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葬龍淵回去之後,他們去了司命的命宿閣,或許,只有在那裡,他們能找到一些關於虞川的信息。
「你們找到虞川的入口了?」司命明顯很吃驚。
蒼瀾點頭:「虞川入口傾瀉出來的皆是濁氣,所以我才想知道虞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們也好做好充分的準備。」
「虞川不是神族之前居住的地方嗎,怎麼會有濁氣?」司命不解,「命宿閣的確有關於虞川的記載,可都只是簡單的介紹,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去找找看。」
「麻煩你了。」
……
天地初開之際,虞川就存於這個世界,那裡靈氣充沛,也是在那裡,神族第一次出現,不,那時的神族,應該只能稱為人。
每個人出生下來之時,就如同人界的人一般,沒有法力,身體脆弱,生命不超過一百五十年,可是不同的是那裡的人學會了修行,修行的等級越高,他們能夠活下來的年歲就越長,直到達到他們修行的終點,也就是所謂的成神。
由於靈氣充沛的緣故,能夠成神的不在少數,也正是由於靈氣充沛,那些植物,動物,都發生了變化,當然,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虞川已經徹底變為了神族的領地,那些無法成神的,皆被淘汰,留下來都是優秀的修仙者,好的基因傳給下一代,漸漸地,那些新出生的嬰兒竟然自出身起我擠入了神的行列,也是從那時起,那裡就真正地成為神族的領地了。
萬物有始必有終,靈氣的極度需求使原本靈氣充沛的虞川漸漸變的匱乏,植物,動物,也不再如當初一般茁壯生長,神族終於意識到,這個地方,已經不再適合他們居住了,繼續居住下去,只會讓他們神族的血統自動退化為人族,不,他們決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們花了數年才擺脫了生老病死的折磨,他們不能允許這一切回到原點。
神界是他們發現的第二個適合神族生活的地方,當然,神界這兩個字是神族自己取的,他們吸取了虞川的教訓,取這兩個字的意義在於他們會保護好這裡的環境,將這裡真正當作神族的家園。
以上就是關於虞川的記載,其實主要講述了神族早些年的所作所為,蒼瀾從眾多的文字中,只捕捉到了四個字「靈氣匱乏」。
靈氣是他們施展法力的基礎,如果沒有靈氣,也就意味著,進入虞川,他們很有可能無法使用法力。
神族無法在人族久待的緣故,其一是天道的制約,其二便是靈氣的限制,神族在缺少靈氣的環境中待久,就會對神體產生一定的影響,在某一種程度上說,可以說是讓神體產生退化,可是人界雖然缺少靈氣,但還有的,千萬年前神族離開虞川之時,虞川的靈氣幾乎就已經所剩無幾,經歷了這漫長的歲月,如今的虞川又是什麼樣子,是已經完全沒有了靈氣,還是沒有了神族,靈氣已然完全恢復?
蒼瀾想大抵是不會再有靈氣了,從當日入口楚傳來的濁氣就能感受的到。
不過,知道了這些,可以更好地為之後進入虞川做準備。
「蒼瀾,」離歌突然問道,「天道在神族遷出虞川時便已存在,那麼,這個天道,會不會就存於虞川?」
「在虞川創立的天道,卻脫離了虞川,來到了神族,那麼當年神族遷徙的時候,那位創造天道的神是否仍然存在?」
虞川和神族並非在一個位面,打通兩個位面的通道也絕非易事,而當日他們看到那條通道被一條遠古巨龍堵住,應該是無可能進出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當年神族遷徙的時候,天道也隨之遷徙了,可是更可怕的是,似乎並沒有一個神發現。
「有這個可能,你可看了關於天道的典籍?」蒼瀾道。
離歌搖晃著手中的書箋:「記載在冊的很少,只是一些關於天道的介紹,創立的時間以及地點全為空,」他遞過去,「你之前應該看過。」
蒼瀾只粗略地掃了一眼,他的確看過,這命宿閣都找不到更多的記載,看來,應該沒有相關典籍了。
「現在,我們要尋的,該是如何在沒有靈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在他的主觀意識里,這幾乎是沒有可能的。神族進化到如今,已經完全依賴於靈氣,在完全沒有靈氣的環境中生存,每一口呼吸對於神族來說都是劇毒。
……
這幾日,蒼瀾和離歌兩人翻閱了打量典籍,不只命宿閣的,還有藏書閣的,也問訪了一些資歷較老的神族,還有一些神族的能人異士,問的皆是關於神族如何在沒有靈氣的環境下生存,結果一無所獲。
「人族可以,為何神族就不行,」蒼瀾有些惱怒地隨意抱怨了一句。
「人族?」離歌接了一句,「如果我們以人族的身份進入虞川,是否就可無恙。」
這不是一個辦法,離歌知道,神族變為人族,只有兩個方法,一:剔除神骨,這根本做不到;二:入輪迴,可是神族進去輪迴之後神族只會進去人界輪迴,根本不可能進入虞川,如果人為帶入虞川的話,輪迴後的神,是沒有記憶,也沒有法力的,離落的例外是因為使用了逆天之法,所以,此行根本行不通。
眉心驟痛。
腦海中傳來了離落的聲音:「蒼瀾,讓我試試吧。」
怎麼會?
這是蒼瀾的第一反應:「阿離,你做了手腳。」語氣是肯定。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不准我自己想辦法知道?」離落有一瞬間的心虛,但馬上又鎮定地道,「蒼瀾,讓試試吧。」
「不行!」堅決地道。此行無比兇險,他不可能同意。
「蒼瀾,你怎麼了?」見蒼瀾神情奇怪,離歌有些擔憂地問道。
「阿離她做了手腳,我們的話她全聽見了,她要去虞川。」
「不行!」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