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洞裡的湛藍水流放開,繼續朝前走。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修煉一途,若是全靠他人不自己領悟,那麼他註定在修真一途走不遠。
這個少年既然跟了她,叫了她一聲老大,她便要負起老大的責任!
這也是她放縱周頑童捉弄他的最大原因。
這個山洞危不危險還是未知,凌越睿修為太低,讓他留在原地最好。
又走了好一段路,一股古老的氣息隱隱傳來,夾雜著兇猛的煞氣。
幽風提高警惕,慢慢走到一扇緊閉著的巨大石門面前。
石門兩側是兩尊仰天吼叫的魔獸石雕,散發著濃厲威嚴,沉重而古老的氣息鋪面而來。
幽風穩住身影,用靈力在裹住身體,朝石門看去。
石門厚重,估計有萬斤重,石門由紫、白、灰條紋相雜而成,卻不使人顯得突兀,反倒是優美。
走近了看,石門上面雕刻著繁複細小而神聖的紋章浮飾,像是在空間古塔裡面她看不懂的上古文字。
幽風細細看過去,越看越驚喜,沒成想,凌越睿誤打誤撞竟然發現了這麼個妙處。
這儼然是通往其他大陸的傳送通道!
不知道這個通道可不可以通往前世的世界。
隨即又自嘲的笑笑,這是傳送通道,不是時空隧道,想也不可能。
只是看到石門的最後,又沒什麼想法了,坑爹的,要打開這個空間傳送通道,還必須要九個金丹期的修真者聚集所有靈力,共同開啟!
這不是坑爹了,是非常巨坑!
幽風憤恨的一腳便石門踹過去,運起的十分金丹期靈力,石門只是輕微晃動了幾下,又馬上沒了動靜。
幽風有點抓狂,「啊!要不要這麼坑啊?」
九個,九個,她去哪找啊!
鬱悶的看著石門半晌,泄氣般的哼哼兩聲。
但隨即又抬起頭來,漆黑明亮的雙眸里閃著耀眼的明亮火花。
要她知難而退嗎?不可能,姐偏就和你槓上了,不就是九個嗎?完全沒問題,小意思!
再看了眼石門,轉身出去。
幽風站在不遠處看了凌越睿怎樣修煉水系元素,半晌,終是忍不住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快要笨死了的腦袋上。
「算了,出去用普通的水來練習!」
在試驗水系元素時,幽風就發現這裡的湛藍水流裡面有古怪,但是她一向是迎難而上,花了好些心神才制服這些有自己意識的水。
但看凌越睿,根本是被水耍著玩,不由得就怒了,他怎麼就這麼沒毅力呢!
「這裡的水有靈識!」凌越睿終於從中解脫出來,立馬的向幽風訴苦。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你,你竟然還叫我···」說到後面,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他真是笨得可以,幽風一手微操簡直要逆天了,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水裡的古怪。
他再一次被眼前的人那妖孽的天賦領悟打擊到了!
「你的毅力太差,我今後會專門訓練你這方面!」頓了頓,幽風認真的看著他,問他「凌越,你願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去別的時空裡?」
「以後也很可能回不來了!」
「我···」
「不用急著回答我,如果不想去的話,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她不能為了自己,而強迫別人!
凌越睿看著她走遠,才拍拍腦袋追上去。
一邊跑一邊懊惱,他剛剛真的是被嚇傻了,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去別的時空嗎?和她一起?
自從藍冰洞裡回來,和周頑童說了山洞裡的情況後,周頑童就一臉古怪的盯著她,還圍著她轉來轉去。
良久,幽風受不了那種怪異的得令人長雞皮疙瘩的目光,「你到底想說什麼?」
「怎么小老兒的運氣那麼差?」周頑童見她終於想開解他這可憐的老人家,趕緊蹦到她對面坐的椅子上,委屈得很。
「我和袁瘋子在谷里轉悠了一年,竟然是凌越睿那小子運氣比我還好,這不科學!」
周頑童和幽風呆久了,也學了幾個新詞語,發現還真是好用,完全能把他此時的想法與萬分糾結的心情表達出來,『科學』這個詞用在這裡就無比的適合。
幽風很是無語,原來周頑童把人家藥仙谷主也給忽悠到了,哪裡是相見恨晚,分明是把他當『導遊』了!
難怪她當初說要來藥仙谷里求學,這對他來說,是多麼的無聊,多麼的枯燥,多麼的會把他老年痴呆提早憋出來,他也一點沒反對,原來早就把主意打這上面來了。
可是,老頑童,你能不能把握住重點啊!!
囑咐了藥仙谷主和小童不要隨意闖入藍冰洞內,她又在洞口施加了幾道陣法,才放心的準備暫時離開。
藍冰洞裡的藍色水波對於修真者來說也是有威脅的,而袁瘋子和小童是普通人,一旦不小心碰到,就只有交代在裡面了!
打點好了隨身東西,被袁瘋子和小童送至谷口,幽風回過頭看著滿面入目的花海,芬芳撲鼻,還是一年前來時的模樣,但心境早已不同了。
現在是全新的自己!
「我會幫你看著藍冰洞的,你們要經常回來藥仙谷玩啊,幕姐姐!」小童掛著眼淚,依依不捨。
幽風也不由得朝小童笑道,「小童,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要加油哦!」
「是,師傅!」小童眼淚流得更兇猛了,她不止是他崇拜喜歡的幕姐姐,更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會更加努力的!」小童眼淚流得更兇猛了,一邊抹淚一邊堅定道。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回去比來時少花了不少的時間,三人乘風御劍而行。
當飛上雲端,頭覆青天,腳踩雲層,俯瞰萬物山河時,心情不由頓生豪邁!
「大鵬起兮,扶搖直上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
瀟灑狂放的聲音在天地間飄散,久久不能絕!
周頑童和凌越睿被她豪邁不羈的氣勢震驚了,他們站在一把劍上,明明離得很近,此時卻仿佛他們之間隔了好遠的距離,遠到他們需要仰望才能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