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浩然被逐出天山派後,更被歐陽海指使齊連海,乞憐吧追殺,豈料途中殺出一頭四翼巨鳥,斃了齊連海,乞憐吧,將陳浩然帶走。它要將他帶到哪裡了?是天涯的盡頭嗎?
傳聞,要往魔門,必先到戈壁,原因魔門正處於戈壁沙漠的心臟。戈壁沙漠長期黃沙翻飛,不見天曰,也成了魔門的自然屏障。加上海市蜃樓現象,令魔門真正位置眾說紛紜。實則,魔門位處偏僻。真正位置,原來見群山之中的空靈山之內。空靈山乃一座活火山,終年烈焰沖天。烈焰濃度奇高,令上空終年被熔岩所熏,以致出現紅雲蓋頂。
這刻,但見巨雕抓著陳浩然,已飛到鮮紅雲海之上,看來,是朝魔門而去。陳浩然啊的一聲。
陳浩然掉在地上。說:「這是什麼地方?我還未死?」「喔?」一陣熾熱空氣急襲身後,細看,裊裊熱氣竟聚成一個猙獰面相。
熱氣徐徐散去,但見一個年已近百的老人家,容光煥發的面容上,顯出一份無比威嚴。唯一令人詫異者,乃雙目了無生氣,看來是個瞎子。陳神明說:「前輩我。」
那老者說:「嘿,你體內經脈全被重創,離死不遠,別指望我救你。」那老者說:「我不殺你,已是對你天大的恩賜。」
陳浩然說:「生死有命,晚輩絕不強求,亦不指望前輩相救。」那老者說:「你懂得這樣想便好了。」倏然,崖上傳來一聲慘嚎。陳浩然說:「呃,前輩。」「我叱。」
陳浩然說:「啊,前輩。」陳浩然心想:這種現象,爹曾經說過,是內氣紊亂,走火入魔。陳浩然說:「前輩,我來助你。」陳浩然一手點向老者風府穴,至陽穴。
那老者說:「蠢材,我體內陽火外泄,正在走火入魔,你還不放手,會跟我一同灰飛煙滅呀。」陳浩然說:「不要緊,反正我已是垂死的人。」陳神明武功還可以,但對認穴卻是準確非常,只見他運指如飛,連續點擊老者脊椎幾個大穴。穴是封了,火勢卻毫無歇止,越燒越烈。
陳浩然心想:按他左右兩邊京門大穴,應該可以吧。仍是起不了作用,火勢不斷加劇,更波及陳浩然的頭髮及面部,一陣燒焦氣味升起,面龐已劇痛難當。
陳浩然心想:妹妹為何劃破我的臉?歐陽海說:「去死吧。」陳浩然心想:妹妹,別嫁給他,他不是真心對你好的。
陳浩然醒來,心想:啊,為何我在這裡?剛才,那位前輩呢?外面天氣看來不壞,何以無故雷聲大作?
陳浩然心想:喔,是前輩。陳浩然心想:喔,氣流急旋,竟如雲海翻騰不定,這,不會是前輩造就吧?陳浩然說:「喔?」
陳浩然心想:啊,剛才的雷響,原來是前輩的掌勁。一掌過後,對面的峭壁竟然現出一個x字。陳浩然心想:峭壁足有百丈之遙,掌勁如何可以觸及?被轟處隱隱透出金光印,這到底是什麼掌法?那老者說:「小子,你可知偷窺別人練武,是武林大忌?」陳浩然說:「前輩,對不起,陳浩然實在無心。」
那老者說:「無心便可偷看嗎?你是哪一派的弟子?」陳浩然說:「喔,晚輩是天山派的陳浩然。」那老者說:「天山派是中原大派之一,你在那裡多久了。」陳浩然說:「我是少掌門啊。」那老者說:「嘿,原來是少掌門,你父親不靈道人可好?」陳浩然說:「父親好,但是弟子生姓頑皮,功夫還可以。」那老者說:「哈哈,不是頑皮,而是耿直。」
那老者說:「剛才我替你追氣尋元,是想知你天賦根基如何。」「你這小子也算學武之材,只是還未開竅吧。」陳浩然說:「我,學武之材?」那老者說:「不信嗎?讓我傳你兩式太上心印經,便知我慧眼過人了。」陳浩然說:「太上心印經?原來是太上老君啊?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我體內嗎?」
陳浩然說:「老君。」太上老君說:「哈哈哈哈,好啊。」老君不斷狂笑,笑的地動山搖。在旁的陳浩然呆了,他心深感受到眼前的太上老君是如何厲害,正是老君出鞘,神威莫敵啊。
太上老君說:「哈哈,陳浩然,我確實是在你體內,然而你的功力實在太差,所以我出現在你面前。」「別浪費時間,讓我傳你兩式太上心印經吧。」陳浩然說:「太上心經印乃是仙家絕學,前輩為何肯。」太上老君說:「我從不受人恩惠,自從我下凡後,被離火反噬,你救我一命,今曰還你兩式太上心印經,各不相欠。」
太上老君說:「有聽過中原正道,西域外邪這句話嗎?」陳浩然說:「那是什麼意思?」太上老君說:「中原武者修煉武功,皆以內氣為主,以氣化勁,以勁化力,他們稱此為正道。」「凡藉助外來氣勁的,便是外邪,也是偏離中原武術的異學。」太上老君說:「太上心印經之內勁,正是借九天元氣為己用。」「人體只是媒介,外氣入體,再以氣納為勁。」「勁化為力而隨招式轟出。」「這做法其實體現了武學中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魔門之巔。太上老君說:「陳浩然,太上心印經乃天庭至高絕學,要學這套經法必先懂得如何放下。」陳浩然說:「放下?」太上老君說:「你練的是中原正氣,已通十個穴道。」「依我看,應該是。」
太上老君說:「天溪,期門,神封,步廊,靈虛,神藏,屋隱。」陳浩然說:「老君,你。」太上老君說:「華蓋,缺盆,雲門。」
太上老君說:「陳浩然,練太上心印經只有兩個結果,一是下無間,一是見如來。」「是成是敗,看你造化了。」陳浩然說:「這是什麼地方?」
倏然,陳浩然眼裡竟出現被無數魔魅圍攏的景象。陳浩然啊了一聲。魔魅向其不停纏繞追擊。陳浩然心想:呀,難道我要死在這裡?太上老君說:「陳浩然你告訴我,無間,如來,究竟在哪裡?」陳浩然說:「老君,我不明白。」太上老君說:「蠢材,心無如來,怎能練太上心印經?」
陳浩然心想:啊,心無如來,怎能練太上心印經?太上老君說:「對,心有無間,便是無間,心有如來,便是太上心印經。」陳浩然心想:太上心印經,太上心印經。太上老君說:「太上心印經,太上心印經。」當陳浩然默想太上老君法相時,血池又生劇變。血池水形成一股向上吸扯旋力,將所有魔魅盡數急扯入內。
陳浩然說:「心有如來,便是太上心印經,喔,太上老君佛像。」出現陳浩然眼前的,是太上老君,伴著無數花瓣灑落,一片祥和,跟剛才魔魅畫面相比,天淵之別。亦印證太上老君所說,不是下無間,便是見如來。
陳浩然說:「呀,前輩,剛才我在夢境見到太上老君你。」太上老君說:「不是夢境,而是練武者化勁後處身的生死玄關。」太上老君說:「那是神秘虛幻之地,由練功者潛意識所發。」「潛意識乃人之根本,太上老君或魔魅皆藏於此。」陳浩然說:「換句話說,若我心無如來。」太上老君說:「那你便身陷無間,意識全無,變成不懂吃飯拉矢的廢物。」陳浩然說:「但,現在我體內像內勁盡散,怎學太上心印經?」太上老君說:「我就是要你如此,先祛除體內不純雜質。」太上老君說:「現在,你已可運用離火玄冰勁,期間你會冷熱交纏,陰陽互濟。」「全身穴位自會重生旋轉之力,將九天元氣扯入體內。」太上老君說:「將能量化為氣勁,再以霹靂之勢轟出。」「那時候,降魔殺敵也是彈指之間的事。」
太上老君說:「來吧,我們先練離火勁。」陳浩然說:「老君。」太上老君說:「不要說話,先記口訣,百匯達廉泉,徑白沖巨骨。」太上老君說:「曰月繞水道。」「天溪陷環跳。」下望之處滿布熔岩,若二人掉下,準會化為溶漿。突然,熔岩竟向外散。
一股氣勁凝聚,將四周熔岩壓向四方八面流竄。太上老君說:「陳浩然,坐下。」太上老君說:「將手放在我頭上百會穴。」陳浩然說:「啊。」太上老君說:「口訣是死,認真真氣如何流轉才是活的方法。」
太上老君說:「現在我將戳熱火勁吸入體內練習離火勁。」「你的手隨我的氣流走各穴,便知其如何流通繞轉。」陳浩然說:「按穴觀氣,從來只有親如父子才行,老君與我相識不久。」太上老君說:「別婆媽,我一是不傳,要傳便傾囊相授,技留三分,非我老君本色。」「這刻什麼也不要說,留意我體內氣流。」同一時間,霞煙山莊。這裡長年煙霧繚繞,彷如人間仙境的迷茫。山莊之名由此而來。
景物拉近,見四名大漢正抬著大轎,飛著的邁向霞煙山莊。到達前庭空地,轎夫亦將腳步倏然收慢。轎內人說:「悉索。」
一個中年漢子從轎中踏出,但見他衣服華麗,正是江湖上最富有門派裝嵌的總管,千克痛。霞煙山莊莊主沖球,早已恭候多時。千克痛說:「沖莊主,我們以夜明珠禮聘老佛爺出山尋找龍紫秘穴寶藏一事,不知她老人家意下如何?」沖球說:「我早已在書函中回復,老佛爺年紀老邁,實在不宜。」千克痛說:「那老佛爺要什麼代價才肯出山?」沖球說:「並非這個意思。」沖球對手下說:「將夜明珠交還千總管。」手下說:「是。」千克痛說:「禮物既已送出,怎可收回?」
沖球說:「千總管別再糾纏,請回吧。」千克痛說:「那麼不識抬舉嗎?若明珠轉贈給魔門,你道後果會如何?」沖球說:「你。」突然,一把聲音說:「後果就是你千總管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話剛了,一股環形氣勁從廳房之內激射而出。千克痛說:「喔,老佛爺。」千克痛手下說:「有我們四甲神在此,千總管別怕。」
四甲神乃裝嵌四大護法高手,一擁而上迎向環形氣勁。誰料氣勁雄渾難擋,一瞬間四人已被氣勁穿體而過。氣勁余勢不絕直逼千克痛,卻見千克痛也非泛泛之輩,猛然抽身而起。千克痛說:「啊,還要來?」
千克痛不敢怠慢,運起產官蠻痛內勁,準備力頂光環的追殺。光環氣勁打入轎內,千克痛亦運起內勁與之抗衡,兩股氣勁在轎內互纏。千克痛大喝一聲,將產官蠻痛催起十級勁道,一聲巨響,大轎即時支離破碎。
巨響過後,氣流消散,但見半空獨剩一個飛環在飄蕩,這個,正是剛才環形氣勁的核心。那人說:「回來。」千克痛說:「哈哈,雖說老佛爺的定無飛環天下無敵,但在下的產官蠻痛也不賴啊。」千克痛說:「喔,老佛爺,你,竟然使暗器。」
倏然,只見一團物件從千克痛背部飛射而出。是一枚金釵。原來金釵早藏於環形氣勁之內,千克痛不知有詐,抵住氣勁,卻被金釵乘虛而入。沖球說:「人來,將這裡打掃乾淨。」老佛爺說:「沖兒。」沖球說:「在。」老佛爺說:「兩個小娃兒是否已到了錢塘江。」沖球說:「已到了,而且傳回訊息,那裡已聚集各派高手,伺機而動。」
定無飛環孫比例說:「嗯,吩咐她們,無論遇上什麼高手,只要是有阻搶奪紫龍之子的,就通通給我殺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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