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爺,那處荒山可是埋葬了不少先漢將軍們的墓地。」那作為魏豹代表進駐軍隊的隨從說道。
「呃?哪個先漢將軍墓地?」
聽到「先漢」二字,就是魏豹再怎麼不樂意,他也只能從深埋的娛樂中探出頭來,其他的小夥伴也都停了下來,看著,聽著。
因為那是漢,一個把秦人、趙人、楚人等等人,揉合成一個民族「漢」的王朝。對這麼個王朝,沒人會忽視它的存在。
「少爺,是叛漢將軍塋。」那隨從說。
「去!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一些叛將。不用擔心,如果是其他的什麼人,還有成為祖靈的可能。他們?鼠目寸光!叛了漢,他們便已經完蛋了!」魏豹轉過頭去,繼續斗他的蛐蛐們。
魏豹其他的小夥伴們也同樣沒了聽下去的興趣,背叛誰不好,偏偏叛漢,這樣的人即便是將軍又怎麼可能成為祖靈呢?他們也轉身繼續為蛐蛐們加油。
然而那隨從卻繼續說道:「少爺,那叛漢塋中,還是有人才的。」
「人才?哪個?咬咬!」魏豹不過隨口說著,其實他已經又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鬥蛐蛐上。
隨從卻說:「有的。」
「誰?」
「李緒。」
「那是什麼人?」魏豹一點兒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
隨從說:「李緒,少爺您真的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魏豹不滿意道。
隨從說:「他是漢軍塞外都尉,後來投降匈奴,為匈奴出了很多力,後因他為匈奴訓練士兵。」
「咬咬!」
不過一個都尉而已,魏豹根本連多聽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先漢的都尉,又哪兒有他的蛐蛐重要。
這讓那隨從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黯然,想了想,他又說道:「那墓塋中還有李廣利,李陵……」
「誰?你說誰?」魏豹不再斗他的蛐蛐。
「李廣利,李陵……」他下意識地重複。
「你為什麼不早說!」魏豹打斷了他,「好了,好了,不要玩了,把這都收一收。」
他說收,他的小夥伴們不僅沒有堅持,反而是很順從地收了。
那隨從不解道:「少爺,他們怎麼了?」
魏豹訓斥道:「魏沖,平日裡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了吧!我告訴你,你記住了。」
「李廣利,中山人,西漢中期將領,漢武帝寵姬李夫人和寵臣李延年的長兄,昌邑哀王劉髆的舅舅,另有一弟名李季。李夫人得寵時,李延年為協律都尉,而李廣利則為貳師將軍征大宛,後封海西侯。李廣利數次出征大宛及匈奴等地。」
魏豹又說:「李陵,西漢名將,李廣之孫。」
一應小夥伴紛紛說道:「魏從事年少高才,博聞強記,不愧為我儒家後起之秀。」
倒是那隨從魏沖小聲說:「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們不一樣叛漢了嗎?」
魏豹聽了,說:「你說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才是。你為我隨從,也是與我一起讀老了書的,難道不知有祖先庇佑嗎?看人不要單一的看,更要看他祖上、身邊有什麼人物。李廣利有一妹在武帝身邊,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武帝攻下陰司,她這枕邊人會沒有甜頭?」
「而李陵更是了不起了,他的父親是大漢飛將軍李廣。」
教育完自己好隨從,他們便已經收好了自己的寶貝蛐蛐,魏豹又訓斥自己隨從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帶路!若是他們其中一個成了祖靈,這天下,便麻煩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
魏沖不敢分辯,只是在心中不屑了一下,便立即帶了路。
魏豹帶著一幫人上山,羅名更好下山。看著羅名下山竟然還要拄著什麼,魏豹他們是不屑的,多看一眼,也不願意。
這世界人們的體魄極好,世家子們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武將,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的身體素質是遠超普通人的。
一身儒生打扮,卻會因為上山下山這樣的小事而累的受不了,不用問,那只會是寒門士子。
世家與寒門雖然都是儒家,卻根本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是他們有更重要的事,羞辱一下寒門,他們也不是沒有幹過。
然而,即便他們這樣緊趕慢趕,他們還是慢了一步,他們更加沒有想到,他們失之交臂的就是他們那個看不起的「寒門」。
「果然很重的靈氣。」
到了地方,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魏豹還是閉上雙眼感應著,感應著這殘存的能量波動。
「快!你們都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祖靈出世?」他張開雙眼,立即命令道。
「從事大人,這兒似乎發生過打鬥,沒有辦法分辨有沒有祖靈出世。」
然而,羅名與靈覺的戰鬥雖然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卻破壞性很大,特別是靈覺的鬼氣,已經沒有分辨這土是打鬥翻開的,還是祖靈出世翻開的了。
「哦?看來是有別的隊伍已經來過了。」魏豹平靜地說。
「從事大人,這附近只有我們一支隊伍。」領隊的都尉巴結地提醒道。
他以為這常年不來軍營的大人應該是不了解情況。
自從大華建立,祖靈庇護,大華便一直在削減軍隊,軍隊數量上本身便不足。而不久前,大華的御林軍又大戰了一場,死了不少人,已經從城衛軍中調走一些人。
最近,又是戒嚴,又是捉拿兇手的。這附近還成建制的軍隊真的只有他們一支了。
「哦?你想說什麼?你是想告訴我,這兒出現的祖靈歸你管轄,出了事,也是由你來負責了!」魏豹大罵一聲「蠢貨」!
那都尉的汗立即便流下來了。大華是有祖靈庇護,但是人有好有壞,祖靈也一樣。
而這個地方,叛漢將軍的墓塋,如果說這兒的祖靈是好的,是不會危害大華,皇帝陛下也不會發怒,他自己都不信。
想到自己放過了危害大華的祖靈,自己又會因此受到何等懲罰。一瞬間,那都尉嘩嘩地,便冒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