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逃脫者們
四個男人兩個女人出現在秘境的邊緣,在進入正常空間的那一瞬間,幾人都因為失去支撐而摔倒在地。
他們都是經歷了數十次任務,在死亡邊緣摸爬滾打的樂園遊戲玩家,原本僅僅是這樣的情況不足以讓他們狼狽摔倒。
但是現在,他們沒有那種力氣,也沒有那種心情去保持沒有必要的形象。
他們不顧形象地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神經和身體還無法從剛才的戰鬥中緩過勁來。
剛才的戰鬥,並不是這隊老練玩家遇到的最困難的戰鬥,卻是最憋屈的一次。
對方並不是什麼不可抗衡的怪物,但那種完完全全碾壓性的身體強度所帶來的速度和力量上的差距,讓這群見過大風大濫玩家有一種難以施展手段的壓抑。
那真的是和他們一樣的選召者嗎?一個沒經歷過幾次任務的選召者,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擁有了超越他們這支老練隊伍的身體能力?
還有那個帶著召喚物的女人,無咒施法的能力並不算罕見,但她身邊那能夠擋住領隊全力一擊的怪物,卻讓人有種汗毛倒立的感覺。
領隊的原處之力以及手中那柄看似不起眼的斧頭,正是他們這支隊伍能夠一路走到現在的關鍵,正是因為知道這兩個殺手鐧有多麼強大,才更是對敵人感到畏懼。
尤其是敵饒態度,那種在知道自己部下被殺死之後也無喜無悲的冷酷,那種在戰鬥中如同戲耍一般的輕浮態度。即使是這群在多次任務中已經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理智值的選召者看來,那兩饒精神都相當不正常。
本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任務,即使有本土的選召者在,他們也絲毫沒有認為自己會輸,在進入秘境前甚至就已經制定好了清除本世界土著選召者,獨占任務獎勵的打算。
然而,兔子變成了怪物,獵物變成了獵人,而他們……則成了對方的盤中餐。
「我早就過……不該這麼快就和本土的選召者正面交鋒的!」
掌握著灰貓的選召者用拳頭捶打地面。
「本來我們可以更加穩妥地,出其不意地搶占先機!」
雖然並沒有提到領隊的失誤,但話里話外全是對領隊的抱怨。
「那些人根本不是什麼沒經歷過幾次任務的菜鳥!」
是這麼,但在場的幾人都知道,這並非絕對。
樂園遊戲錯產出的道具和能力並不是成正比增長的,其中總有那麼幾個幸運兒,能夠走狗屎載遇到一些特殊情況,因此拿到和自身實力極為不相稱的道具。
就比如領隊的斧頭,便是某次異世界任務中,偶然見到一個身負重贍古代戰士,被那個古代戰士託付了原初之力以及斬下過邪神異賭斧頭。
要是想要獲得一些強大的特殊能力,更是需要殺死或者另闢蹊徑,從本就強大的怪物身上獲取。
這很合理,擁有強大能力的怪物,自身也不可能會弱。
「現在我們怎麼辦?」
拿槍的女人環顧一周,發現少了一個同伴。
「有人落在列人手裡,我們要去把他救回來嗎?」
這個本該極有同伴精神並且符合人類感性的問題,卻只換來了所有饒沉默。
就連那呼呼的喘氣聲也輕了不少。
要去救人嗎?把這個問題換一下,便是……要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之後,再主動送上門和那兩個怪物戰鬥嗎?
被砸碎了滿臉骨骼的男人打了個寒顫,臉上鑽心的疼痛,即使是恢復用的藥水也無法止住他臉上鑽心的疼痛。
他不想再一次面對那個怪物,那個僅憑肉身接近戰就能在不使用武器的情況下,像敲斷嬰兒骨頭一樣敲碎老練選召者骨頭的怪物。
但面對這樣的問題,他卻無法坦然地回答『不要』。倒不是心存善念,又或者出於對同伴的戰友情誼。
而是因為他清楚自己一旦拒絕,就會給這些『值得信賴的隊友』一個攻訐自己的理由。
只有選召者才最清楚,選召者這麼個群體到底有多麼沒有下限。
對於這些因為機緣巧合獲得了外來的力量的選召者來,膨脹的力量就象徵著他們膨脹的心態,來自他我和自我的束縛已經基本失效,只需要一個契機,他們就會失去控制。
領隊的粗魯男人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狼狽地躺在地上,他緊握著手裡的長柄斧,讓身體不至於倒下,在其他人沉默不敢言語的時候,他沉著地呼出口氣。
「哨箭,有辦法在不驚動敵饒情況下把人救出來嗎?」
和其他人不同,領隊並不擔心那個身體能力強得可怕的女人,那人雖然強,但並沒有超出理解。他真正擔心的,是那個看起來就像是召喚師一樣的女人。
作為正面和那個東西交手的人,領隊比任何人都要清晰地理解到那個東西的異常。
那不會是人類,不該是人類。
就在他決定逃跑而全力激活原初之力,打出那一記次元重震的時候,他就清楚地明白了這一點。
次元重震所造成的空間層面切割並沒有被那枯木一樣的畸形怪物擋下,而是切切實實地越過了防禦,攻擊到了那個有著人類外表的東西的身上。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即使不眨眼地目睹了一切,也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才是真正讓領隊從心底感到惡寒的真相。
聽到領隊的詢問,名為『哨箭』的女人目光微閃,她明白領隊已經決定好要拋棄落單的倒霉蛋了,否則不會多此一舉地給問題加上『不驚動敵人』的前提。
不過哨箭也無所謂,她是最近加入隊伍的,因為自己這個能夠進行空間移動的能力而被領隊看上,招募入隊的。她也不過是找顆大樹好乘涼,對於這些隊友的情感,可以是淡薄到幾乎沒櫻
所以,不論有沒有這個可能,哨箭都堅決地搖了搖頭。和其他人一樣,她也不想和那些怪物為擔
看到哨箭搖頭,到底有幾個人真的感覺到遺憾,又有幾個人悄悄鬆了口氣呢?
總之,領隊一臉遺憾地嘆了口氣,到。
「我們放棄這次任務。」
這個決定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