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本身想去看紹然的,不過聽說他住院了,端木晉暘不讓張九過去,說張九過去也是搗亂。】八】八】讀】書,.@.∞o
因為張九閒不住,所以還是按部就班的去上班,明明紹然都要生了,而張九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肚子也沒什麼變化,除了吃飯不能吃油膩的之外,總是想睡覺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了。
而且張九最近已經熟悉了這種感覺,所以漸漸吃的也多了起來,什麼火鍋烤肉海鮮都照吃不誤了,中午還跑去吃麻辣燙,結果被端木晉暘逮到了。
因為「沈嫚嫚」請了「產假」,所以都沒來上班,愣是在家裡休息了兩個月,張九這兩個月都要無聊死了,端木晉暘就跟隨身保/鏢似的,而且從來不讓張九出外勤,全都要在端木晉暘的眼皮底下活動。
端木先生就差一個電/話到人/事/部,讓張九把風水師的辦公室搬到頂樓來了。
這樣過了兩個月,張九感覺「沈嫚嫚」這個人都可以辭職不幹了,終於接到了一條來署名是「沈嫚嫚」的簡訊。
張九看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想到了紹然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男蛇的事實,表示真的接受不能,畢竟作為「沈嫚嫚」的時候,紹然的第一大愛好就是看男人穿女裝……
什麼鬼……原來紹然有這個愛好?簡直就是個異裝癖好嗎!
張九把簡訊打開,簡訊很簡明,紹然邀請他和端木晉暘來家裡玩,順便看看他兒子。
兒子!
張九立刻就要跳起來了,紹然消失了兩個月了,終於要自己去看小包子了,張九給端木晉暘打了電/話,讓他準時下班,兩個人下班就一起去廉開家裡,準備看小包子。
廉開的別墅他們都去過,下班之後立刻趕過去了,剛按門鈴,就有人來開門了,開門的是廉開,看見他們笑了笑,說:「快進來。」
張九迫不及待的說:「小包子呢?快讓我看看。」
廉開笑著說:「在樓上呢。」
眾人上了二樓,紹然在房間裡,不過已經活蹦亂跳了,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別,房間裡有一個嬰兒床,裡面躺著一個熟睡的小包子。
張九看到小包子的第一眼,差點被萌化了!
小包子的臉不是特別胖胖的感覺,這個隨了紹然,估計以後長大了是個蛇精臉,小時候竟然都不肉肉的。
但是長相超級可愛,眼睛雖然閉著,但是不難看出來眼縫很大,小鼻子還有點塌塌的,可能是剛出生的緣故,之後長一長就好了。
小/嘴巴薄薄的,睡覺的時候抿在一起,仿佛很嚴肅似的。
張九笑聲的笑著說:「咦,好嚴肅啊,這是隨誰,你們倆誰這麼嚴肅?」
張九一說話,小包子似乎就醒過來了,皺了皺眉,然後張/開了眼睛,眼睛一張/開,竟然是藍綠色的,那顏色非常深邃,仿佛是一波湖水,又像是深邃的星空。
小包子的眼睛果然非常大,這個隨了廉開,當然是沒有面具的廉開,而且這麼大眼睛的小包子,竟然有點三白,仰躺在嬰兒床裡面,平時的時候眼眸左側右側和下側,都會露/出眼白,這種感覺再配上冷色調的眸子顏色,竟然讓小小的包子就顯得莫名高冷起來。
小包子見到陌生人一點兒也不怕生,不哭也不鬧,而且也不笑,表情真是相當的高冷。
張九帶來了好多玩具,準備哄小包子玩,張九拿出一個球來,在小包子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來來給叔叔笑一個,笑一個就給你。」
紹然聳肩說:「你放棄吧,我兒子他不會笑,長大肯定是高冷男神,不論怎麼逗他,真的都不會笑。」
張九不信邪,晃著手裡的球球逗著小包子,小包子剛開始只是用藍綠色的眼睛盯著球看,後來好像提起了一點兒興趣,然後伸起手來,伸手抓了抓。
小包子的皮膚特別白,粉粉/嫩/嫩,超級彈滑的樣子,小手也可愛到不得了,伸手抓來抓去。
張九仗著自己手臂長,一直舉著球不給小包子,小包子皺了皺眉,張九側頭對端木晉暘笑著說:「我覺得欺負小孩子特別有成就感。」
端木晉暘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別逗他了,小心哭了。」
端木晉暘正說著,張九就感覺手上的球球「唰——」的一聲就不見了,轉回頭一看,果然手裡空了,根本沒有什麼球球。
而嬰兒床里的小包子還躺在床/上,只不過被子掀開了一點兒,一條藍寶石一樣的藍色蛇尾從被子裡卷出來,一下將張九手裡的球球勾走了……
小包子用蛇尾勾著球,仿佛在自娛自樂,蛇尾勾起來,然後扔到手裡,小手再把球掂起來,用蛇尾勾住,就像傳球一樣,來回來去的玩著球球。
張九:「……」
張九愣了一會兒,突然「啊……」的喊了一聲,衝著端木晉暘撲過去,說;「蛇啊!」
端木晉暘無奈的伸手接住張九,小包子眨著眼睛看著張九一跳就跑了,側著頭看了半天,似乎是明白了張九害怕自己的蛇尾,於是立刻豎/起蛇尾,衝著張九擺了擺。
張九指著小包子對紹然說:「你家兒子怎麼看起來是個惡/魔!?」
紹然笑著說:「當然了,性格隨我,這樣不受欺負。」
張九:「……」
雖然大家都知道紹然是蛇,也覺得他可能會生出一個蛇寶寶來,不過張九看到小包子的時候,還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小包子,哪知道竟然還有蛇尾,嚇得張九不行。
張九對那種渾身冰涼涼的爬行動物真的很恐懼,尤其小包子竟然是個惡/魔,知道張九怕蛇之後,就一直用蛇尾逗張九。
張九覺得自己被小娃娃擺了一道!
「沈嫚嫚」很快回來上班了,和之前的打扮一樣,大夏天穿著連衣裙,高跟鞋,長發披散下來,張九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特別出戲,畢竟張九知道他是個男人了。
兩個人一起上電梯,湊巧今天電梯就他們兩個人,也真是難得,張九忍不住說:「你怎麼還這幅打扮?」
紹然聳了聳肩膀,說:「不然呢?我突然打扮成男人,整個大廈才要炸了吧?」
張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很奇怪啊,張九說:「你總是男女男女的晃,廉醫生會不會轉化不過來?」
紹然笑眯眯的說:「當然不會,廉醫生說無論我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張九:「……」廉醫生原來也是情話小能手。
其實張九不知道的是,廉醫生何止是情話小能手,其實廉醫生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還有點小/鬼畜,女裝遊戲什麼的,完全能接受,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紹然說:「今天下班還要來我家玩嗎?我兒子可喜歡你了。」
張九:「……」
張九抹了一把臉,說:「他是喜歡耍我吧,小小年紀就這麼壞,長大了肯定不是條好蛇!」
張九說著,又說:「對了,你兒子有名字了嗎?」
紹然一臉正義的說:「我想讓我家兒子叫廉蛇蛇!多萌,不過廉醫生說他再想想。」
張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為什麼叫廉蛇蛇,為什麼不乾脆叫廉*?你簡直就是在坑廉醫生。」
紹然:「……」
張九和端木晉暘隔三差五就會去廉醫生家裡看看小包子,雖然小包子總喜歡「欺負」張九。
張九還想要跟紹然請教一下,畢竟紹然是過來人了,紹然則是一臉看白/痴的看他,說:「你不會不知道蚺是卵胎生的吧?而豹子是卵生的啊,天魔是什麼生的?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我真無法預/測你家孩子是什麼生的。」
張九突然無/言/以/對,似乎說的很有道理,所以自己和端木晉暘將要生出一個什麼寶寶,竟然是迷之未知。
端木晉暘這幾天工作很忙,周五晚上還有出個小差,張九本身想和端木晉暘一起去看小包子的,結果就泡湯了。
不只是端木晉暘出去,連帶著要帶張九一起去。
周五下班之後,兩個人直接開車就出發了,目的地不在c城,還要出城,據說地方非常偏僻,是個小城鎮。
張九說:「所以到底是什麼,這次是什麼婚宴?還是酒宴?還是發布會?」
端木晉暘聳了聳肩膀,說:「都不太對,是喪宴。」
張九:「……」好……好吉利。
地產大亨高家的老/爺/子去世了,作為叱吒一時的泰山北斗來說,老/爺/子的喪事必須隆重,而且這也是高家新任家主第一次正式露面,所以場合很大,很多人都會趕過去。
不過高家老/爺/子的老家很偏僻,喪事還要在老家裡舉辦,所以張九和端木晉暘需要奔波一下,先趕到高家的老家去才行。
高家的老家離這裡不算太遠,開車的話,半夜就能到,但是真的非常偏僻,已經和c城完全不能比,整個鎮子裡就沒有幾個高樓,而且一眼望去灰撲撲的,除了主要的馬路是柏油的,其他的地有的都不鋪磚,直接是土地。
這個鎮子的人根本不多,而且五分之一的人口竟然全是高家的人,高家在這裡非常有名,是個名門大族,在高家老/爺/子還沒打拼出去的時候,高家已經是當地的望族了,後來高家老/爺/子身價倍增,高家的老宅翻新擴建了好幾次,更是宏偉了不少。
高家的老宅是個非常大的四合院,好幾進好幾齣,他們把車子開進後面的停車場,有傭人在門口迎接,帶著他們進了宅子,進了好幾個院子,才到達了客房專用的院落。
院子裡非常古樸,纏繞著花藤的抄手遊廊,一眼望過去連綿不絕,院子還帶著小花園,小亭子裡有一口水井,傭人笑著說水井是真的可以打出來水的,而且因為這地方偏僻,污染很少,所以水井裡的水相當甘甜。
雖然是四合院,不過所有的設施都一應俱全,感覺像是一個巨大的山莊一樣。
高家的人真的很多,大半夜還燈火通明的,也是因為為了老/爺/子的喪事,迎接賓客,人口非常多。
到高家的時候,張九就已經累的不行了,畢竟是大半夜了,兩個人進了客房,立刻就休息了,就算高家在宏偉,也要等到明天一早再觀光了。
因為坐了半天的車,張九第二天睡到很晚,就聽到客房的外面隱約有人在說笑,似乎是端木晉暘的聲音,不過端木晉暘也並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還有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在說話。
張九迷迷糊糊坐起來,發現聲音是從客房的客廳傳來的,於是翻身下床,光著腳跑到門邊上。
就聽到外面有一個小姑娘的聲音說:「端木先生你真幽默,這是叔叔讓我送過來的,是這地方當地的點心,別的地方買不到的,請端木先生嘗嘗。」
張九一聽,剛醒過來頓時胃裡就醋了,自己還在睡覺,結果端木晉暘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勾引」小姑娘,還幽默?就端木晉暘那張面癱臉,怎麼幽默?
過來送點心的是高家老/爺/子的嫡系孫女,高家孫/子很多,但是唯獨就這麼一個孫女,所以老/爺/子生前很疼小姑娘,高家千金叫高夢晴,老/爺/子之所以疼孫女,也是因為高夢晴的父母早逝的緣故。
高老/爺/子一共三個兒子,只有即將繼承高家的老三還活著,老大就是高夢晴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老/二也是,大學畢業的時候發生意外死了。
高老/爺/子雖然有一票的孫/子,但是孫/子還都小,完全不能繼承家業,其實外界傳聞高老/爺/子和他三兒子關係並不好,一度非常緊張,老三還曾經搬出過高家,差一點就被逐出家門了。
但是老/爺/子病逝的時候,還是把老三接了回來,讓他接手了家業,有人說老/爺/子還是喜歡老三的,只不過當時吵架抹不開面子,也有人覺得其實老三並不是什麼好人,或許並不是老/爺/子主動要求他回來的,而是老三趁著老/爺/子病重,所以回來逼宮的。
還有刨陳年舊賬的,覺得老/爺/子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很可能都是這個老三給殺了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巧,老大意外身亡,老/二也跟著意外身亡?
高家的老三,也就是如今的家主,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在商圈裡沒幾個人願意和他談生意,因為總是被步步緊逼,那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幾個商人喜歡?
高夢晴正笑眯眯的和端木晉暘說話,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嚓」一聲,臥室的門打開了,高夢晴嚇了一跳,差點以為端木先生的房間遭賊了,畢竟這個房間是端木晉暘的,除了端木晉暘,竟然還有其他人住在裡面,而且是從臥室走出來。
張九還穿著睡衣,扣子蹭開了兩個,領口大開,露/出大片鎖骨,脖子上還有個吻痕,當然是昨天晚上端木晉暘偷偷親的,張九完全沒有炫耀的意思,不過現在就炫耀無疑了。
張九頭髮微亂,眼睛因為剛起床,又沒戴眼鏡,整個眼眶有點紅,微微眯著,留露/出一股「誘人」的氣息,當然這種氣息是陰氣,對於端木晉暘這種陽氣充沛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魅惑,而對於高夢晴這種女士來說,那就完全沒有吸引力了。
張九還赤著腳,完全沒找到拖鞋……
端木晉暘一看張九光著腳,立刻走過去,一把就將張九打橫抱起來,說:「怎麼光著腳?著涼了怎麼辦?」
張九不在意的說:「有什麼關係,鋪著地毯呢,而且現在是夏天,笨/蛋才會感冒呢。」
高夢晴看的直傻眼,愣在原地,張九這個時候笑眯眯的抬了抬下巴,說:「高小/姐還在呢。」
端木晉暘把張九的領口拉緊,對高夢晴笑了笑,說:「不好意思高小/姐。」
高夢晴這個時候才從怔愣中回身,因為年紀還小,臉上忍不住掛上了失望,雖然在使勁克制,但是仍然看得出來。
高夢晴趕緊說:「那我……我先出去了,端木先生記得吃點心。」
高夢晴說著,趕緊跑了,端木晉暘抱著張九要回臥室,張九伸手指著客廳的沙發,說:「我要坐那裡。」
端木晉暘勤勤懇懇的把張九抱過去,輕輕放在沙發上,張九伸手勾過包裝精緻的點心,拆開來捏了一口塞/進嘴裡。
端木晉暘笑著說:「沒洗臉沒漱口就吃,嗯?小饞貓。」
張九翻了個白眼,說:「就吃就吃。」
端木晉暘差點笑出來,張九說:「笑什麼笑,一大早上就勾引小姑娘,人家小姑娘有十四歲嗎?你肯定都比人家小姑娘大二十歲了,隨便放電,你知道自己多少歲嗎?端木叔叔。」
張九一邊說一邊往嘴裡塞點心,端木晉暘知道他是吃醋了,不過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還是挑了挑眉,探身過去,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叔叔?不叫老公,又改叫叔叔了?不過小九這麼叫起來,也挺有味道的。」