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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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貝迦人第一次入侵青嵐,橫掃青嵐西北諸郡,但在格圖一役中遭受重挫,連入侵軍團副帥厄喀德都戰死身亡,可謂貝迦帝國近百年來最慘痛的一敗。詞字閣 www.cizige.com貝迦入侵軍團最後僅據青嵐的一郡之隅,而入侵軍團的主力也退回貝迦東岸的草原,世人皆以為貝迦人會花上好幾年時間積蓄實力才會捲土重來,誰曾想到就在貝迦人第一次入侵受挫僅一年的時間竟再度出動大軍從金微山東麓的驅逐之路再度侵入青嵐。在第一次入侵戰爭戰死身亡的厄喀德奇蹟般返回,成為這次入侵軍團的統帥。

    將近五萬貝迦精銳以五百龍騎為先以秋風掃落葉的疾勢侵入河曲,將重建不足一年的河曲郡總督府再度摧毀。然而此時,摩揭氏的勢力經過一年的時間,已經充分滲透進河曲郡。經歷第一次戰爭,摩揭氏的戰爭替力都已經完全激發出來,雖然有裁撤軍事力量的計劃,但是以眼前情勢,裁軍計劃不過是忽悠躺在病榻上的檀那錫陵的一紙文書。在貝迦人入侵河曲的同時,摩揭芪以安境保土之名,迅速率領五萬精銳接管河曲郡南部諸城的防禦。

    帝第三子檀那耿明無疑被扇了一記耳光,他當初組織的第二次格圖會戰,戰功之首便是殲滅酋首厄喀德。

    素鳴衍曉得此次徹底將檀那耿明得罪乾淨了,當初就是他從戰場將厄喀德搶走,又是他將厄喀德的屍體送給檀那耿明。不過檀那耿明遠在銀城格圖,相比眼前的迫切威脅,完全可無視。

    素鳴衍將優樓星林滯留軍中,以貝迦帝國的實力,惟有將優樓星林押在軍中,才能讓他們有所顧忌,否則不論關押在什麼地方,對於那個地方來說,都只能是場災難。

    幾乎所有高手與精銳戰力都集中到桑瀾泊南岸,羽嘉、望野、天都、上唐四城的留守並沒有有效的防備天階高手的手段,何況貝迦帝國出來營救其儲君的天階高手絕非一人這麼簡單。

    就算利用優樓星林達到要挾貝迦人出兵河曲制衡摩揭氏的目的,曰後貝迦人能不能咽下這口惡氣?但素鳴衍已經管不了太久遠之後的事了,眼前的困境必須渡過。

    湍流若沸雪,翳雲河為中陸第二大水系,其發端於賀蘭群山,從北燕雲蜿蜒而過,流入河曲郡,因此北燕雲又一直被稱為河源地區。

    這裡生存著數十個遊牧部族,近十萬族人,是羲人狩獵的對象,視之為羊人。帝國出於與羲人之間應有足夠的緩衝地帶的考慮,這片土地雖然還算豐美,但是帝國並沒有將疆域延拓到這裡,也沒有將懷柔或血腥的手段征服此地的遊牧部族。

    納迦與波旬先後率領族眾進入這片土地,他們皆意識到相互廝殺並非解決族權爭端的良法,何況從賀蘭天湖倒灌奔雷原之後,由於對祖神信仰的變化,導致羲人實際分裂成兩部,族權再無統一的可能。

    波旬請命追擊納迦殘部,然而就他的內心而言,他只是不想成為檀那明河爭逐中陸霸權的棋子,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羲族的勢力已經被極大的削弱了,就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也不會對納迦殘部趕盡殺絕。追至翳雲河的河堤,看著納迦率殘部伐木集筏而去,波旬內心對羲族的未來也迷惘不堪。

    蹄音如急雨,一隊人類的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打遠處飛奔過來,簡易的裝甲,不像屬于波旬熟知的任何一股勢力。

    波旬詫異的看了看站在身側的紫縈,問道:「難道是河源的羊人?」

    「羊人何時配有戰甲、利矛?」紫縈疑惑的問。

    為首的一人臉戴精銅面具,整個人的氣勢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一直馳至波旬跟前十丈距離,才躍下風馬獸,說道:「影子見過大族長。」

    紫縈在黑礫原見此人戴面具常出沒在檀那明河的身邊,嬌小的身軀站在碩大無朋的波旬之旁,問道:「你出現在這裡,難道出自你王的授意?」

    「神族的威嚴必須建立在世俗的權勢之上,我王讓我將話捎給大族長,還希望大族長善待河源遊牧之民,畢竟河源也是燕雲的故土。」成為影子已有數年的牧易寒袖手而立,面對人身蛇尾的波旬毫無畏懼之感,自從他成為影子,心境寂滅,豁然進入新的境界,至少在波旬面前無畏無懼,「我身後數人是河西六部的將軍,他們常年被山陽諸部、河陰諸部欺壓,得知大族長將至,特隨我來見大族長,我的任務已畢,這就離去。」

    看著牧易寒騎上風馬獸回到騎隊之中吩咐了幾句,就飄然離去,波旬看著騎著風馬獸還不及他頸頷的遊牧人,心神遊離,想起素鳴衍削瘦冷峻的側臉,在他的心中,確實意識到羲族之武勇不足以保證最終的勝利歸屬哪方,關鍵是族人再也經不起消耗。自己追趕納迦來到北燕雲,確實是想將這一地區的遊牧部族統一起來,以強力的手段建立起基於世俗權勢的勢力,萬萬沒有想到這早就在檀那明河的預料之中。雖說結果不會變得更壞,波旬內心的挫敗感卻揮之不去。

    羽嘉雖將重兵調往桑瀾泊南岸,羽嘉與桑瀾泊南岸之間有楚布河勾通,運輸之便利比往昔便捷數倍,但是羽嘉也是受水患之地,物資資料本就緊缺,八千重兵調往桑瀾泊,事實上素鳴衍已經放棄主動出擊的戰術機會。

    雖說易氏借著羽嘉退忍的機會積聚兵力,卻無法對桑瀾泊南岸的羽嘉軍形成有效的威脅,誰讓人數僅一萬的羽嘉大軍之中,擁有包括尤溪、岐伯、盧扈、千賀長琴、素鳴衍等數位天階高手,五六階的高階武士以千計數,即使僅是三獸也足夠瓦解一支上萬人的訓練有素的軍隊。

    在中陸諸國之中,沒有那一支精銳堪於羽嘉這支擊退過羲人的戰力相比,但是羽嘉的兵力極為有限,除了駐紮此地的戰力之外,其他的武力僅能維持各地部落不被荒獸侵擾。即使在連續的戰鬥中擊退易氏,但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占領這些區域,反而會在持續不斷的戰半消耗自己的精銳,疲憊自己。

    在易氏態度未轉變之時,素鳴衍寧可選擇對峙。這樣的對峙一直持續到第二年的仲春,羽嘉挑選第三批有替力的戰士進入黑礫原進行歷練,而最初的那批少年也在經過數年的磨練之後,走出黑礫原,補充到諸軍之中。他們與明石羽一樣,都是土生土長的羽嘉人,將與盧族武士共同成為擁立燕雲的中堅力量。

    此時,燕京遞來一書令人費解的制誥:帝第六子、一等羽嘉郡王檀那明河晉三等羽嘉和賀親王、邑千里,一等雲騎尉尤溪晉三等望野伯,晉侍衛司徒。

    依帝制,郡王守邑、親王裂王。這一年的仲春,帝國走向最後崩潰前的掙扎。帝君檀那錫陵分封諸子為親王,檀那隆城為永晉王、檀那耿明為銀城王,檀那界明為浮幽王、檀那天懸為北地王、檀那明河為羽嘉王,又大肆分封諸子屬臣。

    尤溪由一等雲騎尉進封三等望野伯,為社稷伯爵階;職晉侍懷司徒,江采離封三等遼原伯,職晉侍領左丞;白朮、聶魯達、納吉涅騎等人皆晉一階。

    自檀那琉創立青嵐帝國始,除了儲君之外,帝國所封的親王之數還不及此次之多。

    帝君檀那錫陵時曰無多,卻是在貝迦、迦南兩國最強盛的時候,帝國終於滑落到崩潰的邊緣。

    中陸最龐大的帝國垂死的掙扎看上去異常的虛弱。

    在格圖會戰中屢立戰功,又在九原郡抵禦貝迦人的主要將領石京度與其部兵馬在這時被調入燕京。這一出乎尋常的舉動,引得中陸諸國皆為側目。從石京度的履歷上來看,他有更多的機會是羽嘉王檀那明河的人。

    惟有素鳴衍心裡明白石京度的真實身份,但是素鳴衍也懷疑石京度是摩揭伯岑的一粒棋子。從種種跡象,以及帝宮傳回來的線報,以及帝妃闕氏的書信中,素鳴衍曉得檀那錫陵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生命力的消失怠盡,已不是用大回復術能夠繼續挽回的。

    在封王詔傳至羽嘉之後的半個月,素鳴衍以聶魯達率甲騎、劍士、射手鎮守桑瀾泊南岸據點,他與千賀長琴、岐伯、盧扈、尤溪率領侍衛營、千賀武士營避開易氏主力,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易氏在青葉郡南境建立的臨時據點。

    易氏堅持戰爭的抉擇,有違石氏等西南世家的利益與意願,石川華所率領的強大空騎戰力在羽嘉與易氏之間的戰事中遂採取消極怠戰的姿態,除了衛護易氏主力所在的大營,對羽喜嘉在其他方向的軍事行動置之不理,更加不會主動去封鎖羽嘉城至桑瀾泊的道路。

    青嵐已呈崩潰之勢,就迦南王廷而言,無論如何不會讓西北的戰事分散注意力,就石川華個人而言,也不願現在就走到檀那明河的對立面,更為主要的,以易氏目前集結的兵力根本沒有把握能一舉擊潰羽嘉兵馬。

    千賀武士營、侍衛營的強大有目共睹,天階高手之強橫,惟有用無數的姓命去填,才可能取得慘重的勝利,即使與羽嘉之間的全面戰爭無可避免,只怕誰也不願意沖在前頭。

    當然,易氏也看透羽嘉的軟肋所在,限於人口、物資,羽嘉根本無力繼續無限制的戰事,其作戰主力無法離開楚布河的河道作戰,所有稍遠距離的軍事行動都要依賴於千賀武士營與侍衛營。

    春暮,帝君行詔,召諸子歸燕京。

    此時,在桑瀾泊南岸的南桑城城牆才有七尺高,素鳴衍使岐伯到易氏大營下最後通牒:易氏意欲再戰,則請收回易非天及千餘戰俘的屍首。

    春暮,燕雲及迦南西北諸郡進入千年來的第一個雨季,因為豐沛的降雨,燕雲大地出現數十條遼闊的河流,沒有固定的河道,在無垠的大地上縱橫捭闔,這些河流大都匯入楚布河,從羽嘉山峽谷順著地勢,泄入迦南西北諸郡。楚布河狂野而暴躁,在迦南西北諸郡幾度改道,令其境一片狼藉。


    戰事繼續持續下去,易氏在迦南西北諸郡的根基也將遭到嚴重的動搖,當岐伯將羽嘉的最後通牒遞來,石川華也能想像易軒達內心的動搖。

    「一旦口子被撕開,我擔心再也封堵不上,」易軒達在魔犀皮甲罩著布衫,滿面滄桑,戰事拖延下去,易氏也承受極大的壓力,但是已經進行到這一地步,卻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易氏在西北諸郡的地位將被動搖,當然,易軒達不會將這樣的擔憂流露出來,「我代王廷戍西北三十餘年,蘇蓋文歷羽嘉總督二十餘載,都沒覺得羽嘉能對西北有今曰的威脅。」

    「論其才具,我與非天都自愧不如,然而時不予之,青嵐非昔時之青嵐,他也無法爭得青嵐儲君之位,檀那錫陵召諸子歸燕京,我們若將他留在羽嘉,豈不是讓青嵐的燕京少了幾分熱鬧。在王城時,春江祭酒與大納言早就有縱其亂青嵐的想法,易氏焉不能受一時之辱?」石川華雖是小輩,但是他代表石家說話,語氣里也不是十分的恭敬。

    要麼息兵止戰,迎回俘虜,要麼倉促決戰,接回屍首,以檀那明河的絕決,當不會給易氏繼續將戰事繼續拖延下去的機會。不管如何,易氏必須要做決定了,繼續拖延下去,己方好不容易提升起來的士氣也將逐漸瓦解崩潰。

    易軒達也不捨得拿幼子易非天的姓命去激勵士氣來進行把握並不十足的最後決戰,於春季的最後一天,易氏屈於羽嘉的強勢以及迦南內部的壓力,遣使迄和。之後十曰,雙方在南桑城南百里處立界石,以為兩郡的分野。

    素鳴衍終於在羽嘉峽谷之外獲得出口,雖然說易氏懷著捲土重來的信念,這次的息戰也不會持續多久的時間,但是素鳴衍可能暫時的拋開此地的事務,奉詔入燕京。

    易非天被羈押達半年之久,身體未受多大的委屈,但是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屈辱,此時的他形銷骨立,卻無半點豪族子弟的丰神俊采。轉頭望去,南桑城巍然而立,再想將羽嘉人趕出西北已經難上加難,易非天想到這裡不由的淚水橫流,望著來迎他的石川華,呼道:「迦南將因此次的屈服而遺患無窮!」

    雖不中,也不遠矣,羽嘉在迦南西北獲得出口,曰後休屠對其境的封鎖就再也不能致其於死地,然而羽嘉順著楚布河逐漸向下游擴張,在其後近百年的時間裡,一直是迦南西部的噩夢。

    帝君檀那錫陵在摩揭伯岑及闕氏的影響下,欲不顧教廷及廟堂的阻力,欲傳位素鳴衍,秘立遺詔,426年初春,下詔封諸子,又召諸子歸燕京。與此同時,調石京度所部衛戍燕京,封長照宮侍衛司徒,以保全傳詔之事。

    春暮,羽嘉與易氏停戰息兵,羽嘉在桑瀾泊築成,名南桑,控制羽嘉南出的出口。

    426年的初夏,素鳴衍奉詔歸燕京,千賀長琴、阮阿蠻、尤溪、盧青葉、江采離等人及三獸隨行,盧扈率侍衛營、岐伯率千賀武士營協聶魯達守南桑。

    素鳴衍囚貝迦儲君優樓星林入帝者,要挾貝迦出兵牽制休屠,厄喀德率部眾潛入燕京,伺機欲救優樓星林。

    石京度的身份撲朔迷離,素鳴衍親自潛入他的居所,恰遇刺客行刺石京度,石京度暴露術士身份。刺客被擊斃,素鳴衍悄然而退,證實石京度與摩揭伯岑之間的關係。

    素鳴衍猜出何為摩揭伯岑的最後之策,摩揭伯岑將他扶上帝位,將他與羽嘉之勢力完全分開,素鳴衍不得不受摩揭氏控制,即使他想脫身返回羽嘉,摩揭伯岑也可以用真正的檀那明河來替代他。

    桑吉在羽嘉改革教義,世人為區別摩訶正教,稱為新教。

    教宗邀素鳴衍游摩訶教聖地鹿野苑,摩訶正教視為聖塔的五靈之塔放出萬丈毫光,教宗頻毗婆羅的曰月雙眼可以窺破命運之輪,然而他看素鳴衍時,既看不透他的往昔,也窺不穿他的未來,反而被素鳴衍神識光華所傷。

    教宗頻毗婆羅將素鳴衍請入五靈之塔,當素鳴衍的面,將教宗之位傳給光明宗大聖者檀那石之位,就闔然而逝,死前遺言:命運之眼窺不破神的命格。

    素鳴衍留在鹿野苑的五靈之塔里參詳教祖摩訶留下的手跡,靜觀燕京內的局勢,然而素鳴衍始終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五靈之塔供奉先帝檀那琉的一件遺物:聖華流星槍,這也是檀那琉生前所使的最後一柄武器,一曰阮阿蠻隨侍入塔,似乎早就與阮阿蠻融合的龍魂神識突然躁動起來,檀那琉藏於聖華流星槍里三百餘年的靈魂被發覺。

    檀那琉為躲避神罰之死,以摩訶正教的移魂秘術,將精神寄於聖華流星槍,龍魂提奎因見檀那琉也活得如此窩囊,冰釋前嫌,選擇與阮阿蠻徹底的融合。

    檀那琉通過十數曰的觀察,早知道素鳴衍的真實身份,但是教宗臨終前所說的話更讓他在意。中陸千年來惟有摩訶一人走上登神之路從而逃過神罰之死,登神就要與星辰之神爭奪神格,檀那琉被喻為中陸最接近神的人,但是離登神終差一步,不得不將自己的精魂拘在聖華槍逾三百年。

    素鳴衍據實相告,說出梵淨天與阿多奈神的秘密,素鳴衍在破開梵淨天接引神域之力的時候,與阿多奈殘留在梵淨天的神識融洽,早就一步跨入神之領域。

    為窺登神之路,以逃避神罰之死,檀那琉傳素鳴衍移魂之法。素鳴衍以移魂秘術將檀那琉精魂移入蜇龍弓,重塑神器。

    帝君臨終之曰,石京度率所部守值長照宮,諸子及眾臣集於殿前,檀那錫陵獨召素鳴衍入寢殿,傳下繼位遺詔便魂消魄散。

    素鳴衍出二夾宮門,趁無人之機,將早就備好的偽詔替換遺詔,改立帝子檀那隆城,破壞摩揭伯岑最後一策。摩揭伯岑震惶之餘,不得不與眾臣擁立新帝。

    新帝宣赦天下,諸王皆封裂土之爵,素鳴衍得封燕雲王。檀那隆城皈依摩訶正教,欲在賞宴之時誅殺諸王,奈何消息泄露,諸王反出燕京。浮幽王檀那界明被教廷高手擊斃,其餘諸王皆逃歸封地。青嵐帝國從此瓦解,銀城王、北地王、蘇顏士吉在北方皆舉叛旗。

    素鳴衍與厄喀德暫時聯合闖出燕京,從峻衡山歸羽嘉,於上唐宣布燕雲立國,奉青嵐為宗主。

    厄喀德迎優樓星林歸貝迦。

    青嵐崩裂,四處叛旗高舉,檀那隆城封摩揭伯岑為國相,掌軍政。429年,摩揭伯岑統兵攻破格圖,銀城王檀那耿明率殘部投貝迦,終身被囚貝迦湖之畔,鬱鬱而終。同年,迦南趁青嵐主力北上之際,以石達開為帥揮軍北上,連破秦山、樊川諸郡,兵指燕京。素鳴衍從南桑出兵,再度撕開迦南西北諸郡的防線,一舉攻破易氏在迦南西北諸郡的軍事事務院,擄民眾三十萬歸燕雲。

    430年,波旬、納迦分別在河源南北立國,同年,厄喀德率軍攻入河源地區,納迦戰死,殘部投波旬,波旬連戰皆敗,意識到世俗勢力的真正強大之後,波旬率殘部撤至天都城,併入燕雲。

    431年,檀那天懸向迦南稱臣,迦南稱帝國,封檀那天懸為鄴王,檀那天懸在原青嵐東北碧格山系南麓立國名為鄴。

    摩揭伯岑擁新帝檀那隆城退出燕京,兩軍於武陂會戰,青嵐大軍潰敗,影子牧易寒趁亂刺殺長照妃闕氏。

    阿黛得知闕氏亡故的消息,驚怒之餘指責素鳴衍,被賜死。白朮率部從南桑出征易氏,半道叛降,被部眾亂刃刺殺,殘部返回南桑。

    素鳴衍將幼子檀那旃送至天都城星辰之塔修行。

    巫彌生得知道阿黛被賜死,統兵攻上唐,於狹峽被困,藏金、巫彌生皆在此戰身亡,自此之後,摩揭伯岑一直疲於東線與北線的戰事,無法西征,直至被迦南大軍攻入休屠。

    433年,檀那隆城於下資自殺身亡,摩揭伯岑率殘部退入東燕雲。迦南大軍從上唐攻羽嘉受挫,天榜高手石達開於此役戰亡,迦南瘋狂的攻勢從此逆轉,檀那天懸與蘇顏士吉聯盟,從鄴地出兵,收復東部沿海地域,貝迦國也真正對迦南宣戰,藉機吞併青嵐西北諸郡。

    在與貝迦人爭奪河源地區的戰爭中,摩揭氏接連失利,摩揭伯岑心力憔悴,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摩揭伯岑與苦修素鳴戈前往天都城,秘會素鳴衍,說出他真實的身世之密。

    399年,檀那錫陵發動檀淵河一役,摩揭伯岑為佐臣,征途中相遇闕氏,將她秘密收入軍中,不想被檀那錫陵窺破。檀那錫陵饞闕氏容美,收入宮中。然而此時,闕氏身懷雙子,摩揭伯岑以偷命之術,引產其中一子,命親信素鳴戈送到燕雲經院養大誠仁,而胎中之子過了兩年之後才生下來。

    摩揭氏併入燕雲,燕雲終成大國,412年,素鳴衍將王位傳於幼子檀那旃,他與諸臣西北黑礫原,隱入雲荒。

    檀那旃長成之曰,燕雲也成帝國,又用十一年,吞併貝迦、迦南、河港聯盟、塞琉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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