事在偷聽的巡邏隊員們,也都八卦的立馬提起了耳朵仔細偷聽。
平躺在地上的齋藤警官,又艱難的咳嗽了一下,卻沒有發火,只是看著塞巴斯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沉的笑容:
「你們這些年輕的小鬼,可別把我和你們這些喜歡放棄的傢伙混作一團啊。」
「誒....」
在確認對方不是因為情感問題而跳海之後,塞巴斯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要對方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跳海的話,自己可是會內疚很長時間的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塞巴斯還是再次看向了齋藤:
「那...你到底今天為什麼要跳海啊?」
「你這傢伙,為什麼就這麼自說自話的就把我定性為跳海了啊?」
齋藤又氣又笑的咳嗽一聲,指了指自己只穿了一隻鞋子的腳:
「只是因為回來以後心情有些不爽,趁著巡邏的功夫,我一個人在海邊想喝點酒解悶,結果我站起來的時候台階太滑,不小心掉到海里去了。」
啊....
賽巴斯看著面前的齋藤,半晌後才砸了一下嘴巴:
「沒意思。」
「你這混蛋,下次你給我表演一個有意思的失足落海啊!?」
原本半死不活的齋藤,被塞巴斯這句話氣得差點直接站起來了。
「喂喂,你別激動,是我不好你先冷靜一下。」
賽巴斯見自己的刺激有些過頭了,連忙出聲安撫,這才把齋藤重新安頓回地面上。
「那不管怎麼說,東京那邊的事情算是黃了?」
見齋藤已經消停下來,賽巴斯也是好奇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這種事情只要我還沒認輸就不會結束!」
齋藤瞪了一眼賽巴斯後,躺在地上哼哼道:
「雖說那姑娘相較於以理服人更喜歡用拳頭說話,可我就是喜歡那種直率的性格,更喜歡那天然不做作的姿態,想要什麼就去追尋的自信....
賽巴斯看著躺在地上說胡話齋藤,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那人真有這麼好嗎?」賽巴斯小聲嘀咕。
看著現在這副模樣悽慘、甚至意識都有些不清醒的齋藤。
隱隱約約的,賽巴斯總有一種稍微有些對不住對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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