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去!」見離翔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幽風無奈的喊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沒辦法,誰叫她魔族的名字,就是這麼王八氣質十足呢!
這些凡俗之人,怕是把她想像成帝王將相之家的什麼人了吧。
不過,為什麼她在走之前幾乎是昭告這個雲天大陸,任何人都可以去雲天之巔的修真學校報名,現在為止,幾個時辰了,諾大的皇城裡,卻沒感受到一個修真者的氣息!
這情形,著實奇怪,看來,得找個時間去趟雲天之巔看看了。
離翔回過神來,看了看樓內這詭異的寂靜,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在走近幽風兩人時,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的少女,眉目間還未消散的興奮不自覺的冷了下來,然後當做不認識的陌生人,側頭對幽風點點頭。
「可以上菜了!」幸好,離翔心理承受能力好,在幽風對離翔說話時,他便恢復了正常,還領著兩人率先上了二樓。
幽風只說了一個名字,便讓莫風失去了言語的能力,而後聽到『吃飯』那句話,下意識的接口道,「是!」
二樓雅間,一進門,南宮燁華便布置了一道結界,三人在雅間裡,盡情的談天敘舊。
幽風把她這些年來的經歷,挑了幾件跟離翔講,就把他驚得心驚膽跳了,內心直感嘆,修真世界,真的不是他們一介凡人能涉足的,他光是聽著,就忍不住後背直冒冷汗了。
而後離翔也說了說幽風走的這幾年裡發生的一些大小事,比如幽風的幕相老爹早在幽風他們走後沒多久就辭官離開了,比如雲天之巔上的修真學校每年招收的人很少,幾近於無,比如幽風的緣樓···
說這些事,離翔雖然是在陳述事實,但,身為修真者的幽風兩人,有好幾次捕捉到了離翔神色間不易察覺的黯然與哀傷,幽風沒法問,依離翔的性子,即使問了,也不會說。
哎,幾年不見,悶葫蘆也越來越悶了。
話說,他差不多快二十六七了,也不知道成婚了沒。幽風想罷,便從這個方面入手了解情況。
一提到這個話題,離翔更不願意說了,對幽風搖了搖頭,眉目也不自覺的緊了緊,眼中仿佛有種冷意,要把某個人給凍僵。
「是誰?」幽風看他神色,結合悄悄進忠勇公府時,府里沉重的氣氛與下人們的細碎言談,某件令人無奈卻又不得不妥協的事,浮上腦海。
「不說這事,你們剛回來,先吃點家鄉的菜餚,看看味道有沒有變?」菜餚堆滿了桌子,光顧著說話了,沒人拿筷子,離翔正好用來當藉口。
「離翔哥哥,你該知道我脾氣!」忠勇公的名氣在風城還是很盛的,不過一刻鐘的事,就能打聽到,不過就是跑趟路而已。
「剛才樓下見過!」在幽風面前,離翔一向沒有反抗說謊的能力,除非是他真的不願意說的事。
她?幽風愕然,隨即反應過來,這等刁蠻無禮的女子,從小就被她帶歪,連自己妹妹那樣的大家閨秀大才女,提起來都要皺下眉頭的離翔會看得上?這情形,怕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
「什麼情況?」幽風看了眼如她一般反應的南宮燁華,問道。
「政治和親罷了!」離翔面無表情道。
「你當我不了解你嗎?」幽風聽了離翔的解釋,意有所指反問道,「你是被脅迫還是···」
話未說完就被離翔打斷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還是這樣的性子,以後容易吃虧的!」
這下該輪到南宮燁華無語了,有他在,幽風可曾吃過虧?況且,幽風這樣的性子,在他眼裡,沒什麼不好,甚至很喜歡,這才是她,不加掩飾的真性情,他維護還來不及,絕對不能改。
看著一本正經還想教育幽風改正的離翔,心下更是轉了幾個彎,想著,以後還是不能讓幽風和他多呆。
南宮燁華淡淡的看向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漆黑深邃的鳳眸中無聲傳遞了一種警告。
不要試圖對他的寶貝幕幕指手畫腳,即使是為她好,也不允許!
離翔默默的看著那張完全不一樣的幼時好友妖孽般的面孔,收回了還想再說的話,對幽風道,「快嘗嘗看,一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就在這時,南宮燁華微蹙了蹙眉,看了看剛吃了一塊糕點的幽風,俊挺的眉峰一斜,不悅的神色射向門外,而後立馬提起筷子給幽風夾了塊魚頭,道,「你喜歡吃的魚頭!」
「……」幽風嘴巴里含著糕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見離翔神色奇怪的看向他們,趕緊一口吞下去,對南宮燁華道,「讓外面的人進來吧,萬一有事!」
外面有人?離翔臉色一變,立即冷了下來,竟然有人跟蹤他們!
「你想多了!」幽風對離翔突然變了的臉色很無語,解釋道,「應該是找你的,只是用了特殊的方法,不讓人打擾罷了!」
離翔聽了,知道不是被跟蹤了,冷麵融化,但隨即臉色大變,看著來人,眼中血絲浮現,「你說什麼?」
「少爺,快回去看看夫人,夫人快不行了!」小廝急得滿頭大汗,話未說完,離翔已飛快的跑出了雅間。
這什麼情況啊?幽風和南宮燁華也趕緊出了雅間,追上出了食味軒的離翔。
然後一把提起他,在一瞬間便飛出了幾十丈遠。
到忠勇公府時,不過幾息時間,離翔嚇得夠嗆,但由不得他快速平復驚嚇,進了府,直奔他母親的院子。
一到門口,便看到院子裡的丫鬟小廝急得跟螞蟻似的團團轉,等不及下人們稟報,離翔直接帶著幽風兩人進了屋子。
屋裡很重的藥味,一進門,這股味道便撲面而來,令人有些窒息,幽風眉頭一蹙,差點就要退出這個房間了。
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整個屋子裡點了幾盞明亮的燈,但由於或站或跪了七八個的丫鬟,使得屋子裡光線黯淡,猶如陰暗的牢房。
而這些丫鬟個個神色慌張,有的還在哽咽著流眼淚,一屋子人皆是一副悲傷得不能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