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時鳴,一個意向不到的人,出現在了鐵拳門。
此時,他又手拉著一位少女。
這位少女也是自己所認識的,並且很熟悉。
「小兄弟,你小心一點。」
范逾看向邊上那個少女,少女的眼睛看向一邊,瞧也不瞧范逾一眼。
這個少女就是劉紫蘇了,好像是根本不認識范逾一樣,鄧時鳴拉住她的手揚長而去。
「她和鄧時鳴搞到一塊去了。」
其實不是搞到一塊,而是嫁給了鄧時鳴,倆人已經在青木宗舉行過正式的婚禮了。
雖然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范逾依舊極為不適,胸口悶得慌。劉紫蘇對他是虛假的,此刻是顯露無疑,無可辯駁了。可是他對劉紫蘇,卻是付出了真情實感的。
以前有尚方雪這個想像物可以抵消一些,但是尚方雪也已經拉著劫如塵的手走了,這個想像的宣洩口也被堵上了。現在情感沒有了流向,終究是有一些回流到劉紫蘇這裡來了。
然而,今天,這一個口子也被完全堵住了。
范逾望著倆人的背影,嘴巴里有一種干苦,胸中有一團燥熱的火。它在燃燒著,卻又找不到出口。
「就這樣吧。」站了很久,想了很多。
人不舒服,腦子也不舒服。
范逾轉身,發現自己的動作都不連貫,一節一節地轉動頭顱,像是木偶一樣。
「那就煉丹吧!」范逾想到了神秘紅液,這才腦中有一些定向。
想要嘗試一下神秘紅液煉製丹藥的威力,他準備去埋寶點之一挖一個小瓷瓶出來。
「帝師叔說內化液可是煉製絕妙的丹藥,那我這個紅液呢?它應該比內化液更強才是!」
趁著夜色,范逾正準備出門,張成才來了。
「師弟,你要去哪裡?」
「去圖書館啊。」
「去什麼圖書館,這幾天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范逾想到了鄧時鳴,這一段時間門內的陌生面孔多了起來。
「門主有令,這一段時間,我們必須加強巡邏。」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你該問的嗎?門主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是了。」
來不及煉丹,便去到外地巡山。
這一段時間,巡山的隊伍猛然增多,外地的住處全部住滿了人。一人負責一片區域,用特製的哨子相聯繫,一旦有變故,就可以立即支援。
門規不可違抗,范逾也成了巡邏大軍中的一員。
不過,這兩天也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不知不覺,范逾巡邏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咦,這不是段衝殺我的地方嗎?」范逾有一些感慨,慶幸自己現在還活著。
范逾只是略作感概,又忽然發現了一個東西。
「咦~」是一個小池瓶。
「怎麼在這裡!」范逾彎腰去撿。
突然,一隻重物壓在他的後腦上,直接把他的臉踏進了泥土裡。
范逾想要喊叫,可是嘴巴里滿滿的都是泥土,怎麼喊得出來呢。
范逾並不知道腦後是腳,此時他匍匐在地上。他的反應那是一等一的,右拳猛然向前一撈,環擊而回,想要把施加在後腦上的物體擊走。
這一擊,收到了效果。
頓時,他腦後一松。
范逾立即想要爬起來,然而就在這瞬間,那一隻腳右踏上了他的後腦勺,他整個臉又被踏進了剛才那個臉坑。
范逾惱怒異常,再次揮手擊打。
但是,這一次那一隻腳卻並沒有離開,依舊壓在他頭上。他一拳也正中那一條腿,范逾只覺得好像是擊打在一塊鐵上,沒有讓那條腿移動分毫。
他不斷擊打,打得自己的手都快斷了,可是都絲毫不起作用。那隻腳並沒有突然用力,而是慢慢用力,慢慢地把范逾的腦袋往土裡擠壓。
慢慢地越來越深,范逾已經不能呼吸了。
緊接著,他的頸椎也開始疼痛起來。
「一定是鄧時鳴。」范逾絕望了,因為那個瓶子就是被劉觀基挖去的那一個。今天卻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劉紫蘇帶來的。
劉紫蘇曾經和自己談戀愛,現在她高攀了,攀上了青木宗的鄧時鳴。五宗七英之一,天下那個女孩子不想嫁呢。劉紫蘇不想有人知道那一段過去,特別是不允許當事人的存在。
范逾不知道劉紫蘇是怎麼說動鄧時鳴的,但是結果就是這樣。
范逾憤怒,可是卻沒有絲毫辦法。
鄧時鳴是藏海境的高手,自己是不能抵擋的。被他腳踩在腳下,馬上頭顱就不再自己脖子上了。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范逾猛然想起了青竹短劍。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反手拔出,往前一揮。但是動作很慢、力量也很小,他想起來青竹短劍終究是有一些晚了。
這一條青竹短劍,他幾乎睡覺都帶在身上,可是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卻沒有及時想起來。
此時,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揮出一劍。
剛觸及到那條腿,就整個一空。
「咦~」那人也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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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一愣,望著腿上汩汩而出的鮮血。似乎沒能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腿會受傷。因為這一把劍只是輕輕地划過他的腿而已。要知道他的褲子可是特別的材料做成的,尋常的刀劍都不能損傷它絲毫。而此時,竟然被劃開,並且自己的腿也受傷了。雖然不及骨,但是血液也已經飆出了。
范逾整個人一輕,他意識到這時最後的逃命時刻。立即往前一躍,如同猛虎。同時吹動哨子,但是嘴巴里全是泥土,哨子哪裡能夠發出聲音。
他趕緊吐出泥沙,此時身後的人也回過神來,立即又是一腳踏向范逾。與此同時,他整個人都飛身而起。范逾的機警是一等一的,手中的短劍早已從背後反削而出。
那人這才看清反逾傷他的武器,原來是一把青色的短劍。他是識貨的,一看材質就知道是神兵利器。青劍朝著自己的腿劃來。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在自己眼裡卻像是蝸牛爬動,他怎麼會讓它劃中。他的腳彎過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重重地踹在范逾的背上。
范逾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前飛去。
在那一剎那,范逾口中的泥沙已經吐盡了。
「骨碌~骨碌~」哨聲響徹整個野外。
與此同時,范逾的青竹短劍往邊上飛去。
原來范逾那一划,並沒有劃中他的腿。他順勢把青劍舍了出去,青劍很輕,此時急速飛向遠處。
他元氣卷出,想要把短劍卷回來。可是那青劍匪夷所思,竟然完全不受元氣的阻攔,當然是犀利無比。他眼睛放出光芒,看了一眼飛出的范逾,沒有去追擊,而是去撿那一把劍。
因為哨子早已經響了,等他撿到劍的時候,周圍已經有很多人過來了。
他拿著短劍,立即隱入黑暗之中。
「師弟,你怎麼了?」林動風是第一個趕到的。
范逾摔在地上,覺得自己身上哪個地方都是疼的,尤其是脖子和後背疼得厲害。此時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很久了,才稍微緩過來,極為緩慢地說道:「人~殺~我~」
說完又疼得不行,終於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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