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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呀?這是為什麼?」指著被扔在自己和對方中間得青蛇,千嫿又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誰讓你姐姐仗著自己長得楚楚可憐,就隨便勾、搭別人得男人?」女子方扔出的青蛇牙含劇毒,女子扔下毒蛇就想趁著天色已晚趕快離開。
「我姐姐?楚楚可憐?」千嫿一時也被質問的蒙了,本能的意識里,自己的姐姐只有千嫵,可是她已經離世多時了?
見千嫿無辜地反指著自己,女子反而停下了腳步。
雙手插著腰,得意地笑道,「對哦,我都忘了。這兩日,你一直都是昏著的,可憐你姐姐在你病重之時,還一心想著搶別人男人?」
千嫿一聽這話氣急了,豁然跪坐起身,「我姐姐是長的傾國傾城,她從來不屑與男子為伍,你妒忌她美,也不能這麼詆毀人吧?」
「傾國傾城?我妒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快步流星地走回門邊兒上,拎起門內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竹竿,挑起床邊兒的青蛇伸向千嫿。
千嫿也是嚇到了,愣愣地盯著被挑起在半空與自己對視的青蛇。
千嫿的手在被子上攥緊,抬眸向面前的女子道,「即便是這青蛇存有劇毒,我立時呼喊的力氣總還是有的。難道姑娘想要以命抵命嗎?」
女子聽了千嫿一席話,強裝淡然,輕笑一聲,「笑話!我憑什麼抵命給你?」
房間的外面冷冷清清的,根本沒有什麼人語聲。
其實,千嫿與這個陌生女子多言,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經過的人能發現女子的所為。
「姑娘才是講笑話,你帶了含劇毒的蛇來我房間,難道是為了串門兒?此時。我若命喪當場,姑娘就是蓄意殺人。殺人償命的道理,難道姑娘沒聽雙親提過?」
千嫿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魄力和膽氣,仿佛姐姐附著在自己身上一般神奇。
連思考都來不及的時候。千嫿都奇怪自己居然沒有結巴,而且講話句句在理,把對方逼迫得節節敗退?
可是,相應得「惡果」也招找上門了,千嫿不明白自己說錯了哪處。女子晃動了一下竹竿,就將青蛇甩在她的手邊、面前。
青蛇雖小,那不帶下巴的嘴張開可不小,尤其是這麼近的距離,千嫿抓起被子的一角擋在眼前,大喊一聲,「你敢咬我——」
和千嫿事先期望的一樣,手上沒有傳來痛的感覺,但是,門邊兒的地方卻傳來「撲通」一聲悶響。
「那么小的一條蛇。怎麼會發出這麼洪亮的響聲?」心裡這麼想著,千嫿便放下蓋在眼前用來自欺欺人的被角。
什麼局面?
乍觀起來,還以為是戲文里的一幕。那個女子坐在門口的地上,而屋子中間,青蛇正背對著自己,面向那女子吐信子呢!
女子顫顫巍巍地半揚起手臂,直指著千嫿口中結結巴巴地罵著:「妖…妖怪!」
千嫿眨巴一下那對大大且水汪汪的眸子,「心腸堪比蛇蠍的女人,說誰是妖怪呢?」
小青蛇沒對自己大塊朵頤,而是對著對面的女子齜牙咧嘴。使得千嫿的心情大好。
感嘆心腸好有好報,完全忽略了蛇尊「漠」碰了自己時,灩的一番話。
那女子一仰面向門邊兒蹭,那青蛇就也跟著向前湊。
就在此時。古沁端著廚房送來的熱湯藥碗,打開房門,提防湯藥溢出碗會燙手的古沁,餘光瞄見一個人影兒坐在地上。
抬頭之時,端著藥碗的手一顫,藥汁濺出、撒在手背上。本能地鬆手舍了藥碗。
藥碗「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成幾半。藥汁液濺了女子一身,古沁方欲道歉,見一條青蛇立起半身,正逼近女子。
下意識地看向房間裡面,就見千嫿抱被坐著,張著一對大眼睛,似乎是要看好戲得意思。
看著千嫿安然無事,還很有精神的樣子,古沁才鬆了口氣,回看身邊坐在地上的女子,不覺有點眼熟。
「你怎麼會在這兒?」認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昨日醫館裡,說千嫿得了不治之症,不肯救治的女子。
那女子拾起手邊的竹竿,手法熟練地將離自己的腳不遠的青蛇挑開,方才的驚恐仿佛因為見到古沁的到來一掃而空。
「古沁姐姐,她是誰呀?一進門就胡言亂語,是不是得了瘋症?」千嫿也沒期待小青蛇隨隨便便就咬這個陌生人一口。
大家都是女子,有句俗話不是說嘛「女子何苦為難女子」?不過自己都不認識這個女子,這個女子憑什麼欺負她?
古沁看見那青蛇就知道此女另有所圖,不禁慶幸小丫頭吉人天相,冥冥中就在有人害她的時候醒來!
感知到有人走來,已經接近自己的身後。古沁沒有斥責那女子,只是故我溫婉地向千嫿道,「這位姑娘是給你診病濟世堂老伯的女兒,她大約是走錯門了,妹妹別怕!」
千嫿怔怔地看著古沁,撅著嘴左右一尋思:這女人說起話來驢唇不對馬嘴的,大約真是報仇雪恨報錯地兒了?
女子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古沁,起身就要出門去。古沁笑指著那攀上桌面的小青蛇,「這是姑娘新抓的藥材吧?我們姐妹膽小,你別忘了把它帶走!」
古沁一閃身,見自己背後站著的人是烈靈,不禁覺得自己剛剛對女子說的話有些過輕了:若不是小丫頭因緣際會令蛇畏懼,恐怕早就傷上加傷了。
所以,在想到這裡時,眸子還在房間裡四處看看,生怕主人突然從哪兒冒出來。
女子捏著青蛇,來至古沁身邊時也看見烈靈,氣悶地咕噥一聲,「卑鄙!」
聞言,古沁愈發覺得自己方才就那麼輕易地放過這人有些不值,這人根本就不知道感恩。
男子對古沁的話只是聽了一知半解,但是女子畢竟是手裡捏著一條毒蛇走出房間的,所以他閃身一步,到門口向房裡看看千嫿是不是無恙。
他這一望正巧與千嫿來了一個面對面的正視。
千嫿瞠目結舌地望著門口的男子,驚呼一聲,「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