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有用處。
即使他看起來像是垃圾也一樣。
而費里曼可不是垃圾。
費里曼是一個對神秘側不,準確的說是,對力量、青春執著到近乎癲狂的傢伙。
能夠用自己的全部身家,破釜沉舟一般的換取自己所需要的。
這種決斷,亞瑟極為欣賞。
因為,亞瑟知道,這樣的傢伙一定會有用的上的時候。
而眼前這個時候,就是費里曼真正登場的時候——由費里曼保護的『東方號』的話,一定會和『痛苦教會』起衝突!
這一點毋庸置疑。
費里曼的敏銳和決斷,面對心懷叵測的『痛苦教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至於他和『痛苦教會』的合作?
當然是存在的。
但誰說合作前,不能夠用試探。
人,總是貪婪的。
那是人之本性。
亞瑟是這樣的。
『痛苦教會』也是這樣的。
不!
甚至是,更加的過分一點。
因為,她們有著神的名義,可以讓手下人更加的服從命令,一切有神扛著,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所以
她們一定會極為過分。
而這,就是亞瑟想要的。
『你們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亞瑟摸著潘德拉貢的頭頂,嘴角微微一翹。
西柏林郊外。
一支五十人的隱秘隊伍在快速的集結著。
清一色的一人雙馬騎兵,每一位騎兵都身披黑色的斗篷,遮擋著面容,他們靜立在側,一言不發,胯下戰馬更是靜悄悄的,就如同是雕像一般。
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夠感知到這支騎兵的不同。
更不用說是一些神秘側的人士了。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發現這支騎兵的出現。
一股極為特殊的力量籠罩著這支騎兵,讓他們宛如隱形。
凱瑟琳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這支『厄難騎兵』。
她堅信,她的這支騎兵可以給任何敵人帶來災厄。
「姐姐,交給我吧!」
凱瑟琳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痛苦教會』的大祭司。
「在外邊,要稱呼我為大祭司。」
傑奎琳這樣說道。
凱瑟琳撇了撇嘴角,但還是聽從的回答道。
「是,大祭司閣下。」
說著,這位剛剛過完十六歲生日,將一頭金色長髮紮成了雙馬尾,翠綠色雙眸中閃爍著俏皮的女孩就像模像樣的在馬背上行了一個騎士禮,肩甲與半身甲摩擦著,發出了金屬獨有的脆響時,那金色的雙馬尾隨之跳動不已,顯得愈發活力充沛。
「記住,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驅逐『內河邪教』!」
傑奎琳囑咐著妹妹。
身為雙胞胎姐姐,傑奎琳與凱瑟琳有著八分相似的外貌,發色、瞳色更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髮型不同。
傑奎琳將頭髮盤在了腦後,顯得愈發成熟。
「好的,大祭司閣下!
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我需要不動聲色的試探一下那位南洛斯『靈媒』,如果是虛有其表的傢伙,我們就借著對方的名頭突入到南洛斯傳教。
如果對方貨真價實,我們就和對方合作驅逐『內河邪教』之後,再次和對方合作想辦法入侵到南洛斯中。」
凱瑟琳說道。
「是,深入合作,不是侵入。」
傑奎琳強調著。
「嗯嗯。」
凱瑟琳連連點頭。
看著自己妹妹這副模樣,傑奎琳忍不住心底嘆息。
如果不是為了應付自己的父親,這一次她絕對會親自前往。
自己妹妹一個人,她總是有些擔心。
凱瑟琳看出了自己姐姐的擔心。
「別忘了,冕下剛剛給予的祝福!」
這位『痛苦教會』的聖女笑著說道。
這樣的話語,立刻讓身為『痛苦教會』大祭司的傑奎琳放下了心。
有著冕下賜予的祝福,肯定沒有問題的。
「早去早回!」
這位大祭司閣下最後叮囑著。
「好的!」
凱瑟琳笑了起來,隨後,一拉帽兜,整支『厄難騎兵』就消失不見。
這支騎兵以遠超馬匹的速度向著既定的目的地而去——那裡是『東方號』今晚停靠的碼頭:西隆德。
西隆德也是西柏林的領地。
不過與多爾多特港口不同。
西隆德是一個淺水港。
因此,這裡註定了不會有大船停留,只會有一些小漁船出沒。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例外。
一些客船,為了搭乘更多的客人,是會在西隆德停留的。
不過,需要用小船來搭乘乘客。
而『東方號』當然不需要這麼做——『東方號』的下水出港時,就有了『只在南洛斯售票』的規定。
所以,在西隆德沒有能夠登上『東方號』的客人,但是『東方號』需要在這裡補充乾淨、新鮮的酒水食物。
因此,今晚的『東方號』會在這裡停泊。
「我們可以去西隆德購買一些食物!」
面對費里曼遞來的乾糧,阿繆爾提議道。
「我們可以放棄一個『布魯托家的珍藏玩偶』。」
費里曼回應著。
「你是惡魔嗎?」
幕僚小姐立刻反問道。
「不!
我當然不是!
在我將全部身心都獻給父親前,人們更願意稱呼我為魔鬼——我不僅會榨乾他們口袋裡的最後一個銅板,我還會把他們身體裡的血液都榨出來!」
蹲在一棵樹上的費里曼搖了搖頭。
這裡是他選擇的最適合觀察的位置。
這棵樹足夠的高。
不論是河面上的『東方號』,還是四周河堤,他都可以盡收眼底。
「所以,面對『血之一族』的誘惑,你就乾脆的墮落了?」
幕僚小姐蹲在一旁,臉頰鼓起,顯然是面對費里曼用心愛玩偶做為威脅的反擊。
「墮落嗎?
也許吧,在阿繆爾你這樣有著天賦的人看來,我這樣做也許就是墮落,但是在我這種沒有天賦的傢伙自己看來,這是
奇蹟!」
費里曼說著,瞳孔中突然泛起了猩紅。
血之一族獨有的視野,讓他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人和馬!
數量還不少!
隨後,費里曼又抽動了一下鼻翼。
他聞到了一絲絲煤油味兒。
立刻,這位新生的血鬥士就裂開了嘴,兩顆血牙緩緩突出。
緊接著,這位新生的血鬥士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樹冠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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