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果在這兒就好了。」
盈玉知道現在她們姐妹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在這種時候,她也只能寄希望於羅名的出現。
她雖然不像其姐那樣地了解世家,但是她卻了解等級,等級的森林。大華的太平盛世,和諧發展,其實全都是建立在森嚴的等級制度上的。
只要你身份夠,當街殺人什麼的,都不會有人管你,每個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們可以幹什麼,以及能幹什麼,這世界自然也就和諧了。
「沒有用的,他在這兒,只是害了他而已。」
只不過現在,這和諧的一幕落在了她們的頭上了。世家殺人,從不留證據。羅名在這兒,到底是可以救下她們,還是會成為世家滅口下的又一犧牲品?
與盈玉不同,老實說,當知道了魏豹的身份後,羅盈氏並不希望羅名來。羅名畢竟是羅家唯一的血脈了。
「砰!」
「呀?」
「啊!」
這時候,店鋪外面發出了很大的重物碰撞聲,以及人的慘叫聲。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都尉大聲詢問著,並起身去察看一下他留在外面的手下是怎麼了。
甚至他很擔心自己的手下們是不是在外面又欺負人了。
誠然,他投靠了文官,這會讓他的腰杆更硬,然而這絕對不是惹是生非的理由。相反,他們還要更穩重才對,因為文官們都是有道德潔癖的。
惹是生非,他們做可以;他們命令你做也可以,卻絕對不會允許你自己亂來。
「就是你嗎?」
可是他人都沒有出去,外面的人便走了進來。
是那個書生?
他不是被滅口了嗎?
然而,那都尉還沒有想明白,便為他看到的驚呆了。
他安排在外面的士兵們竟然全讓他一個人打倒了。這才多長時間?就是一頭頭豬,也不應該這麼快,更何況他們是士兵。
不僅如此,他竟然就這麼用槍挑著他派出去的兩個好手,走了進來。
這兩個好手雖然不是什麼百人將,但是一般的七、八個漢子,根本就進不了他們的身。這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這樣的場面,本不應該想到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但是羅名的身材實在是太符合那讀書人的形象。
這樣的違和感,憋的都尉難受的要命。
「夫君……叔叔!」
羅盈氏喊順口了,看到羅名進來,直接叫了夫君,待反應過來,又叫「叔叔」,已經是羞的面紅耳赤,有如蚊鳴。
羅名是帶著兩個軍士報仇來了,他只不過是上山下山,又與鬼王打了一架,但是這又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要殺我?既然想殺我,就不要怪我打上門去。
羅盈氏的聲音雖小,不過以羅名的五感,還是聽到了。
轉下頭,羅名就看到了自己嫂子羅盈氏,以及她身邊的一名少女。
只是一眼,羅名立即便勃然大怒。嫂子與另一名女子傷的都非常重,不僅身上染有鮮血,更重要的是她們的胳膊。
羅盈氏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無比,更是連一條胳膊也被劈的即將全部斷開,只有一點皮肉連在一起,如果再不治療,她的這條胳膊等於廢了。
至於另一名少女,她的胳膊根本就是廢了。即便是後世,胳膊如果說斷成她那樣,估計也很難接上,就是接上了,也絕對會留下殘疾。
「嫂子!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名沒有心思去細想這些,他迅速來到了羅盈氏的面前,關心,又強忍怒氣道。
「叔叔。」羅盈氏看到羅名真的來了,叫了一句後,立即就嗚嗚的哭出聲來。
這種情況,她當然希望有親人到來,但是她又擔心羅名,這羅家唯一的獨苗。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哈哈,還真的多了一個送死的。」羅名的到來,魏豹不僅沒有害怕,他反而大笑了起來,「這便是你們的夫君?咦?不對啊!你剛才怎麼又叫他叔叔?難道他的名字里有個叔字嗎?」
魏豹帶著猥褻的目光嘲弄著。
他的隨從更是附和道:「少爺,他肯定是扒了自己哥哥的灰,上了自己的嫂子,所以她嫂子才會叫他……夫君。」
「咦?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嘴巴會發咸?」
魏沖低頭看去。
「槍?我的身上什麼時候扎了一把槍?」
可惜,他已經不會再知道是為什麼了。
羅名出槍的速度,他不可能看到,就像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掉一樣。
羅名連對來殺他的人都沒有殺掉,雖然是有著找到正主的心思,但是找人帶路,一個便足夠了,根本用不上兩個。
一直以來,羅名自從得了神格,便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身為一個幸運的人,他並沒有四處炫耀自己的力量,而是很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在信息大爆炸時代,有著太多太多的作品是寫一個幸運得到力量,便迷失了自己的故事。比如羅名最愛看的《冒牌天神》,便是這樣。
電影講述一位諸事不順的電視台播報員,他把所有的發生在他身上的衰事全都怪在「上帝」的頭上,於是上帝決定出讓一個星期的管理權給金·凱瑞,讓他也嘗嘗掌管全世界的感覺。從而展開的一系列的胡鬧。
電影中胡鬧也便罷了,然而在現實中這又怎麼可能。修道本就修心,通過心來控制力量。
所以羅名才活的那麼低調,所以羅奶奶說不報仇了,他也沒有堅持。
但是在這一刻,羅名是真的起了殺心,沒有去想,也沒有任何的刻意,更加不會去分析什麼得失。想殺便殺。
魏衝口臭,他甚至不去問為什麼,槍已經刺殺了過去,殺了他。
這同樣是修士的心,控制心,打磨心靈是很重要,而打磨心靈卻不等於壓抑心靈。
殺我想殺,救我所救,同樣是一顆道心所在。
「你是哪個世家的子弟?」羅名直接殺人,讓魏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這時候才想起詢問對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