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有了地圖參照的林海,速度很快的向東邊方向疾馳而來,跨過兩座山後,林海放慢了速度,推算時間,胖子他們應該不會走得多遠,再加上黑夜趕路,又不敢用照明工具,他們沒有林海的透視能力,能跨越幾座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林海拿出手機,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想要靠電話聯繫胖子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雪皇,你分出幾路蜂群尋找胖子他們的蹤跡,只要一發現馬上通知我,"林海只得運用最原始的辦法,好在蜂群數量龐大,東西南北都可以派出幾路,而且不易被人發現,蜂群和雪皇有著特殊的聯繫方法,只要留雪皇在身邊,就可以隨時知道周圍的情況。
雪皇按林海的意思把峰群都派了出去,自己也像站在林海右肩上的書童一樣,站在了林海的左肩上,不時扇動著她雪白的翅膀,同時發出一些古怪的聲音,林海知道,這應該就是雪皇在聯繫已經離開的蜂群。林海乾脆停了下來,等有了消息再趕路,怕自己繼續走的話會錯過了消息,到時還得趕回來。
"咕咕"雪皇突然在林海的耳邊叫了起來,並扇動翅膀往東南方向飛去,林海知道應該是有了胖子他們的消息,趕忙追了上去。
一支煙的功夫,在一個山凹里,林海發現了被一群人圍住的胖子和 葉添龍,卻不見猴子的蹤跡,此時的胖子和葉添龍已經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葉添龍已經沒有了平日的瀟灑和不著調,眼神疲憊,手腳哆嗦著,但眼神依然堅毅狠辣的盯著圍住他們的一群道士,胖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砍得破破爛爛,一身的肥肉露了出來,隨著喘息顫抖著。
"哈哈哈,怎麼樣,還想繼續反抗下去嗎?要不是丹玄觀要活的才能換丹藥,早他媽的把你們剁成肉醬了,兩個鍊氣層的傢伙,還想在英哥這種築基高手的面前逃脫,真是做夢,要不是英哥不想以大欺小,哪輪的到我們這麼費事"一個白臉道士握著把劍瀟灑的挽著劍花,像看小丑一樣的 笑道。
"呸,有本事跟你爺爺一對一干,一群十幾個人打我們兩個,算個球本事"胖子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提了提神說道。
"就是,有本事不要說一對一,大爺我一對兩單挑了你們,狗日的十幾個人對兩個,真是丟修煉界的臉"葉添龍也說道,還不忘撩了撩已經沾上血水的髮絲。
"靠,你們不會是傻了吧,我們是修煉界的劫匪,劫匪懂不懂,錢財為大,你以為是擺擂台比賽拿獎金啊,還跟你講江湖規矩,那我們不叫劫匪了,要叫逗逼,哈哈哈"還是那個白臉道士在說話,一群道士打扮的劫匪也鬨笑了起來。林海從書童那裡接收了一些信息,知道所謂修煉界的劫匪其實是由沒有加入任何山門道觀的散修組成的,一般是劫掠形單隻影的修煉者以獲得修煉資源,對一般的山門道觀弟子卻是不敢得罪,這些人居無定所,四處遊蕩,再加上現在的山門道觀都是自掃門前雪,很少有團結辦事的時候,並沒人組織剿匪,所以這些劫匪倒是越來越壯大,甚至有金丹高手坐鎮,一時也成了氣候。兩個老道所說的爛魚臭蝦應該就是指這一類人。
"要單挑嗎,好,我一個人單挑你們兩個"一個秀氣的道士走了出來,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築基修士,應該就是白臉道士所說的英哥了。
"草,你是築基修士,這也叫單挑,爛魚就是爛魚,果然不要臉"葉添龍一看氣得吐了口血痰怒罵道。
"我只聽到你說單挑,沒聽你說有指定修為,所以,抗議無效,接受我的挑戰吧,早打完早收功,我還要趕著去鎮上喝酒呢"。英哥說完抽出一把血紅的劍,上面黑氣纏繞,很是邪魅詭異。那群道士都嘻嘻哈哈的退了出去,互相打賭看英哥幾招擒下兩人。
"不用一對兩了,還是一群對一人吧"林海緩緩走了出來,胖子和葉添龍見到林海,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林海向他倆點點頭,給他們一人甩去一顆丹藥,兩人看都不看,一口吞進嘴裡,旁若無人的盤坐下來修復身上的傷痕。
"哦,沒有想到這還有一個送上門來的,喲,還是個築基高手,莫非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可以幹掉我們這十幾人?"英哥見突然出來的林海,顯然為林海的修為吃驚了一下,但很快又鎮靜了下來。
"我只想說,你今天去不了鎮上喝酒了,以後也不用去了"林海走前一步,懶懶地把劍掏了出來。
"哼,狂妄,可惜,你忘了我們是劫匪,劫匪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英哥把手上的紅色邪劍 挽了個劍花,舔了舔嘴唇說道。
"不就是後面還有一個築基高手在打埋伏嗎,怎麼,準備一起出手了?"林海戲謔道。
"什麼,你居然知道?"這會英哥才真的是被嚇得退後了一步,手上的劍也抖了一下,那群道士也是頓時皺起了眉頭,一副見鬼似的樣子。
"哼,有點本事,但想要在我巴雄和英哥的面前賣弄這點本事還不夠,你,死定了"聲音響起,一個黑臉壯漢從遠處幾步跨了過來,額上的一道肉疤很是明顯,像蜈蚣一樣趴在上面。
"築基五重,我們兩個築基四重,再加上十幾個鍊氣層,耗也能把你耗死"巴雄說完,拔出了一把綠得發毛的劍,同樣很是怪異。
"各位,把他給群毆碎了,留下兩個換丹......啊!你偷襲"巴雄"丹藥"兩字還沒說完,就被林海一腳給蹬出去幾米遠。把英哥和一群道士都給看傻了,不合常理啊,正道人士也會搞暗算。胖子和葉添龍也是看得差點沒笑抽過去,只是牽動傷口,笑得還"吸吸"的透涼氣。
"對不起,我也不是名門正派的人"林海說著已衝進人群,快刀砍起了那些鍊氣層的道士,一時之間,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凹。
"媽的,砍死他,"英哥聽見自己這邊的人的嚎叫聲這才反應過來,和爬起來的巴雄趕過來揮劍攔住了林海。頓時,劍碰撞在一起的叮噹聲就像打鐵一樣綿綿不絕起來,林海發現自己的劍一和他們的劍碰在一起,身上的靈氣就像開閘一樣被他們的劍給抽走,難怪巴雄說耗也要把林海耗死,原來不是靠的人多,而是他們的兩把劍有古怪,能把對手的靈氣抽為己用,如果是正常修煉者,如此這般的此消彼長,靈力定然被對方給抽空,而對方靈力卻是不斷的增長,結局定然是顯而易見的,可惜,他們遇見的是林海,林海不是一個尋常的修煉者,他身上可是帶著一個灌滿整個世界靈氣的黑石戒,靈氣永遠不會枯竭。
之前和兩個老道的周旋,對林海的打鬥經驗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再加上面對的是兩個低自己一重的對手,林海顯得遊刃有餘,其他鍊氣層的道士根本不敢接近他們戰鬥的範圍,靈氣的波動就能讓他們受傷。
"媽的,他的靈力怎麼會這麼充沛,根本不見他有力竭的表現"巴雄和英哥吃力的招架著林海連綿不絕的攻擊,他們現在鬱悶的發現自己就好像是一坨鐵,而林海卻是錘子,他們被不斷的捶打著。
"真他麼的是個怪胎,明明他的靈氣在不斷地流進我們的身體,現今這個修煉環境,他那來的這麼多的靈氣,就算是高我們一重,靈氣也不可能多這麼多,要知道,築基六層的傢伙都被我們耗死過"英哥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林海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就像一個永不疲累的打鐵師傅一樣,一劍一劍的盡全力磕下去,時不時把巴雄和英哥給磕得吐血,手上的虎口也被震裂開來。林海是磕壞一把劍又換一把,還時不時偷襲一下那群道士,巴雄和英哥被折磨得肝膽欲裂,這他麼的我們打劫的是什麼人啊,這就是一個永不停歇的戰神啊。
而越來越多的靈氣灌入他們的身體,沒有及時的梳理壓縮納為自身的靈氣,已經讓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吃不消,整個身體都在膨脹著,隨時都可能爆炸,而手上的劍也不再受他們控制,一味的從林海劍上吞噬著靈氣,他們吃驚的想要把劍撒開,可是,劍卻像長在他們手上一樣,甩都甩不開,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汗濕透了全身。林海顯然也發現了他們的現狀,並沒有再對他們發起攻擊,只是抽身把其他的道士都砍翻在地,回頭防備著像兩條毒蛇一樣盯著他的血紅色的劍和綠得發毛的劍。
此時的巴雄和英哥已經倒在地上嚎叫了起來,他們的身體明顯在消瘦枯萎著,沒有想到兩把劍已經開始了吞噬主人。
"魔教的鎮教至寶紅魅綠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小子,趕緊讓你的蟲蟲趁它們還沒完全覺醒把它們給封印起來,要不會有大麻煩的",戒指裡面的小石叫了起來,林海這才知道這又是外來物,還是一對兇器,沒時間問小石劍的來歷,趕緊通知書童把兩把劍封印起來。
書童瞬間在上空布置了捆縛陣,兩把魔劍好像感知到了危險,"嗖"的就要向遠空射去,卻被書童布下的捆縛陣給攔了下來,兩把魔劍四處衝突著,書童的翅膀飛速的振動著,來回穿梭不停,不大一會,幾個金燦燦的符文沒入了兩把劍里,一陣金光閃起,兩把劍從高空掉了下來,恢復了平靜,而血紅劍已沒有那麼紅艷,黑氣也收斂了起來,綠色的劍也不見了綠毛 。封印已經成功了。
再看巴雄和英哥,卻已經成了兩具乾巴巴的屍體。
"胖子,懶龍,猴子呢"林海見已經沒有活著的人,終於想起了猴子,趕緊問兩人。
"被他們的人先前打暈,已經往丹玄觀送去了"胖子和葉添龍都內疚的低下了頭。
"是嗎?看來,和丹玄觀的一戰是免不去了"林海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猴子是自己的兄弟,絕不可以丟下不管。
"為了兄弟,殺回去"林海「哐當」一聲抽出了劍,胖子和葉添龍也堅毅的點頭,也把劍抽了出來。
"我們也願意"兩道金光從遠處射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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