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城,以鎮北王龍牧野命名,足見鎮北王之聲威。
如今鎮北王龍牧野已不在,抵擋大燕不知多少次進攻的牧野城也落入大燕之手。
龍若風遠遠望去,雙眸微紅,「父王,我來了!」
身為鎮北王世子,鎮北軍的繼承人,龍若風卻是第一次到這牧野城。
說好聽點是留在帝都主持帝都事宜,說難聽點就是段家控制的手段。
「鎮北王安心,拿下此城送你!」唐易沉聲說道。
曾幾何時,唐易對威震一方的鎮北王很是敬仰,沒能一睹風采卻已是天人相隔。
雄偉的牧野城屹立,大軍拉開陣型,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此時,城牆上出現十幾道身影,慕容燕、傅青、青松…
「梵老匹夫,出來說話!」慕容燕大聲說來,聲如洪鐘。
「慕容仙子有何賜教!」梵閾緩緩向前,神情淡然。
「佛門大肆擴張,也不看有沒有那麼好的胃口,能吞的下麼?」慕容燕大聲道。
「阿彌陀佛!」梵閾喃喃道:「佛門志在導人向善,不會為一己私利挑起戰事,實在是有人擄走唐王陛下愛子,唐王一怒出手。」
「佛門與唐王頗有淵源,希望能替唐王化解這段恩怨,只要交出唐王愛子,即刻退兵,絕不進入大燕一步。」
聲浪滾滾傳開,清晰的落在城牆上的大燕將士耳中。名不順言不正,士氣有時說不清楚。
哼!
慕容燕冷哼道:「大燕從來沒有什麼唐王愛子,諸位來錯了地方,請回吧!」
唐易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大聲道:「碧千言,今日不把我兒交出來,追至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還有你們所有人,乖乖交出我兒,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要是我兒有任何閃失,我要大燕帝國血流成河,所有人都得陪葬!」
冰冷的聲音有無窮殺意,聞者驀然變色。無論他們願不願意承認,唐易如今有說這話的資格和實力。
慕容燕冷冷道:「好大的口氣!」
唐易大聲道:「只要大燕送回我兒,退出牧野城,我可以保證有生之年不會踏入大燕半步,在場所有人都不會。」
「倘若大燕一定要與我為敵,莫要怪我辣手無情!」
該說的唐易都說清楚,決定權在大燕手中,明知希望極其渺茫,唐易還是心存僥倖。
傅青沉聲道:「騰龍學府怎麼說也對你有栽培之恩,那些弟子與你有同門之誼,你把他們屠戮殆盡,毫無人性,也敢在此大言不慚!」
唐易皺了皺眉頭,不想與傅青爭論,回頭朝著趙子戈看一眼,後者領會,回到大軍深處,帶著一人前來。
段嘯天!
如今的段嘯天怎一個慘字能形容,這段時間由趙子戈看著他,能想到的都用在他身上,唐易唯一的要求是得活著。
段嘯天,活著!
「傅長老,一個換一個,如何?」唐易把段嘯天推上前面。
如今的段嘯天受盡折磨,目光呆滯,哪裡還有之前的強者風範。
以段嘯天在騰龍學府的地位,唐易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段師兄!」傅青沉聲道。
「傅師弟!」段嘯天好像突然清醒過來,尖叫道:「傅師弟救我,他們不是人!」
尖銳的聲音滿是痛苦和恐懼,落在眾人耳中,微微動容。
段嘯天乃神遊境中的強者,騰龍學府名義上的掌舵人,何等風光無限!
再看現在的模樣,到底經歷了什麼,能讓他如此痛苦。
傅青嘴角狠狠一抽,無論段嘯天做過什麼,都是他的師兄,都是騰龍學府的臉面。
同情的同時又有些憎恨,沒有風骨!
「師兄放心去吧,師弟會替你報仇!」傅青沉聲說來,他當然不會答應,而且他也沒有答應的權力。
「傅師弟,你不能不管我!」段嘯天徹底不顧自己的臉面,再也無力承受那絕望的痛苦。
傅青的臉色愈發難看,唐易有些失望,「傅長老,真要如此絕情?真要血流成河才行?」
傅青沉聲道:「血債血償,你要報仇,騰龍學府也要報仇,多說無益。」
「好!」
唐易點點頭,儘管他對傅青沒有任何惡感,還是走到不可逆轉的對立面,唯有生死相向。
「弟子唐易,拜謝傅長老恩情!」唐易躬身行禮,緩緩起身,「即日起,過往一筆勾銷,戰場相見,不必手下留情!」
傅青眼中閃過失望和痛心,曾經他非常看好唐易,不惜親自出面震懾,保護唐易。
誰料段家還是把唐易逼到對立面,以至走到今天這一步,事情再也無法回頭,唯有堅定的走下去。
「都給我聽好了!」唐易大聲道:「誰能把我兒平安帶回來,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無論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包括把大唐送你!」
「要是我兒有任何閃失,我要一路血洗過去,各位好自珍重,他就是下場!」
話音落下的時候,一掌朝著段嘯天的腦袋拍去,只聽砰的一聲,段嘯天腦袋炸裂,鮮血四射,無頭屍搖搖欲墜,跌落在地。
一片靜默,誰能想到段嘯天會落得如此下場,猶記得那個威風凌凌的段嘯天。
「走!」
唐易轉身返回,大戰馬虎不得,必須謀劃清楚才行。
道門、騰龍學府、慕容家齊聚於此,勝負極其關鍵的一戰。
佛門、帝國高層齊聚,共商對策。
陣法!
大燕選擇在此開戰,陣法必定繞不過去,以大燕的底蘊,陣法絕不會弱。
此戰絕不能敗,必須小心謹慎才是。
眾人神情凝重,也知道此戰的重要性。
梵閾打破了沉默,「此戰關鍵是唐王愛子出現後,該怎麼辦?」
所有目光望向唐易,有些事都清楚,卻不能說出來,得讓唐易親口說出來才行。
「不理,不睬!」唐易沉聲道。
要想救出柳輕風,必須要做到無情,一旦受制,絕無可能。
就看那些人有沒有那個膽量,真要柳輕風出了事,唐易定要他們血流成河。
呼!
眾人鬆了口氣,唐易能有如此態度,事情就簡單了。論實力,眾人還是有很大把握。
梵閾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儘可能救回唐王愛子,適當的做出些退讓,也是必須的。」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門、慕容家、騰龍學府不過是困獸之鬥,此戰取勝不難,難在如何徹底消滅。」
「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不要給他們藉口發瘋,諸位有何高見?」
一時間眾人各抒己見,唐易低頭沉思,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大聲道:「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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