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到了,今天還沒見到對接的人,林動風氣憤不已。
「他們就派了一個引氣士來打發咱們?不知道這樣的聯合還有什麼作用?」
范逾道:「我們鐵拳門不過千人,青木宗是豐州第一宗門,據說人數都超過一萬了。他們不在乎我們,原本正常。」
「是啊!」林動風嘆了一口氣,「我們還得求著他們!」
「師兄,你看,他們來了。」
以葉為冠,青木宗的弟子神氣非同一般。
「還有一些正在籌備,這兩袋你先拿去,清單都在裡邊了。」
這兩人扔下東西就走,正眼也不看他們一眼,像是打發叫花子。
「他,他們以前可不這樣。都是派特使到咱們門上,求著我們參加婚禮。」
「此一時,彼一時,這時候是咱們求人家。」
林動風失望已極,苦道:「咱們這是第五趟了,材料還不給齊。原以為,這樣的時刻,聯盟必須加強團結,可還是這樣小心眼,處處使絆子,非第一宗的所為啊。」
「咱們走吧。」范逾也不想多呆。
「還不能走,我要去問他們保豐團的名單怎麼沒有咱們鐵拳門弟子。」
保豐團的負責人是青木宗程長老,這一件事有高義的手令,林動風帶著范逾去見程長老。
這是最高層的交流,沒有人敢刁難,不敢關閉這樣的通道。
林動風直接見到了程長老,林動風非常恭敬,遞上高義的手令,開門見山道:「程長老,我們是鐵拳門的特使,請問一下,保豐團怎麼沒有我們鐵拳門的人。」
程長老和藹親切,一點也不像那一日要殺死尚方雪的火爆脾氣,說道:「兩位小友可知,匪逆越來越凶了。據我所知,他們馭獸的手段又有了新的發展了,唉。」
「我也聽說了,只是我們鐵拳門也想要做一點貢獻。既然是聯盟,保豐團應該要有我們的人。」
「百人不到的名額,已經滿了。鐵拳門還沒有人能有資格進入呢。」
「什麼是資格呢?今天這樣的時刻,長老也說匪逆兇悍,那如何又把我們排除在外?外侮未除,內部就開始傾軋了嗎?長老。」
「唉,小友說得對呀。」程長老面不改色,「我也曾經這樣說過,可這事關乎甚大,不是我們一家能做主的。」
「這是程長老的職責,也是你的權利,保豐團的最高負責人是程長老,長老也應該做這個主!」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弱水宗、烈火宗、沃土宗、千金宗也都還有人的嘛。我一個人也不能說了算,也先必須經過一起討論嘛。要不,你們先去這四宗說一說?」
「我們高門主說了。如果保豐團沒有鐵拳門的人,我們是不會再做炮灰了。」
「這,你們要叛敵?」程長老突然嚴厲起來,火護佑隱隱呈現。
范逾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像是膨脹成了實質的風,把自己往後推。范逾紋絲不動,他沒有絲毫怯懦。
林動風反而一腳踏出,也無所畏懼道:「青木宗乃天下宗門之首,程長老的大名我們也是仰慕已久。我們鐵拳門向來唯青木宗馬首是瞻。可如今,這樣匪逆猖狂的時候,竟然受到自己人這樣的對待,我們是不服氣的。我們生是豐州的人,死也是豐州的鬼。程長老給我們帶的帽子,我們受不起。我們鐵拳門即便是全滅,也不會背叛豐州,投敵於匪。」
程長老怔了怔,暗道此人竟有一些氣魄,心中欣賞林動風,「咳咳,小友這樣說,倒顯得我失了輕重。那麼,我姑且一試。你們有什麼特別的人才推薦嗎?如果沒有,我建議你加入保豐團,怎麼樣?」
林動風立答應,「謝謝長老對晚輩的看重,我一定不辱使命。」
「好,那你留下來吧。我等下叫人把傀儡護盾和符籙獸發放給你。」
「但是,我師弟和我一起來的,他必須要把修復大陣的材料運回去,他一個人人手不夠。」
「這個好辦,我再派幾個人和一副車馬,送他回去。」
「那太好了,鐵拳門謝謝長老。」
「不客氣,小林是吧。鐵拳門難得有你這樣的人才,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青木宗的破土術,想必你是知道的。」
「破土術,是天然的妙術。尋常的術,即便是有靈光一現的加持,也遠遠不及破土術。天下誰人不知,又誰人不曉呢。」
程長老微微點頭,笑道:「我們宗門的另一奇術——朽木術也不遑多讓,並且這個術是可以外傳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怎麼會沒有興趣,林動風簡直激動起來,他剛想說我十萬個願意,程長老先開口,說道:「你不要著急,需要考驗才能得到真傳!」
「也是,怎麼考驗呢?」
「明天,你去演武場。如果通過了考驗,你可以得傳朽木術,你們鐵拳門也可以再增加一個保豐團的名額。」
「太好了,感謝程長老賜予的機會。」
兩人回到客房,范逾想要立即出發,林動風道:「師弟,你別著急。如果明天我經過了考驗,你也留下來。咱們一起在保豐團,好歹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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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逾沒有做聲,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又是一晚過去了,林動風一大清早就去找程長老了。
有了程長老的干涉,這一次的材料全都給齊了。晌午時候,范逾不想再等了,正要出發時,林動風來了,像是鬥敗了的公雞。
「師弟,不行,咱們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
「是什麼考驗。」
「要撐過青木宗的異螺者三擊,才能得傳朽木術。」
「異螺者什麼境界?」
「剛凝元的異螺者,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師兄已經是凝元境末位了,一招都承受不了嗎?」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人家一開始不給咱們保豐團的名額,也是有道理的。」
范逾點頭,他當然也想要朽木術,但是對於考驗卻沒有什麼興趣。他深知,真正的考驗那是在戰場,是分生死的時候。
「師兄,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先走了。」
「是,師弟,你把這封信帶上。」林動風掏出他手寫的信,交給范逾,「路上小心一點,我就不送你了。」
「嗯,師兄保重。」
車馬疾馳,范逾在車轅上坐了一會,正要進去休息一會。猛然聞到一股香氣,那趕車的車夫身材也有一些異樣。
他剛才在想其他的事,沒有注意到車夫。這個時候注意到了,車夫也正好轉過身來。
「哥哥,好久不見。」馬車夫轉過頭來,笑望范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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