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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說自己偶然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親王和夏王在暗鬥,親王目前處於絕對的劣勢。而現在一號的出現,卻讓親王有了一種更加棘手和緊迫的危機感。
因為一旦小姐和一號真的走到了一起,將大大增加夏王的實力,如虎添翼。親王則永遠失去了戰勝夏王的的機會……我終於明白,這才是親王要鐵了心殺掉一號的真實目的。
夏影猛地一回頭,死死地盯著啞巴,冷冷地說道:「我有點兒後悔了!」
啞巴不知道小姐是後悔原諒自己了,還是後悔放過親王了,冷不防打了一個哆嗦,渾身的肥肉全部跟著橫向哆嗦了……
女人的心思猜不透啊!轉眼小姐又笑了,說道:「知道不是對手還要去逞能?知道親王的險惡用心還去助紂為虐?」
小姐明顯是開玩笑的口氣,啞巴連忙說道:「昨天只是要俘虜一號,不是要殺一號,乙醚都帶著了,肯定不是殺人啊!」
啞巴接著說道:「噢!對了,小姐!我提醒你一件事,像獵隼這樣高手都被乙醚麻醉得像個白痴一樣,可乙醚對一號沒有絲毫的作用。以後他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可別用乙醚了,得想別的辦法才能制服他!」
「去你的!」夏影用手槍戳了啞巴一下,心裡其實樂開了花。
啞巴大驚失色,怕槍走火了,連忙高舉雙手,邊蹦邊退,渾身的肥肉這下又倒霉了,橫向哆嗦改縱向哆嗦了……
時間倒退至昨夜,酒店套房內,夏影讓大家都拿拿主意。
一直沉默的小三突然發話了,小三認為啞巴並不算真正地背叛小姐,很可能是誤上了親王的賊船了。而且啞巴明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還冒死回來,說明她沒有或不願意背叛小姐。
小三接著說道啞巴這人我了解,死心眼兒認死理兒,但人品沒問題,懂得報恩。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拉她一把她就回來了,我們推她一把,她可能就會徹底倒向親王。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所以我建議對待啞巴要慎重,要寬宏,要拉攏……
夏影立刻表示同意,並讓小三拿出具體的方案。
小三真不愧是小三,那個心眼兒多啊!先讓四大金剛把啞巴放下來,說小姐已經原諒她了。然後讓她躺在小姐的床上休息,小六、小七在旁邊端茶倒水伺候,再感化她的鐵石心腸。最後用乙醚中度麻醉,抬上車一起參加行動。
至於親王的巢穴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小四知道是在南郊附近跟丟了啞巴。而且因為啞巴當時說不見就不見了,應該是開車進了某個院子後,接應啞巴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大門,所以小四才會跟丟的……
大隊人馬先抵達南郊,一邊尋找勞斯萊斯汽車的車輪印,一邊在附近尋找可疑的院落。重點注意緊鎖大門,高牆大院,有人值夜的特殊目標,最終成功鎖定。
小三太鬼了,弄來一個豬尿泡,灌滿了豬血,以備後用。然後在動手前給啞巴化了個妝,頭髮散開,衣服扯爛,豬血亂抹。
動手後不久,估摸著啞巴快要醒了,讓人架著啞巴衝進院子,扔在小姐面前,並悄悄地把豬尿泡墊在啞巴的腰側。
夏影一槍打爆豬尿泡,豬血綻放,失去豬尿泡支撐的啞巴,身子肯定要動一下,正好顯示啞巴「中槍」。
只是豬血太多,流了一地,味道太腥,幾欲窒息……開什麼玩笑啊!豬尿泡里裝豬血,你說是什麼味兒!別說是聞一聞了,就是想一想鼻子都會過敏啊!
整個過程無懈可擊,成功地騙過了親王和親王的隨從。親王眼見啞巴已死,為了撇清自己,只好惡意誹謗,中傷啞巴,啞巴正好醒來,不惜詐屍也要控訴親王……
沒有懸念,半夜鬼哭狼嚎差點兒嚇死活人的大學生正是皮特。本來在鋪上睡得又香又甜,突然第六感覺驟然啟動,不是傳遞危險的信號,但卻是預示爆炸性的消息。
皮特感覺在夢中感覺好像是有人正在宣布一項重大決定,重大到關係自己的人生、命運、幸福等頭等要事的地步。一般情況下,感應到特殊的事兒,皮特也就是打個噴嚏而已……
只是這次的這個重大決定太大膽、太瘋狂、太震撼,只打個噴嚏怎麼能行?那是一定要把睡著了的人嚇醒,嚇醒了還不夠,還要驚叫一聲才行……
皮特環顧左右,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再一看舍友們雖然目光呆滯、驚魂未定,但明顯也是稀里糊塗、不明所以。
皮特靈機一動,也假裝是受害者,說了一句是誰半夜亂喊亂叫啊!嚇死人了!然後趕緊躺下,蒙好被子,一邊偷笑一邊假寐。
你想啊!樓上其它宿舍的學生肯定不知道是從具體哪間宿舍里傳出的喊叫聲,至於喊叫的人是誰更是無從查起。本宿舍的同學雖然覺得聲音近在咫尺,但也不知道是誰喊的,就是有人質疑自己宿舍的人,也完全可以賴給對面或旁邊宿舍的人……
當然,皮特覺得離自己最近的華生和馬明軍,最有可能察覺到實情,應該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但這二人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好同學,自己可以悄悄告訴他們,一樣可以保密。
這樣的話自己就沒事了,否則傳出去肯定影響不好,你這又是班長又是特級優等生的,原來患有夢遊症還有精神分裂症啊!
皮特心想表面上的問題解決了,大麻煩還依然存在,那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自己有如此劇烈的反映?
是誰啊?在哪兒?說了啥?把自己嚇成這樣!難道是被人販子盯上了,說要把我像豬仔一樣販到南美洲去挖礦石?或是如奴隸一樣賣到非洲去砍甘蔗?
皮特暗道今天算是領教厲害了,明天開始,晚上睡覺要小心了,不行就戴上口罩睡?不行,口罩不隔音。捂著被子睡?也不行,不但不隔音還有可能悶死自己。用膠布把嘴粘上?唉……
天一亮,宿舍的的同學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哼哼唧唧,上鋪的四個還一瘸一拐的。
華生直接謝絕了皮特去操場鍛煉的邀請,皮特只好一個人快速地溜之大吉。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上課的時候,華生老是狐疑地看著皮特,馬明軍的眼神兒也不時地向皮特瞟來。
皮特心知肚明,本想招供,突然決定改變主意,反正已經這樣了,誰也沒有證據,乾脆裝糊塗裝到底。
賴是有些賴皮了,但自己也是受害者,到現在都不知道咋回事兒?沒準兒還真是別人喊的,自己只是被嚇醒了也不一定……
中午下課後,皮特和華生下了樓正要出偵查系大門,傳達室的大爺突然叫道:「皮特立!有你的掛號信。」
皮特連忙又來到傳達室的窗口,接過大爺遞來的掛號信,說了聲謝謝就轉身準備走了。
皮特隨意間瞟了一眼,發現信封很新,字體全是列印的字體,但郵局的郵戳和掛號章很模糊,好像是有點兒問題。
皮特用手一捏,信封裡面好像是照片一類的硬紙。再一看寄信地址,還是BJ某傳媒學院,寄信人是……什麼!廉頗?
什麼意思?真有這樣的名字的現代人?皮特也蒙了,第六感覺沒有絲毫的動靜,預示著這封信基本上沒有大的問題,當然主要是沒有敵意。
皮特知道這封信肯定有問題,就轉身對大爺說,今天送信的郵遞員你見到了嗎?
大爺說只見了一個背影,是個年輕姑娘,只是今天沒穿工作服,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
皮特又說郵遞員是不是只送來這一封信?大爺說你咋知道?皮特笑了笑,揮手和大爺再見後就和華生一起回宿舍了……
皮特已經明白七、八分了,這是夏影賠禮道歉的信。BJ某傳媒學院再加上負荊請罪的廉頗,再加上模糊的假郵戳假掛號信章,年輕的女性假郵遞員,基本上沒什麼懸念了。
皮特把信打開後,發現只有兩張照片,一張是遍體鱗傷的啞巴,一張是慘不忍睹的影子。
皮特把照片又裝進了信封,雖然自己早就猜到了答案,心裡還是有些暖意,但並不能完全驅散心底的陰影。畢竟這次對方是對自己痛下殺手了,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目的?自己都不可能完全心無芥蒂,畢竟自己也是人不是神。
皮特準備連著信封將照片全部撕碎,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又將照片拿了出來,仔細看了一遍。
影子的確受了內傷,應該是強行沖開穴道時自戕的結果,但目光呆滯,應該是乙醚的功效。影子的四肢軟癱下垂,卻是被人卸開了關節,下手較狠,有些負荊請罪的味道。
啞巴的臉有些浮腫,應該是被人扇了耳光所致。但身上的傷痕和血跡卻明顯失真,傷痕處的皮膚依然光滑,血跡的顏色也不對。
好像不是人血,應該是動物的血跡,看著照片似乎都能聞到一股子的臊腥味兒,難道是豬血?
皮特暗道騙我就沒有意思了吧!我本來也沒有怪你,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