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黑崖山弟子的屍體在日環要塞城頭,數萬東翰大陸修士清晰可見,黑崖山的四位弟子雖然很想劫下來讓同門入土為安,但是在蕭霧嚴厲的警告和震懾下無人敢動。
蕭霧已殺三人,得罪了黑崖山,誰能斷定他就不敢再多殺幾個?這種時候跑去觸霉頭,是作死!
最終,黑崖山弟子只能寄希望於東華劍宗宗主:
四人跪伏在東華面前,聲淚俱下:
「東華宗主!」
「蕭霧太過份了!我三位兄弟到死都不得安寧,不能入土,黑崖山什麼時候遭受過如此侮辱褻瀆,求您主持公道!」
「求宗主主持公道!」
東華劍宗素來與黑崖山有隔閡,但是看到黑崖山四人放棄尊嚴低聲下氣的姿態,龍九等人也是忍不住地心腸軟了下來,紛紛望向宗主。
東華眉頭緊鎖,盯著面前四人,道:「此事,本宗事先警告過你們,可惜你們全然不理,非要在蕭霧氣勢鼎盛的時候逆勢而為,如今捅了簍子,被蕭霧引動東翰大陸修真界針對,本宗能有什麼辦法?跟他撕破臉皮,對立起來,對我們神州大陸
有什麼好處?」
「可是!」「我們黑崖山到東翰大陸,至今也是沒有侵犯過任何一個門派,如今距離下一次的傳送越來越近,十二宗門沒有任何靈脈收穫,我們著急啊……蕭霧不能因為我們犯的小錯就如下狠下殺手吧?我覺得他就是
故意針對我們神州大陸,削弱我們十二宗門的力量……」
「不錯!宗主您可千萬當心,別被蕭霧當槍使了!我們才是一起的!」
黑崖山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地鼓譟。
「如果連您都不庇護我們,到時候十二宗門還不被蕭霧各個擊破?」
「就是!」
「連一條靈脈資源都不肯交出來,說的比唱的好聽有什麼用。」
聽到這裡,東華終於抬眼,露出了一絲冷色,斜斜地瞥了四人一眼,道:「你們可知道,蕭霧在宣布了對你們黑崖山的懲罰之後,曾跟本宗傳音說了一件事情。」
「……」
四人一愣。
東華深深吸氣道:「十一條中型靈脈的位置已經交給本宗……蕭霧的確很聰明,他給了你們黑崖山狠狠一棒子,並當著東翰大陸各大門派的面立下規矩,本宗當時準備思索應對之策,結果被他用十一條中型靈脈的位置堵住,
等於已經默認了蕭霧在城頭立下的規矩!你們現在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了吧?」
「他……」
「早就準備好了靈脈?!」
四位黑崖山弟子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通體冰冷,仿佛一下子被人抽空了體內的所有氣力。
東華不無憐憫地掃了四人一眼,道:「你們現在知道,蕭霧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了吧,湊齊十一條中等靈脈需要的時間不是一點點,你們進入神州大陸的時間是多少,蕭霧才掌控東翰大陸話語權多久?這個速度,讓本宗找不到他半點瑕疵……
只是可惜了你們黑崖山,成為蕭霧立威和犧牲的對象。」
「……」「本宗問過蕭霧,蕭霧也不想對你們黑崖山趕盡殺絕,三十日的禁足結束,就會把剩下的一條靈脈交到你們手裡,不出意外,你們黑崖山三十日後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當然,這必須得建立在你們絕
對聽話,禁足日環要塞的前提上……如果你們再有類似的行動,本宗可以確定,那條靈脈將會無限期擱置,你們四個,也自身難保。」東華的話讓黑崖山弟子徹底傻眼。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明白過來,如果不是追殺慕容三少的事情被發現,他們可能跟東華劍宗一樣,如今已經擁有了一座中等靈脈……
那三個人一時衝動,讓黑崖山痛失三十日。
為了芝麻丟了西瓜。
四人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東華宗主的居所。
沒多久。
四人就注意到,另外十個宗門的弟子陸續進入東華劍宗宗主的房間,然後一個個精神振奮地收拾停當開拔離開日環要塞。
不用說,東華已經將蕭霧告知的靈脈位置一一發放。
十一個宗門,啟動開山立派任務!
黑崖山四位弟子心如刀絞。
這都什麼事啊!
要是宗主、長老們知道他們因為擅自行動讓宗門的進度落後於十一個宗門,四人百死難以贖罪!
「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傻乎乎地在這裡等三十日,等其它宗門全部建好山門掠奪靈脈?」
「該死的蕭霧!居然用這種手段賄賂東華劍宗宗主,現在十一個宗門的人馬全部分散出去,我們獨木難支,根本不是蕭霧對手,更別說跟整個東翰大陸修真界抗衡……」
「可是不遵從他的後果更慘!」
「東華劍宗宗主顯然已經被蕭霧收買,不會再管我們死活,這種時候離開日環要塞,即便被蕭霧幹掉,另外十一宗也不會當一回事,他們已經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犯不著為了我們跟蕭霧作對。」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補救一下。」
「補救?怎麼補救?」
「宗主在我們到東翰大陸之前曾經給過我們一件寶物,那件是偽仙級的寶物,本來是用來建立山門用的,不過現在東翰大陸局勢平穩,用不著了,不如,我們用這件寶物跟蕭霧做個交易。」
此提議一出,立即遭到同伴的反對:
「不行!」
「這是我們在東翰大陸建宗立派的倚仗,萬一蕭霧反悔,或者東翰大陸局勢有變,我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況且,這東西落到蕭霧手裡,蕭霧的地位更加穩固,反過來對付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
「……」「偽仙級寶物在我們黑崖山不算珍貴,沒了可以讓後來的兄弟帶過來,但是我們如果老老實實地浪費三十天時間,你覺得宗主和長老們會不怪責?到時候十一宗門實力日盛,我們卻毫無起色,又或者到時候
再生別的變故,我們承受不起那樣的代價。」一番話,四人盡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