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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隊說同事打來電話,說你的同學昨天一路睡到了家,還好中間沒醒來,她以為你到站後已經下車了。同事給她說,你看她沒睡醒就沒有叫醒她,還讓同事帶你向她道別。
皮特說謝謝,真是麻煩你們了。於兵說不麻煩,小事兒一樁。
看著於隊長欲言又止的樣子,皮特馬上明白了於兵的意思。
皮特趕緊說上次列車盜竊團伙兒的主要成員,後來因為牽涉一個文物盜竊案件,被廳里抓捕了。我向廳領導匯報了,說這幫傢伙還牽扯到上次的列車盜竊案。只是我還沒來及告訴你,廳里就接到指令,已經向部里移交了這幾個傢伙。
於兵一聽,說好的,謝謝你還一直記著這件事。
看著於兵有些沮喪,皮特趕緊又說道,你讓我留意的那位丟錢包的女乘客,我後來在外地偶然匆匆地見過她一面。
皮特說我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以及真實姓名等詳細資料,只是她現在還不是確定的犯罪嫌疑人,也有上級部門對其開始了監控或是調查。所以……別的我也不好說太多,也不是太了解。
於兵又說好的好的,謝謝你提供的消息。
皮特最後小聲說道,之所以沒有給你寫信,一是事情還沒有結果,的確也沒有必要專門寫信。二是我的信老是被人私自拆開,所以,現在我一般都不寫信……
唉!你這還是沒有說實話啊!不是不寫信,而是寫的全是密信,還有暗語,收信人更是奇葩之極。
於兵面色有些凝重,說這可有點兒奇怪了啊!
皮特點點頭,趕緊轉移了話題。
皮特說我上次坐火車去北市執行任務,碰到了你的一個手下,也不知道名字,還聊起了你。
於兵說對,你不說我還忘了這事兒了呢!他回來後就告訴我了,說你在火車上又立功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於兵就帶著皮特來到十號車廂,也就是餐車來吃晚飯。一吃飯,皮特才想起來,今天的早飯還沒吃呢!
吃過飯以後,二人在餐車分了手,於兵要去工作了,皮特也要回臥鋪車廂睡覺了。
走在列車的通道里,看著車廂里一張張充滿期待的臉,皮特也油然而生地感到了回家過年的激動。特別是看到可愛的孩子和慈祥的老人,更能引起自己的共鳴。
天亮了,火車上的廣播裡傳來了女播音員柔和的聲音,「親愛的旅客朋友們!坎縣火車站到了,需要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皮特一下子如遭電擊,熱淚盈眶,激動不已,恨不得大喊二聲,「我回來了啊!」
火車停穩後,皮特提起裝火腿的袋子,三步並作兩步地下了車。又到了候車室,找到了列車員,拿上了自己昨天已經到達的包裹,急急忙忙地出了火車站。
出了火車站,離家還有五公里。皮特一招手,叫了一個縣上最貴的摩的,也就是摩托車的士,拉上包裹和自己,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了家。
皮特暗道看來自己和摩托車有緣啊!下了火車一般都是要坐摩托車的。而且摩托車的剎車系統還都有點兒問題,這輛摩的從自己說停車到徹底停住,竟然用了十幾米的距離。
皮特家在縣手扶拖拉機廠,進了廠大院右轉再直行後就到了廠家屬院。家屬院內全是一排排的平房,每家房前都有個小院,院門口和小院內都種了樹。
皮特家在最裡邊的一排,門口種了兩棵沙棗樹,院子裡種了兩棵垂柳樹。小院雖然不大,但收拾得乾乾淨淨。房後有一大片空地,還有一條小河在不遠處流過。
皮特家因為人口多,負擔重,就在這塊空地上養了很多的雞、鴨、鵝。皮特上大學之前,家裡還養過豬、牛、羊,皮特這個飼養員上大學了,就沒有再飼養了。
空地中間還有一小塊菜地,夏天還能種一些菜。
皮特提著包急匆匆地進了自家小院,強壓住激動的心情,大聲喊了聲,「爸!媽!我回來了!」
正在院子伙房做飯的媽媽和在屋裡掃地的爸爸,聽到聲音後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衝上前搶著擁抱皮特,三人的眼角都濕潤了……
進了屋子後,正好該吃早餐了。媽媽邊吃早餐邊不停地嘮叨,說昨天你大哥和二哥已經去了一趟火車站,結果沒接到人。想你可能要耽擱幾天才回來,沒想到你今天就回來了,早知道的話,讓他倆今天再去一趟火車站就好了。
爸爸只是笑嘻嘻地看著皮特,怎麼也看不夠。細心的爸爸早就發現兒子變了,變得更有學問,更像城裡人了。關鍵是個子竟然長高了好幾公分,這可不得了啊!
親人團聚,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但再說不完也不能再說下去了,爸媽的上班時間到了。
爸媽依依不捨地和皮特道別後去上班了,還說今天把哥哥、姐姐還有侄兒、外甥等都叫回來,晚上給皮特接風……
皮特一個人在家裡的小院轉了幾圈,屋子裡轉了幾圈,又到後院轉了幾圈,眼前熟悉的景物卻隱隱有了一絲的陌生。
皮特知道這是在大城市習慣了高樓大廈的緣故,小縣城的簡陋平房自己有些不適應了,過兩天應該就會好的。唉!怪不得常言說得好: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爹和娘!
同樣是平房和小院,皮特感嘆自己的家和金教授的家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一個簡樸而平常,一個豪華又氣派。這裡連皮宅都叫不出口,那裡絕對是金府……
不對!忘了一件大事,趕緊打電話,金教授家昨夜不知道是啥情況,是風平浪靜還是暴風驟雨?
皮特鎖好門,出了小院,又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手扶拖拉機廠的大院。過了馬路,走了幾百米,來到縣郵電局。
皮特先給金教授家打了一個電話,半天沒人接,應該是家裡沒人。可皮特一想覺得不對,金教授就算是有事出去了,保姆好像也是昨天回的老家,但金夫人和金雨晴應該在家啊!
難道是真出事了?皮特心裡一陣慌亂,心想要麼就是電話線被人切斷了,金教授還不知道?
皮特又打金教授辦公室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
皮特果斷地打給了廉處長,老天保佑,電話終於打通了。三言兩語,皮特的臉色就變了,這才知道金教授家昨晚真的出事了……
廉處長說昨天半夜一點鐘左右,金教授給公安處打來了報警電話。金教授的聲音非常小,說家裡進賊了,讓我們趕緊派人前去抓壞人。
廉處長說自己告訴金教授不要害怕,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然後就掛了金教授的電話。
廉處長說其實自己比金教授要緊張得多,因為金教授家最近透著古怪,應該不是進了賊這麼簡單的小事兒。而且自己納悶兒的是,金教授說自己就在家裡,可家裡已經進了賊,金教授怎麼有機會打電話呢?
皮特心裡透著亮,金家人肯定是已經提前進入了暗道,並且在暗室里悄悄地打了報警電話。
皮特頓時萌生了一絲悔意,早知道這樣的話,再晚走一天,保證打不死你們這些如蛆附骨的畜生們!
廉處長說我親自帶著五名幹警直奔金家而去,因為你提前說過情況可能比較複雜,所以全部攜帶了配槍。我們到了現場,當場抓獲四人,本想著是江洋大盜,誰想還真是幾個毛賊,一看就是街上的小混混。
廉處長說據毛賊供述,他們聽說金教授家境殷實,所以想過來打打牙祭。他們半夜摸黑到了金教授家後,先掐斷了電話線,防止金家人報警。然後一人翻牆進入院內,從裡面打開了院門,然後一哄而入。
毛賊說房門沒法打開,他們就搬梯子上房,從屋頂的天窗魚貫而入。本想先把一家的老弱婦孺綁起來,然後再翻找錢款和財物,誰知道金家竟然空無一人。人是跑了還是藏起來了也不知道,還沒開始動手找錢找東西呢!沒想到這麼快警察就來了。
廉處長說現場勘查情況和毛賊的供述基本一致,估計金教授家的人察覺到家裡來賊了,打完電話報警後就搬梯子上牆頭跑了,反正家裡沒人。
四個人帶回處里後,筆錄還沒做完,市局治安科的幾人就到了,你說邪門不邪門?直接把人就帶走了。本來人是要移交給他們的,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這兒抓賊了?又為什麼這麼快就要把人帶走?所以我估摸著,應該有一個望風兒的傢伙……
下面的話不好說了,廉處長接著說道,他們還要把我們的筆錄帶走,說我們留著也沒有用了。我拒絕了,別說是筆錄,其實我們還給每一個犯罪嫌疑人拍了照了。
我說一切按規定辦,再這樣的話我就要給陳局長、苗局長或是郭廳長打電話了。最後他們只好作罷,但人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